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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投怀送抱?
    从惊悸中回神,容望轩猴子一般窜到云倾岫背后,怯怯地露出一双眼睛叫了声“皇叔”,心中不停打着鼓。

    他刚刚说的话要是被皇叔听到那简直必死无疑,但……但这话是云倾岫诱导他说的,她……她得负责!

    反观云倾岫,仍是那般运筹帷幄的架势,看到人来只是偏了偏头,右嘴角微微扬起。丝毫没有半分心虚:“来了啊。”

    “嗯”容昭华应着,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容望轩退出几米远,方才满意。

    容望轩呆呆地看着他尊贵冷漠的皇叔满脸宠溺地盯着那绝色佳人,双手撩起云倾岫垂直腰部的长发在指尖缠绕。“岫儿这么晚找本王过来,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云倾岫碍于她准王妃的身份不好意思当着他小辈的面拆台,便由着容昭华一会儿抚抚她的青丝,一会儿摸摸她的香肩。

    如果忽视她蓄势待发的拳头和眸中流转的杀机,场面还是极美的。

    云倾岫面无表情:“没什么特别的。交代你几件事情,明儿朝堂我不方便出面,你得把事情办好了。”

    容昭华凑到云倾岫唇边听得认真,一边还连连点头,容望轩看着平日里庄重威严的皇叔一幅狗腿子模样便觉不忍直视。

    不过同时他也安下了心,看来皇叔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将容望轩送走后,容昭华依然没有走的想法。

    云倾岫毫不怜惜地重重打开容昭华非常自然地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目光极度不善:“刚刚对我动手动脚,怎么,手不想要了?”

    容昭华看着眼前的女子,青衣潋滟着月色的光华,无可挑剔的绝美容颜一颦一笑都在牵动着他的心。

    他想,忠义侯先前的质问,他已经有了答案。

    便舒展了眉宇绽放着俊逸无双的笑:“我们是未婚夫妻,关系在外人面前自然是要亲密一些。你看云轻舞都已经……”

    云倾岫冷清的面容有些恼怒:“你拿我跟云轻舞比?”

    容昭华:“……”

    完,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轻咳了两声掩饰内心的不安,转过身往流芳阁的寝屋里面走。

    云倾岫看着他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见他已经跨过门槛,忍不住起身道:“喂!你走反了吧,大门在你后边!”

    然而容昭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下一刻就已经整个人消失在屋里。

    云倾岫有些绷不住神情,小跑进了屋。屋内漆黑一片,她点燃了蜡烛,就见容昭华已经躺在了她……床上!!!

    云倾岫抿了抿嘴,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不小心跌入那深邃迷人的眼眸。心中有些无奈地指着外面:“赶紧出去。”

    容昭华用手臂挡着眼睛:“累了。这深更半夜的被你叫过来,走不动了。”

    云倾岫目光逐渐变得怪异,怎么觉得这摄政王被换了芯子?故而直截了当问:“你被鬼附身了?”

    “……”

    见床上的人没了动静,云倾岫怀疑他不会睡着了,心中有些烦躁。思虑了片刻,她抓着他的袖子用力拉:“你给我起来!这是我的床!”

    但她使尽全力也怎么都拉不起来,就在拉扯之际,容昭华薄唇微勾,猛地将袖子往回拉,连带着云倾岫一起摔尽他怀里。

    云倾岫双眼瞪的溜儿圆,清澈的眸光闪烁着惊诧的光芒。不等她反应过来,容昭华的胳膊已经成功搂上了她纤细的腰。

    “投怀送抱?”低沉的嗓音极富磁性,让人沉沦难以自拔。

    云倾岫双手撑起身子,眯着充斥着危险气息的双眸,语气冰冷:“你故意的!”

    容昭华眸光真挚而炽热,那传递过去的丝丝暖流让她冰封的心有了分毫的松动。他语气愉快:“很明显吗?”

    云倾岫贝齿咬紧,动手想打人,却被抓住手腕,一时间没有挣脱开。“你!”

    突然带着守卫长闯进来,看到两人姿势的云萧然:“!!!你们在做什么?!”

    云倾岫听到身后的声音几乎是瞬间从容昭华身上下去,规规矩矩站到云萧然身边。“爹。”那无辜的眼神我见犹怜。

    云萧然极力平复着心情。他晚上在院子里透风,发现守卫队没有按照规矩站岗,等人回来问了缘由才知道倾倾有事瞒着他。他本想偷偷来看看,没想到!!!

    容昭华起身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如果忽略他颤抖的双手,他神情表现得很是淡定。

    云萧然揉了揉云倾岫的长发,柔声道:“倾倾,早些休息。”

    “嗯!”云倾岫乖巧地点头,回到床上拉下幔帐,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云萧然目光凶残地盯着容昭华。不过念在倾倾在上面的份上,他罪不至死。

    云倾岫在寝屋里都能听到云萧然的怒吼:“你大半夜的不老老实实在摄政王府待着,跑这儿来勾引我家倾倾……”

    黑暗之中,云倾岫的嘴角漾开一抹好看的弧度。

    而与此同时,一张奏章连夜被送往皇帝宫中……

    容望轩在摄政王府许久没等来皇叔,不敢先行休息。直到半个时辰之后,他皇叔方才回来。

    他看到皇叔懊恼的神情透露着几分愉悦,衣袍却有些凌乱。似乎是摔了一跤,额头上都有些伤痕。只是,皇叔武艺高强,居然也会被绊倒吗?

    他有些想不通。

    翌日,金銮大殿。

    皇帝面色沉郁,手中握着一卷奏章。大臣之中有人昨晚就透了风声,众人心知肚明,不敢发一言,皆等着龙椅上的那位先开口。

    哪怕是龙涎香的淡淡清香缱绻缠绕,也难以抚下心头的惶惶。

    “容景熙。”皇帝沉缓的声音掷地有声,他语气中含着浓重的失望与愠怒,连太子都不喊了,而是直呼其名。

    但容景熙儒雅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惊恐,好似平常的问话,不紧不慢答:“父皇,儿臣在。”

    “啪!”皇帝将奏章狠狠摔到容景熙脚前,容景熙面色微变,“扑通”一声跪下来。

    “私下招募兵马,组建军队,是要叛国,还是想要朕的位置!”

    那中气十足的声音饱含着怒火,一时间金銮大殿似乎都震上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