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杀了楚凌恒!”
一伙蒙面人挥刀冲进来,惊的驿馆内众人四散奔逃。
楚捷抽刀应战,只见那些人不过是闪身躲过,目标直奔楚凌恒。
温静华见状抽出佩剑,对楚捷大喊道“别管我们,你自己逃!”
楚捷却死活不肯。
温静华砍翻几人,凑到他身边低声快速道“这些人明摆着都是冲凌恒而来,你的武功跟着我们也是拖累,早些回京,我们忠毅候府会合!”
楚捷闻言咬咬牙,大力砍翻眼前一人,“将军保重!”
说着,几个翻身便脱离战圈径直逃走。
温静华直到瞧见没有蒙面人去追杀他,这才收回视线,重新加入楚凌恒这边。
二人联手,很快将蒙面人尽数诛灭。
温静华刚刚喘一口气,就见楚凌恒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口鼻道“快走!”
驿站烧起来了。
墙外不断有人向内投掷火瓶,木质窗栏上很快烈焰熊熊。
温静华伸手捂住楚凌恒的口鼻,“我们快走!”
二人跳窗,逃出烈焰,刚一落地,脚边地面便钉满箭簇。
楚凌恒立即挥剑格挡,温静华缩在他背后,趁机四处打量。
只见这群围攻他们的蒙面人至少有二三十人,算上驿站内解决掉的那些,这一波刺杀队伍,竟有五十余人之多。
是谁,竟能调动这么多人。
趁着他们换箭的空档,温静华瞅准为首那人,一个飞跃猛冲出去。
蒙面人应对不及,温静华挽一个剑花划伤一片,抬手便卸了为首那人下巴。
“说!谁派你们来的!?”温静华掐住那人的脖子。
楚凌恒杀到,其余蒙面人纷纷咬毒自尽。
为首那人见状满脸挣扎,却是因为卸了下巴,做不到咬破口中毒药自杀。
“太···太子···”血和着含糊不清的话吐出来。
“放屁!”
温静华手下猛的收紧,手下这人立即上不来气。
“不必再问,”楚凌恒一剑结果了他,“如此攀诬太子,只能是雍王的人。”
“我懂了···”温静华松开手中的尸首,“太子地位稳固,齐元慎见没了指望,于是便杀了老皇帝趁乱夺位。”
“我若此时倒向太子,就是他最大的障碍。”楚凌恒接口道。
“你必然会倒向太子,”温静华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我与皇后一体。”
“对,”楚凌恒眉目含笑,“所以他便派人,来半路截杀我。”
温静华神色凝重,“恐怕不只是这一波人···”
“对,”楚凌恒将长剑归鞘,“北氏使团早我们几日出发,此刻必定早已埋伏在我们必经之路上了。”
温静华缓缓将佩剑收回剑鞘。
她瞧着满地的尸首,眼神空洞,“是我连累了你。”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楚凌恒都是因为她,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小傻子,”楚凌恒抬手捏捏温静华的脸颊,“胡思乱想什么呢!即便是没有你,我也会倒向太子,齐元慎这个人,绝不可放任他成为一国之君。”
温静华微微回神。
可不是么,前世去齐元慎登位之后大梁可是憋屈的很,割地赔款一个没落下。
就连她这个一国皇后皇后,也屈辱的入北氏为奴三个年头。
温静华摇摇头,使劲眨眨眼睛。
“如今回京路上杀机四伏,我们得想个什么办法才行。”温静华望着前方的路,“总不能一直被他们惦记。”
楚凌恒将拳头抵在唇边,轻轻咳了几下,“我倒是有个方法,只不过需要你的配合···”
“什么方法?”温静华皱眉。
“你附耳过来。”楚凌恒一脸高深莫测。
“这么神秘···”
温静华乖乖靠过去,然后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眼中的娇羞之色都要漫出来。
“这···这样做行么?”温静华脸上滚烫。
“当然可行。”
楚凌恒的表情就像哄骗小孩子的坏大叔。
“好吧···”温静华咬唇同意。
二人走入城内客栈投宿,楚凌恒老神在在的走上前去,对小二说要一套客房。
温静华含羞带臊的偷偷打量,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心里这才觉得自己的担心多余。
都不过是些萍水相逢的过客罢了,谁会在意她与楚凌恒是不是真正的夫妻。
“想什么呢?”楚凌恒过来拉起她的手,“房间开好了,我们去休息吧。”
温静华心虚的面上一红,乖乖被楚凌恒拉着走上楼去。
楼下有人见状快步离去,走出客栈,转过几个街巷,停在一处宅院前。
那人推门进去,院内正站着一人。
“回禀太子,他们伪装成夫妻,在城中客栈下榻了。”
“哦?夫妻?”蛇一般的竖瞳眯了眯,拓跋坚转过身来,“温静华还真是豁的出去。”
“她本来就被楚凌恒破了贞操,现在不过是轻车熟路,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一名左脸戴着半边面具的妇人从阴影之中走出来,对拓跋坚道“也就只有殿下会把温静华那个水性杨花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拓跋坚给掐了脖子。
拓跋坚死死钳住夷光的脖子,恶狠狠道“你不配提她,懂么!?”
手下渐渐加大力气,拓跋坚想真的把人掐死。
“你···杀了我···,没人能帮你···得到她!”那人艰难的开口。
“哼!”
拓跋坚松手,将那人像是快抹布一样被扔在地上,“你最好能说到做到,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人栽倒在地,口中不断喘着粗气,“咳咳咳咳咳···”
仅剩的那只右眼之中,是犹如实质的怨毒翻涌。
“阿嚏!阿嚏!”
温静华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
楚凌恒见状将被子给她裹的更紧了些,“你的寒毒应该解了才是,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受凉。”
“不是不是,没有受凉,”温静华摆摆手,“是有人咒我呢!”
她将自己的手举到楚凌恒面前,“再说了,我现在还是跟雪一样白,你怎么就知道我的寒毒解了?”
“因为···”楚凌恒趴在她耳朵上暧昧的低语,“你被我给吃掉了呀。”
“哎呀!”
温静华把脸埋进被子里,心中既是悸动,又是罪己。
这样与楚凌恒独处的日常,是她梦里都不敢乞求的奢望。
她现在可以打着躲避追杀的借口与楚凌恒温存小意,但是出了这个困局之后呢?
二人早有夫妻之实,却不能有夫妻之名。
温静华觉得自己嘴边这个笑,一下子苦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