沈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林曼儿可是林婉秋的逆鳞,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当然了,林阳德这个狼子野心的长辈自然是要忽视的。
而现在,沈东对林曼儿下了手,林婉秋心里肯定不好受。
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等一下无论是林婉秋如何打骂自己,自己都一定要忍着。
可当林婉秋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沈东,我问你,你敢保证今后会对我们姐妹俩好吗?你敢不敢发誓?”
听见这话,沈东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他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向林婉秋,有地儿不知所措。
“沈东哥哥,我姐问你话呢,你快说啊...”
看着傻愣愣的沈东,林曼儿急坏了,急忙催促道。
沈东咽了一口唾沫,急忙说:“婉秋,你还不了解我吗?你就是我的命,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呵护你们俩姐妹的,绝对不会让你们两姐妹受一丁点儿的伤害。”
在满脸真诚的发完誓后,他笑着一屁股坐在林婉秋的旁边,问道:“婉秋,这么说,你同意我和曼儿的事情了?”
林婉秋虽然有些不忍心,但现在神秘已经煮成了熟饭,她也没有办法。
更何况她刚刚和林曼儿敞开心扉的聊了心事,她发现林曼儿的确很喜欢沈东,也是林曼儿主动勾引的沈东。
如此说来,她还真是错怪沈东了。
并且她觉得,她们俩父母双亡,两姐妹相依为命,以前林婉秋还经常做噩梦,梦见林曼儿嫁人的场景,她醒来后,哭得是梨花带雨。
并且她也十分担心,万一以后妹夫对林曼儿不好,那怎么办?
可现在,林曼儿和沈东走在一起,虽然荒唐,但如此一来,却能够让她们两姐妹不会分离,这也能了却她的一桩心事。
看着满心欢喜的沈东,林婉秋翻了一个白眼,道:“也不知道你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居然连我们俩的芳心都给俘获了。不过沈东,我可警告你,如果以后你敢欺负我们俩,我保证让你好看。”
“放心,我以后绝对好好照顾你们俩姐妹。”
沈东的嘴巴笑得都快合不拢了,伸着脖子在林婉秋的脸上吻了一下,道:“媳妇,现在还早,要不...”
林婉秋怎么可能不明白沈东的心思,不好气的在沈东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林曼儿见状,上前挽着沈东的手,道:“姐,那你早点儿休息,我和沈东哥哥回房休息了。”
说完,她满心欢喜的拉着沈东离开了房间。
看着两人的背影,林婉秋心中虽然酸涩,但却并没有了刚才那般难受。
她觉得只要林曼儿开心快乐就好。
“沈东哥哥,我好像...不那么痛了。”
林曼儿依偎在沈东的怀里,此刻的她虽然依旧娇羞,但却明显大胆了许多。
毕竟得到了自己姐姐的认可,她也是由衷的开心。
沈东见状,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
青阳市刑警队里,一名中年妇女抹着眼泪,嚎啕大哭了起来,两名美女刑警在旁边不断安慰着。
这位中年妇女便是刘安达的妻子。
既然警方已经确认了刘安达的身份,自然要在第一时间通知家属。
在家里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感觉稀里糊涂的,刘安达就被警方给通缉了。
事后她才从江州警方那里了解道,自己的丈夫在网上发表言论,诋毁林氏集团的新产品。
在真相大白于天下之后,刘安达身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自然会遭到警方的传唤。
后来吴秀芝也尝试着联系刘安达,却始终联系不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丈夫畏罪潜逃了。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些天来,他在家里担惊受怕,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刚刚她看见自己丈夫的尸体,已经快要看不出是一个人的模样了。
一上午,她已经哭晕了好几次。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将他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吴秀芝紧紧的拉着一名女刑警的手,疯魔了一般叫嚷了起来。
女刑警急忙安慰道:“吴女士,我们很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们让你过来,除了辨认你丈夫的尸体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们希望你能够给我们提供线索,让我们抓到凶手。”
“给你们提供线索?什么线索?难道你们没有找到线索吗?”
吴秀芝抹了一把眼泪,着急的问道。
女刑警见吴秀芝的情绪已经有了平复下来的趋势,这才说:“我们是在森林里面发现了你丈夫的尸体,在现场,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的证件,不过我们可以肯定,这肯定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我们就是想要问问你,你丈夫生前有什么仇家吗?”
旁边那名女刑警见状,立即拿起纸笔开始做笔录。
“仇家?”
吴秀芝思索了一下,摇头道:“我丈夫是一介书生,平时就文文弱弱的,心也善,没有什么仇家。”
那名女刑警循循善诱道:“那在最近半个月期间,他在家里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比如说突然接听电话频繁,又或者家里有没有陌生人来拜访?”
吴秀芝闻言,再度陷入了沉思,紧紧的抿着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女刑警见状,急忙道:“吴女士,我希望你能够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有线索能够继续追查凶手。”
“这...”
