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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真好
    她直来直去,沈佳禾倒是觉得跟自己很能合得来,她拉着她在一旁坐下:“你也别多礼,来我这就当是自己家。”

    姚欣柔愉快的嗯了一声,然后取过桌子旁的一个大盒子交给白薇,又转头对着沈佳禾说道:“第一次登门,这是送你的礼物,快看喜不喜欢。”

    白薇捧着盒子,白英便立即上前将盒子打开,将东西呈现在沈佳禾的面前,沈佳禾顿时笑了出来,众人只见硕大的盒子里竟是放了一个的蝴蝶纸鸢。

    像是新做好不久,还能闻见油墨的香气,沈佳禾细细瞧了,手工极好,不输现代流水线里出来的东西。

    更让人喜欢的是上面手绘的花草,还未拿出去放飞,就已经预见了春暖花开的景象。

    “做的真好!”沈佳禾由衷的赞叹道。

    姚欣柔笑着说道:“来之前母亲还说我怎么能给王妃送这么孩子气的东西,可是我想康王府必然是不缺金银宝贝的,而且我觉得这个手工做的好,是京城里有名的师傅扎的,上面的花草是我昨晚亲手绘的,马上天气就暖和起来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带着一起去踏青去。”

    沈佳禾意想不到面前性子若此跳脱的小丫头,竟能画的一手好画,于是毫不吝啬的夸道:“正想说这上面的绘画才是点睛之作,外面可买不来,还以为是那位大家之手,没想到是出自一个小丫头啊!”

    姚欣柔也不扭捏,只笑着回道:“来之前还担心王妃会不喜欢。”

    沈佳禾笑着让白薇好生收起来,才携了她的手往外面走去:“我带你在这里逛逛,以后没事就来找我玩。”

    她特意绕过琴乡居,只带着姚欣柔在几个花园里转了转,时至中午以后,沈佳禾自然是要留姚欣柔留下用饭,可是她却推迟道:“出来之前已经跟母亲说好回去用饭,这次就不麻烦王妃了。”

    “我收了你这么好的礼物,你不让我请你吃顿饭,我心里怎么能过意的去。”沈佳禾无奈道。

    姚欣柔毫不在乎的笑着回道:“来日方长,何必急在这一时,王妃这顿饭是一定跑不了的。”

    沈佳禾只能无奈答应要送她出府,临走前沈佳禾捧了一个点漆的小盒子送到姚欣柔的手里:“我没来及准备,没有你的心意十足,不过这珠子成色极好,不管是做配饰还是珠钗,想来都很适合你。”

    姚欣柔自然是推辞不肯收,沈佳禾只继续道:“都是一些俗物,你要是不拿着,我可真要心里过意不去了,改日若是搜罗到好东西,再补给你。”

    姚欣柔笑着接下,两人带着丫鬟路过长廊小院的时候,恰好看见程菲菲捧着衣服低头穿过花圃去往琴乡居的方向。

    见姚欣柔驻足盯着她看,沈佳禾便抬眼示意了一下白薇,白薇立即上前拦在了程菲菲面前说了两句。

    沈佳禾看着姚欣柔有些恍惚,又抬眼看向跟在白薇身后走过来的程菲菲,只轻声问道:“这是做什么去?”

    “回禀王妃,这是琴主子的衣物,奴婢正要送过去。”程菲菲低着头回道,心里只奇怪为何会被王妃突然问话。

    见姚欣柔面色已经恢复平常,沈佳禾便抬手道:“去吧,别耽搁了,替我问你们琴主子好。”

    等人走远,沈佳禾便出声问道:“认识?”

    姚欣柔只摇头道:“只是觉得跟一个相熟之人长得十分相像,不过想来他们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可能是我想的多了。”

    姚欣柔坐在回程马车里,脑子里还是想着在康王府见到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像了,她喃喃出声。

    一旁的丫鬟没有听清,便问了一句:“小姐在说什么?什么太像了?”

    姚欣柔忍不住跟身边的丫鬟开口道:“今天在康王府见到的那个丫鬟,你也看到了吧,是不是跟程公子很像。”

    丫鬟捂着嘴笑了笑,打趣道:“奴婢只是瞥了一眼,她又一直低着头,看得不大清楚,不过小姐不会是因为心里总是想着程公子,所以看谁都像程公子了吧。”

    姚欣柔脸色微红,上前拧了一把跟前的这个贴身丫头,嗔怪道:“叫你没大没小,让你乱说话。”

    “哎呀,奴婢不敢了,不过小姐喜欢程公子为何不跟老爷说呢?老爷如此看重程公子这个门生,倘若小姐对老爷说了,想必老爷也会同意的。”

    姚欣柔只咬着唇往车厢里一靠,淡淡的说了声:“你不懂。”

    程菲菲小跑着到了琴乡居,门口的碧桃接过她手里的衣服,语气不善的说道:“快进来吧,主子可都等的急了。”

    程菲菲进去以后便跪下来给琴小双请安,琴小双只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一点蔻丹,半晌才幽幽的说道:“是不是因为伺候我,心里不满,还想要回到王爷哪里去?”

    程菲菲将头低了低,声音极小的传出来:“琴主子待奴婢很好,奴婢并不想回去康王殿下身边。”

    琴小双这才将眼神分了一点给程菲菲,不悦道:“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这么想,不然交代给你的事怎么会如此不上心,你不知道我着急穿吗?”

    程菲菲赶紧解释道:“路上碰见了王妃送人出去,被拦下来问了几句话,所以才耽搁了。”

    送人出去?琴小双抬眼看了一下碧桃,碧桃连忙在一旁回道:“奴婢打听过了,是京兆尹姚家的小女儿,想来是王妃在昨日聚会上结识的。”

    不过是去打了一场马球,就联系上了京兆尹家的女儿,沈佳禾越来越让人不敢小看了,曾经闭门不出的闺中小姐,如今不仅在马球场上拿了头筹、大出风头,现在还跟官家小姐来往了起来,琴小双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你离王妃那么近,想来她院里的动静你都能知道一二,有什么特别的情况,记得及时来跟我汇报。”琴小双又看向跪在面前的程菲菲低声吩咐道。

    程菲菲住的小院距离沈佳禾院子不远,时常能够看到、听到她们院里的事情,虽然她对身边两个贴身丫鬟极好,可是管理后宅也手段凌厉。

    想到之前厨房发生的事情,程菲菲就有些发抖,若是她帮琴小双做这种事情被发现,恐怕最后也只能落个跟赵妈妈一样的下场。

    见她脸上为难,琴小双立即抬高了一点声音:“怎么,不愿意?那你是还想回去弹你的琵琶?”

    程菲菲无意识的颤了下身子,最后只能无奈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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