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李义阳接着试探道:“既如此,你没有想过要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
谢尔比.楠深吸了一口气,“有时候找回他们,并不意味着是好事。”
她四打量了一番,道:“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可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皇室中的人并不都像戴娜那样,那么轻易相信一个人,如果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听到她这话,李义阳神色略有几分疑惑。
“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谢尔比.楠摇头,“不知道,当初丢失的时候,我年纪并不大,对于儿时的事情只有一些模糊的记忆。”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继续追寻也没有什么意义,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够找到这里来,但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
和李义阳想象的不同,谢尔比.楠似乎对于找回自己亲生父母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李义阳仔细想想,倒也可以理解她的想法。
毕竟这么多年她在这里长大,在皇室之中又拥有一定的地位。m.166xs.cc
或许对于她来说,她的亲生父母才是陌生人。
正当李义阳在这里思考措辞之际,听到身后传来了开门声。
二人不约而同转头看去,甫伯安迈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已经卸下了自己脸上的伪装,恢复了平时的面容。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谢尔比.楠似乎有几分出神。
“谢尔比.楠小姐,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这次,谢尔比.楠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冰冷了。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人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目的,但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对皇室太感兴趣了。”
甫伯安面容苦涩,“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跟你单独相谈的机会。”
谢尔比.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很快,他们两个人就进入了房间。
李义阳没有去打扰,有时候血缘关系是很奇妙的。
或许让他们两个人单独交谈,是最好的方式。
房间里,甫伯安沉默了许久。
谢尔比.楠并没有开口催促他,也没有问他,为何要单独跟自己见面。
她看着这个男人的面容,莫名的就红了眼眶。
就在甫伯安抬起头,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谢尔比.楠开口了。
听到她的话,甫伯安顿时愣住了,憋了许久的情绪又不由得喷涌而出,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你认识我?”
谢尔比.楠此时也红了眼眶,“我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
父女二人不由得抱头痛哭了起来,过了许久,谢尔比.楠才恢复了正常。
“爸爸,你不应该来这里的,如果被皇室的那些人知道这件事情,你会有危险的。”
甫伯安连连摇头,“只要能够找到你,哪怕付出生命我也不在乎,你不知道这十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自从你丢了之后,你妈妈就因为这件事情受了打击,之后她一病不起很快就去世了。”
“在她离开了之后,我在莱国待了十几年,只为找到你的踪迹,可是一点下落也没有。”
“好在,我一直没有放弃,今天终于找到了你,木木,你有没有怪过爸爸?”
“当初不是我的话,或许你也不会被他们带到这里。”
谢尔比.楠摇头,“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们是我的敌人。”
“刚才外面那个年轻人是什么人?他也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
甫伯安点头,“你不用担心,他绝对信得过,你还记得白叔叔吗?他是白叔叔的儿子。”
谢尔比.楠有几分惊讶,“他不是丢了吗?”
“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既然咱们父女已经相认了,你不如跟我回华夏。”
“那里那么大,咱们完全可以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再到这里来,也不要插手莱国的这些事情。”
谢尔比.楠摇头,“爸爸,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如果我丢了,他们肯定会动用所有的势力来找我。”
“你知道当初他们为什么没有杀我吗?之前隐藏在白叔叔家里,藏家宝之中的那个秘密,他们现在还在调查。”
“他们知道那里边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但是一直没有打开的方法,多年之前我误打误撞,似乎触碰到了某些机关。”
“现在那些人觉得我能够解开这个秘密,所以才一直留着我,他们是不可能让我直接离开的。”
“如果我丢了,他们顺藤摸瓜查到这件事情和你,还有白叔叔的儿子有关,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莱国的皇室除了外部之外,还有一些内部的人员,内部的那些人和外部完全不是一种人。”
“他们根本没有人性,当初对付白家还有把我带走的事情,全部都是他们干的。”
“也多亏了戴娜的父亲,我才能够保下一条命,并且为他们所用。”
谢尔比.楠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我现在离开,会牵连到很多人。”
甫伯安没有想到,这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秘密。
纵使他很想带着自己女儿,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理智也告诉他这不可以。
为了让他们父女相认,李义阳付出了这么大的努力。
并且白启封和云柔二人,假死躲藏了这么多年。
这些人背后的付出,甫伯安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就让他们暴露。
“现在内部的那些人对我很相信,他们也觉得,我早就记不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今天这件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以后你最好也不要再来这边了,知道你还好并且一直在找我,我就知足了。”
谢尔比.楠露出了一抹微笑,这是在她脸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表情。
甫伯安心头极其的复杂,尽管已经找回了自己的女儿,并且还知道她一切都好,可他却并不像想象之中的那么开心。
他们两个人在屋子里面谈了许久,为了不惹人怀疑,纵使心头有无数的话,却也没有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