吴秀芝擦了擦眼泪,道:“大概在十天前吧,他母亲生了一场大病,急需要手术。虽然他是一个副主编,但家里有两个孩子要养,我也是一个全职太太,家里并没有什么积蓄。可就在一周前,他的账户里突然多了三十万,我问那些钱是哪儿来的,他说是借的。我问是给谁借的,他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当时他母亲急着做手术,我也就没再多问,只认为这是他一位慷慨的朋友借的。”
“他母亲在做完手术的当天,我听见他在医院走廊接到一个电话,我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他就不听的说不可能,这事儿已经破坏了他的底线之类的话。”
“当时我还以为是他工作上的糟心事,正准备去安慰他的时候,他母亲的手术就做完了,我就跑去照顾他母亲去了。”
吴秀芝在说完这件事情后,急忙道:“我丈夫平时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就算是在家里也很少发火的,和同事之间相处得也是十分的融洽。”
那名女刑警将笔记本合上,道:“好的,我们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凶手,将其绳之以法,还你丈夫一个公道的。”
...
此时,刑警队长正在办公室里忙着公务,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一名下属拿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队长,你的快递!”
“我的快递?什么东西啊?”
刑警队长将包裹接了过来,里面瘪瘪的,似乎里面是一个空袋子。
那名下属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快递员送来的。”
说完,他识趣的离开了办公室。
刑警队长一脸疑惑的将快递件给拆开,朝里面摸了摸,也没摸到东西,随即倒扣起来,一个U盘掉落了出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看着这个U盘,刑警队长满腹疑惑,将其插到了电脑主机上。
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当刑警队长将其打开的时候,瞬间便愣住了。
这应该是一个放在胸前的微型摄像头,画面还在不断的抖动,初步来看应该是一个房间,十分的豪华。
“江少爷,我来了。”
“你来了,坐吧!”
随着画面一转,对准了坐在床上,左拥右抱着美女的江宏盛。
“江少爷,您让我抹黑林氏集团的新产品,这属实让我有点儿难做。毕竟这是假新闻,如果让主编知道,我的工作毁了不要紧,这名声臭了,我可就没办法在这个行业里混了。”
“假新闻?谁跟你说这是假新闻了?我给你的,哪怕是黑的,我也会想办法让他变成白的。”
江宏盛满脸蔑视的看向刘安达,道:“你放心,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也会保你的,毕竟我可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替我办事的人。你母亲的手术费虽然有着落了,但今后的营养费和后期的护理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你每月才多少钱?顶破天不到两万吧?养你的一双儿女和妻子,还有放贷和车贷就已经捉襟见肘了,难不成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母亲病死吗?”
“这...”
“你放心,等你替我做完事情后,我会再给你三十万当做奖励。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可以找别人,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够将我借给你的三十万,还给我。”
“我...好吧,我答应。不过江少爷,您可要向我保证,万一出了事,你一定要护我。”
“放心,我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兄弟的,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
在看完这段视频后,刑警队长默默的点了一颗烟。
对于是谁给他发来的这个U盘,他不得而知,不过他清楚,此刻的矛头已经直指江宏盛。
肯定是江宏盛想要杀人灭口。
可如今,刑警队长知道,凭借这个U盘,是不可能给江宏盛定罪的,顶多只能给江宏盛定一个唆使他人诋毁林氏集团新产品的罪名。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对外面喊了一嗓子,一名下属推门走了进来:“队长,您叫我。”
刑警队长道:“马上给我调查一个叫江宏盛的人的住址,他应该就住在青阳市的某个酒店里,赶紧给我查。查到了之后,带他来见我,如果他问是什么事,你就说是公事,麻烦他来刑警队走一遭。”
“是!”
那名下属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
这时,在一个快递站门口,一名戴着口罩的中年男人拨通了一个电话:“大少爷,快递已经顺利送到了青阳市刑警队长的手中。依我看,有了这个视频,三少爷这次肯定是栽定了,到时候家族内,就没有人能够威胁您的地位。”
手机里传来一道成熟老练的声音:“仅仅只是一个收买视频而已,还不足以证明是江宏盛派人杀了刘安达,你给我盯紧了,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是,我知道了!”
口罩男人点了点头。
...
此刻,酒店内,上次江宏盛与林婉秋的交锋,让他在沈东的手底下吃了一个大亏,甚至还将自己的心腹给赔进去了。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何曾受过这样的憋屈气?
纵然从沈东身上迸发出来的气势让他感觉很恐怖,但他也不是泥捏的,不可能就此认输。
他点了一颗烟,抽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房门被推开,几名警察推门走了进来。
他看见几名警察,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问道:“你们谁啊?不会敲门吗?”
“江宏盛先生,对吗?你好,我们是青阳市刑警队的,有点儿事情想要找你聊聊!”
一名中年警察率先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对江宏盛表明了来意。
“青阳市刑警队的?”
听见这话,江宏盛心中咯噔了一下。
毕竟前不久,他可是派郭助理杀了刘安达。
现在警察找上门来,他忍不住想到,难不成是郭助理在牢里交代了什么吗?
虽然内心慌得一匹,但他好歹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江家小少爷,一脸从容淡定的问道:“你们找我了解什么事?我可没有犯事。”
“我们没说你犯事了,只是想要找你了解一些事情而已,现在方便吗?如果方便的话,请跟我们走一趟。”
中年警察对江宏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江宏盛见状,不耐烦的说:“什么事,在这里说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