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虞晚舟并不意外,只是有些失望,太后的这点手段,果然还是差了一些。
她按了按眉心,还得是她亲自来。
回了西殿,太后就坐在殿内等着她。
“父皇安好,头疼这毛病也不是一两日就能治好的。”
她顿了顿,咬着唇,面有异色。
太后看出来了,“还有什么事情?”
“淳贵妃从冷宫里出来了。”
太后一听这话,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皇帝能原谅淳贵妃,自然就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她搞得鬼。
凭淳贵妃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一定会还击的。
“皇帝可还有什么异常?”
“父皇已经知道了皇祖母您暗中在皇亲宗族里物色下一任皇帝的事情,只是他不知道是谁,所以让我回来打听。”
这倒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她皇帝老爹怎么也不会想到,太后的主意打到了她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反倒是她这般诚然说出来,向太后表了忠心,倒是更让太后对她放心了。
这一晚,太后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翌日清晨,尹嬷嬷伺候她起床时,她也没有起来。
到了该请安的时候,淳贵妃人都候在外头了,她倒是睡着了。
尹嬷嬷自是不会因为淳贵妃,而去打扰太后休息,便是让淳贵妃在正殿内坐一会。
淳贵妃却是笑着道,“本宫去见见公主。”
话音才落下,虞晚舟就走了进来。
“皇祖母还没有醒吗?”
尹嬷嬷叹气地摇了摇头,“太后身子不适,喝了宁神香,点了熏香,也不管用。”
淳贵妃见虞晚舟来了,便是上前,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几息,而后笑着道,“公主这身子瞧着未免太瘦弱了,可得多吃一点才行。”
这话里话外分明就是在说太后并未把虞晚舟照顾好。
这可把尹嬷嬷给气着了。
虞晚舟的饮食起居,都是她亲自操办的,每日都盯着御膳房,可偏生公主胃口小,吃不了多少。
“都是我的错,是我吃不下东西,害喜得很严重。”
总之,一切都是她的错。
虞晚舟觉着这淳贵妃分明就是来给她挑事情的。
万一这尹嬷嬷真的被她挑拨成功了,那她往后在西殿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本宫怀六皇子的时候,也害喜得厉害,倒是有一些经验,我们去你偏殿坐坐,省得本宫话多了些,吵着太后休息了。”
虞晚舟只得随她去。
不过她走出殿前,回头颇为无助的看了眼尹嬷嬷。
尹嬷嬷那眸底虽是有气,但在对上她眼神时,冲着她微微颔首,让她放心。
虞晚舟是真的放心了,只要嬷嬷没有中了淳贵妃的挑拨就成。
一进偏殿,淳贵妃就支走了玉锦。
“皇上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她坐在上位,俨如是这座宫殿的主子一般,睨着虞晚舟。
“我昨夜从父皇那里回来,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见上皇祖母一面。”
“真是蠢!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
淳贵妃重重地拍着桌子,怒视着她,“见不到太后,你就不会向她身边的人去打听?”
‘晚舟愚钝,的确不敢去打听,我一开口,他们也就猜到了我是什么目的。’
“你什么意思?”淳贵妃眯起了眼睛,“你不想帮你父皇办事?”
虞晚舟摇头垂眸,保持着沉默。
“你可要搞清楚,你父皇还坐在这皇位上,你就永远是南蜀的嫡亲公主,若是有人谋反成功了,你什么都不是!”
“晚舟知道,只是这打听太后心仪储君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日就能打听出来的,若是如此简单,父皇派出的人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打听出眉目来,甚至要我出面。”
虞晚舟不紧不慢地说着,字字句句都堵得淳贵妃心头直冒火。
可偏生被她说中了!
淳贵妃盯了她良久,才勾唇冷笑道,“以前,本宫真不该小瞧了你。”
她握紧着拳头。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应该在她回宫的时候就杀了她。
“淳贵妃后悔了吗?”
虞晚舟微微笑着,她摸着肚子,淡淡道,“我五岁那年你没有弄死我,错失了良机。”
淳贵妃觉得,一年前她初回宫的时候,是杀她的良机,但是虞晚舟却说,她五岁的时候才是良机。
言则,即便是在一年前,淳贵妃也弄不死她。
“公主真是好大的能耐啊。”
虞晚舟听出了她话中的讥讽,倒也不恼,只是笑道,“多谢夸赞。”
她能安好的站在淳贵妃的面前,不就已经证明了么。
淳贵妃离开的时候,脸色阴沉着,没了来时的喜色。
尹嬷嬷把这事情告诉了太后,太后便是询问了虞晚舟。
“淳贵妃逼我说谁是太后意属的储君。”
虞晚舟纤细的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微微发抖着。
“我自是没有说,所以她便生气了。”
一切都很合情合理。
虞晚舟怎么可能说出来!
可她被淳贵妃和皇帝这么盯着,也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得尽快解决了才是。
尹嬷嬷倒是向太后推荐了一个小侯爷。
长得一表人才,风评也不错,只是他一直都是站在皇帝那一边的人。
“太后何不趁此除了那岭南王府的小侯爷。”
皇帝的势力,剿除一些是一些。
于是,当淳贵妃向皇帝告了虞晚舟状的当天,虞晚舟就被请去了皇帝殿中。
“父皇,儿臣已经打听出来了。”
皇帝质问的话还没有问出来,就见虞晚舟一脸喜色地同他说起了这事情。
“已经打听了出来?这么快?”
他狐疑地眯起了眼睛,打量着虞晚舟。
“淳贵妃今早去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打听不出来吗?”
“淳贵妃是这样说的?”
虞晚舟倒吸了一口气,吃惊又委屈地低下了头。
“她来问儿臣的时候,儿臣连太后的面都没有见上,而且太后身边的人,各个都是人精,我一问,不就被她们察觉了,这才没敢说。”
皇帝没有兴趣听她解释,“太后属意的储君,到底是谁?”
“是岭南王府的小侯爷。”
皇帝皱眉,“他?”
这小侯爷的封号,还是他亲自封的。
因为前一年这小侯爷立了功,在朝中以一人之力抵抗了太后那一派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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