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到来,让殿内的氛围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新秀三大势力’已经聚齐,而穹天学院、皇族一脉、陌洲岛这三大顶尖势力,倒是一个都没有出现,就连那两陆的来使也还没有出现。
而作为主人翁的帝后云筝,自然要到最后再出场。
如今,九宫尊的尊主仇元纬已经坐上了最前面的位置。而另外两大势力的掌权人则被侍卫领到了仇元纬旁边往下的位置。
一排看过去,先是领头人仇元纬,然后再到三清门门主夏明志、无踪殿殿主孙宏伯。
最年长的,反而坐到了最后面。
仇元纬一瞧,便猜测到云筝这是使用离间之计,心中冷笑一声,区区雕虫小技,也敢在他的面前班门弄斧!
为了避免另外两位掌权人猜忌他,仇元纬拿起酒杯,朝着夏明志和孙宏伯敬了敬酒。
他笑着道:“一个黄毛小丫头,真是不懂事了,将本尊居然安排到这个位置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尊一个人独大了呢。夏弟和孙老,你们都比本尊好上太多,这个位置其实由你们坐也行的。”
夏明志和孙宏伯也是人精,他们一下子就听出了端倪。
其实,就算仇元纬不说,他们两人用脚趾头去想,都能猜测到云筝在使离间之计。
如今,他们三清门、无踪殿、九宫尊三大势力应该统一战线,这样才能获得更多的好处,壮大自身的势力,以及谋取那真正顶流势力的位置。
夏明志微微一笑,“仇兄说的,我们都明白,位置是小,可别伤了我们的感情。”
孙宏伯捋了捋白胡子,“元纬,我们之间合作了这么多次,默契还是有的,所以你说的话,我们都懂。”
仇元纬的笑容弧度更深了,他的双下巴更是挤压在一起,显得他整个人都非常富态。
三个人交换过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众人见到这一幕,心里不禁谓叹,前一刻还气氛紧张,现在却被他们消融了。
恐怕穹天大陆的势力格局,将会在今晚定下。
等了片刻,终于迎来了顶尖势力陌洲岛的人。
为首的女人是陌洲岛的岛主夫人萧橙烟,在她身后两侧的分别是陌洲岛大小姐白玉宁、天师僧不悔。
白玉宁容貌俏丽,小眼神在四周飘了一会儿,没有见到熟悉的人后,便失落地收回了视线。
他们还没来吗
而此刻的天师僧不悔,右眼角的佛莲似乎越来越盛烈,颜色越发的鲜艳,但却没有夺走他原有容貌的光芒,他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天师僧不悔在穹天大陆已经出名了多年,众人再次看到他,还是忍不住惊了惊,因为他居然突破到了至尊境初期的修为。
就连那病秧子白玉宁,修为也已经达到了天尊境中期!
他们只是去了一趟守云大陆,居然可以连续晋升几个小境界!难道是因为守云大陆的灵气浓度太强,让他们可以轻松地晋级
其实,他们能晋级,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三大陆交流会。那种相互追逐以及争斗的氛围,如果一停下进步,就会被淘汰。为了不被淘汰,他们只能一直进步。
在这种氛围内,他们也学习到了来自另外两陆的身法、功法战技、战斗模式等等。
三大陆交流会,真的让人受益匪浅。
众人见到侍卫领着陌洲岛一行人坐在了无踪殿的正对面,顿时神色各异,殿内的微妙气氛一直在蔓延。
陌洲岛岛主夫人倒是面不改色,自带一股威严,让人不敢多直视她几眼。
僧不悔和白玉宁则分别坐在她身后的左右两侧。
仇元纬当即笑了笑:“白夫人,不知道白兄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可有好几分本尊可是听说,白兄被容天极重伤到将近残废的程度,唉……容天极真是可恨!”
白夫人抬眼,语气冷冽地道:“你认识我夫君很正常,但我夫君可不认识你。你的一句‘白兄’,我夫君可担不起。”
此话一出,全场有一瞬间的寂静。
仇元纬从一开始的笑脸,渐渐僵硬了下来,很快他又恢复了一脸笑眯眯的表情。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白夫人,果然是性情中人。本尊确实与岛主不认识,但如果陌洲岛以后有需要我们九宫尊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白夫人闻言,心里嗤笑了一声。
他话中的意思,就是觉得陌洲岛会有求他的那一天。也是,在世上看来,陌洲岛折损了将近一半的弟子,势力的底蕴已经大不如前了。
白玉宁忽然笑了,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她开口说道:“你这么一说,本小姐倒是想起来有一件事,确实需要你门九宫尊去帮忙的。”
“哦”仇元纬面色故作意外,然后眯起双眼盯着白玉宁,刚想询问是什么事的时候,却听到她那娇气的声音传来。
“你们九宫尊做惯了打家劫舍、抢夺偷盗的事,想来也是十分的不要脸了,不如你帮本小姐从三清门和无踪殿的藏宝阁的东西都偷出来本小姐再与你九一分账,怎么样”
白玉宁笑容俏丽,且带了几分骄矜。
仇元纬听到此话,再也忍不住了,脸色霎时难看到极点,他猛地拍案而起!
“放肆!”
一股强悍的威压朝着白玉宁的方向碾压而来。
在那一刹那间,白夫人与僧不悔同时放出威压,与之相抵抗。
轰——
整个殿内都充斥着一股压迫感。
白夫人眼神凌厉,眉眼间似乎涌现一股极冷的寒意,她一字一句地沉声道:“什么垃圾玩意儿,也敢跟我们陌洲岛叫板!”
声音冷若冰霜,似利剑穿破人的耳膜。
他们陌洲岛即使损失惨重,也没有沦落到任人欺负、任人侮辱的程度,更何况宁宁是他们陌洲岛唯一的掌上明珠,谁也不能欺负宁宁!
在场的众人脸色剧变。
众人以为陌洲岛会暂时咽下这一口气,却没想到白夫人丝毫不惧,反而出言大骂九宫尊尊主。
僧不悔侧首凝望着这个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眉眼无奈地轻声道:“又给你擦屁股了。”
“那你擦不擦”
“擦。”
他甘之如饴,而且他不觉得宁宁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