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鹏身子微僵,他不太自在除妮子之外的人碰触,尤其还是这么亲近的姿势。
“胡曼,我姐和我宋大哥在一起了,他马上要成为我姐夫了。”朱雅子反应了过来,立马说道。
“我不信,阿鹏,你喜欢的人是我。”安曼妮摘下了脸上的大墨镜,小烟熏妆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很是迷人,她直直看着宋鹏,“阿鹏,我知道你在气我,对不对?”
“宋大哥。”姜意意轻轻推了推宋鹏,这男人总不会跟贺斯荀一个德行吧?如果真是这样,他还不如贺斯荀呢。
“小曼,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喜欢妮子,她也喜欢我,我们很快就会组建新的家庭。”宋鹏边说边看向朱妮子,眼神里满是深情。
姜意意也深情款款的看着他,演戏是她的强项。
也不知是她的眼神过于深情,还是宋鹏过于害羞,他的脸渐渐红了,连耳根子都红了。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气我,阿鹏,等我这部戏拍完,我就听你的,再也不和那些男的来往了……”安曼妮也是急了,她看的出来宋鹏和朱妮子两人之间的火花,可她比朱妮子漂亮,比她有钱……
“小曼,我现在很幸福,你以后别来打扰我了,我也祝你幸福。”宋鹏移开了目光,他终于把心里一直藏着的话说出来了,虽然面前是假冒的朱妮子,但他也很知足了,这些年他一直怕连累朱家人,把所有的情感都埋在了心底。
说完,他伸出手揽住了朱妮子的肩膀,喊上雅子,往小区走。
“宋鹏,你回来……”安曼妮跺脚喊着。
可离去的三人没有任何停留。
“宋鹏,你一定会后悔的!”
无视身后女人的怒喊声。
“宋大哥,我们买了好多菜,今天你下厨。”姜意意开心道,她替朱妮子开心,宋鹏果然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尤其是对比贺斯荀,宋鹏真是太好了。
这几天接触下来,上辈子的那些记忆她也不去想了,没发生的事情何必去纠结呢。
不过安曼妮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宋鹏身手不错,人品也不错,倒是可以考虑到时候给她当保镖,又可以帮助他们改善生活,又能护她安全。
不错的决定。
“宋大哥,我和意意给你买了好多礼物。”朱雅子压低声音说道。
“谢谢。”两人进了小区,离开安曼妮的视线,宋鹏就收回了手,还和姜意意保持了距离。
在楼道口遇到了等待的邻居大妈。
三人道了谢,提着大袋小袋回了家。
进了客厅,姜意意瘫软在了沙发上,她好久没走这么多路了,昨晚在盛家脚跟都磨破了,今天不修边幅的穿着拖鞋逛街。
宋鹏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瓶碘伏和创可贴,递给了姜意意。
“你脚后跟流血了。”他说道。
姜意意一瞧,还真是,惊讶这个男人的细心。
“谢谢。”
“意意,我帮你。”朱雅子快步走过来,拿了碘伏要帮她涂。
“我去做饭,你们等一会儿。”宋鹏说完,就转身进了小厨房里。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锅铲碰撞的声响。
“意意,你昨天去哪里了?怎么脚磨成这样?”朱雅子细心的帮她杀菌消毒。
“去办了件大事。”
朱雅子见她不想细说,她也没问,只是压低声音说道:“意意,今天谢谢你呀,你那些话一直是我姐想说的,但她顾忌太多,脸皮又薄。”
“谢什么,你说的那个胡曼我认识,是我同班同学,还是我死对头。”
在朱雅子惊讶下,姜意意大概说了下。
“意意,你可别去她的剧组,她肯定要折磨你的,她那人坏着呢。”朱雅子深怕姜意意不知胡曼的恶劣,“当年宋大哥家那么困难,她竟然还骗了宋大哥的钱去打点艺考老师,后来还让宋大哥去卖血给她交学费,其实是去买奢侈品了,她那人虚荣心极强。”
姜意意啧了一声,这还真是安曼妮干得出来的事情。
“等着,看我以后怎么吊打安曼妮。”姜意意转头看向小厨房的方向,厨房太小了,宋鹏在里头都施展不开来,“安曼妮肯定不会就此收手的,希望你的宋大哥能坚持底线。”
“宋大哥一定可以的,意意,我听说安曼妮那个剧组都已经开拍了,你还去吗?”朱雅子对宋鹏很有信心。
“过段时间去。”姜意意也不急,卢原这部剧有的折腾,这辈子一定会是她的!
*
这边,姜意意在‘度假’,而双城集团的会议室里,乌云罩顶。
会议室里的高管们个个苦不堪言,噤若寒蝉。
“这就是你们给的方案?”啪的一声,文件夹被贺斯荀狠狠摔在了桌面上,“今年要是处理不好城中村的拆迁问题,你们通通给我滚蛋。”
会议室里的高管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时,李秀进来,附在贺斯荀耳边耳语了几句。
贺斯荀脸色微微变了变,拄着拐杖起了身,也不理会会议室里这群高管们,走了。
见总裁离开,众人通通松了口气,直到秘书进来说散会,他们才敢离开。
回贺家的路上。
贺斯荀坐在后座,手里却握着一双小巧的细跟高跟鞋,是他从盛年歧那带走的,姜意意落下的。
高跟鞋鞋后跟上有血迹,他用手丈量了下,比姜意意的码数小了半码,难怪会磨出血。
“这人和鞋子一样,合不合适只有穿过才知道。”盛年歧说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盛年歧想穿这双鞋?!呵!做梦。
车子缓缓驶入了贺家,他已经数日未回了。
一下车,贺斯荀就直奔羽儿的房间。
经过姜意意房间时,他短暂伫足,多希望此刻房门突然开了,那女人就在他的眼前……
育儿室里。
医生已经给孩子挂了吊瓶。
舒心不顾其他人的反对,亲自抱着哭累睡着的羽儿打点滴。
她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哭过。
听到脚步声传来,她抬眼就看到了贺斯荀拄着拐杖,急匆匆进来了。
“荀哥。”舒心眼睛一眨,再度落了泪。
贺斯荀皱着眉,走了过去,看了下羽毛,当下脸色也不好看了。
他这才离开几日罢了,羽儿满身红疹,还发高烧,可怜的不行。
“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的!”他当下就把那些保姆佣人骂了一通。
大概是他声响大,把孩子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