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突然一个急刹。
“姜意意,一个红本子就那么重要嘛!”贺斯荀把车熄了火,从边上拿了一根香烟。
刚想拿打火机点燃,想到了羽儿,打火动作一顿,终是没点燃香烟,只是刁在嘴边,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姜意意不说话,依旧是望着窗外的夜景。
她说重要,他就能不订婚嘛!
“姜意意,这是我欠心儿的,我不可能看着她自杀。”贺斯荀声音沉了不少,他很想发飙,但一想到姜意意刚才站在婚纱橱窗前那落寞样子,他的心就闷得厉害。
姜意意在心里叹了一声,她缓缓回头,看向了边上烦躁的男人。
“姜意意,老子的心和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就不能为老子着想下?”对上她失望的眼神,他心更是憋闷的紧。
“那晚我旧疾患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根本就没碰心儿,这些年,我一次都没碰过她,从头到尾,我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他解释了那晚和舒心同睡在姜意意床上的事情,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他已经在让步了。
“姜意意,你说,老子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一声叹息,道尽了他的无奈,当初他就不该拿什么生子合约绑住她,最后搭进去的却是他自己。
手机铃声响了。
是李秀打来的。
李秀会这个时候打来,必是有重要事情。
贺斯荀烦躁的接了电话。
“大哥,羽儿又发病了,现在去医院了。”李秀着急的声音传来了。
“去医院吧。”姜意意也听到了,她终于开了口。
贺斯荀挂了电话,重新启动车子,调转车头朝医院开去。
两人一路无话。
姜意意低头看着手中的猪猪公仔,羽儿这孩子不在她上一世的记忆里,这频繁生病让她心里也有些担心了,小婴儿那么脆弱。
“你下午和孩子在一起时,羽儿有什么不对劲吗?”贺斯荀打破了沉默。
“你这是觉得我对小孩下手?”姜意意面色不好看了。
“我没这个意思,你想哪里去了。”贺斯荀没料到她反应这么激烈。
“你以后还是别让我带羽儿了,孩子要是出事,我担不起。”姜意意正色道。
“姜意意,老子真没那个意思。”贺斯荀也有几分无奈了,他很喜欢羽儿这孩子,但他发现做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孩子反复生病这点就让他操碎了心,早知道如此牵挂,他宁愿一开始就不领养,省的提心吊胆的。
“明天我会让人给福利院多捐点钱,就当给羽儿这孩子积福。”
车子停好后。
“贺斯荀,对于你来说,可能婚姻算不得什么,只是你报恩的手段,但对我来说不一样,婚姻在我心中非常神圣,它是建立在相互喜欢的基础上,它是一种责任,一份归属感,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懂的!”说完,姜意意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朝电梯走去。
贺斯荀神情凝重,望着姜意意的背影,他想说些什么,可他又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