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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局面危急
    <b></b>                  可谁都没有想到,两人在见面的场景会是如此这般让人揪心。

    徐兰看着梁魏,心里抽疼,她原本准备好的那一箩筐言语,在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原本风神无量的男人这个胡子拉碴,脸上也尽是些风霜的痕迹,手背上的伤,甚至都还没有痊愈。

    可见之前经历了一番怎样的苦战。

    徐兰拿出自己的帕子在男人的脸上轻轻擦拭着。

    而梁魏这是攥住了她的手,那双粗砺的大掌竟是比半月之前更糙了。

    两人温存不到片刻,北山郡主就从内室走了出来。

    此时郡主的脸上还透着一抹苍白,说起话来也是气息不稳。

    可眼下大局为重,北山郡主也不好,一直把徐兰留在自己这。

    她大手一挥,叫人准备好的一应物件,装入包裹当中,亲手递到了,徐兰的手中。

    “兰儿,你我母女一场,我是拿你当亲生女儿看待的,此剧一定有诸多艰难险阻,若是有人为难你,来信与我说,母亲定然会给你讨个公道。就算是闹到陛下那里去,他们也休想伤你分毫!”

    徐兰闻言,眼眶一热。

    她让人准备好笔墨,把北山郡主所需要的药浴以及汤药的所有药方按照极其规整的方式誊写了下来,随后亲手交给了夏曲。

    夏曲自从跟了她之后,也学了些便是药材的法子,而且她在这方面极有天赋,假以时日,成为一个女郎中也未必不可。

    并嘱托道“夏曲,此行不知何日是归期,在我离开之后,你拿着这个药方,亲自给郡主殿下制药,任何人不能经手,这样的药浴要泡足一个月,汤药在喝七日便可停下,至于郡中的其他事情,你就听高公子的安排。”

    夏曲捏着药方,有些不大情愿。

    可徐兰根本就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她再次修书一封交给了她。

    同时说道“待我走后,你去寻向南街的一家药铺,里面有个姓郎的老郎中,拿着这封信,在他铺子里坐半个学徒,你莫要说推辞的话,在这北山郡里,能一五一十按照我给的这个药方子做的,应当也就只有你了。其他人,我信不过。”

    徐兰这番话说的毫不避讳,而在场的其他人闻言,个个低下了头。

    此时的北山郡早已不像之前那么安泰和乐,谁也不知身旁的人是不是已经变成了敌人的走狗,个个提着心,吊着胆,好好的良善之人,硬是活成了两幅面孔。

    这番言语说完,徐兰才看向北山郡主。

    她浅浅的一笑,突然双膝跪地冲着北山郡主行了个大礼。

    “女儿拜别母亲!”

    在一个叩首以后,徐兰起身,头也不回的来到了自己的小院。

    等她再走出郡主府时,已是一身劲飒的男装,身上披着一个斗篷,黑色的面巾遮住了大半张脸。

    而身后的春衣自然跟她是一个打扮。

    有了上次的事情,这一次的春衣无论如何也要跟她一起回到军营。

    就算是说破了天,春衣也不愿意留在北山郡里。

    拗不过春衣的软磨硬泡,再加上徐兰担心军旅当中尽是一些手脚粗暴的汉子,没有人能够更好地照料梁将军,这才勉强同意她结伴而行。

    门外,梁魏也是一袭黑衣斗篷,早早地等在了拴马桩旁。

    随着一阵尘沙扬起,六匹马绝尘而去。

    当日夜里,一行人已经赶出了百里之外,梁魏这时才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个用油纸包裹的不明物件。

    他将这东西交给了徐兰,脸色阴沉如水。

    “我之前为了不让郡主担心,没说实话,我爹的确是受了伤,但他的伤势不足以致命一紧的,是他中了毒。这是我从他的饮食当中发现的,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失手,这东西占了水结成了块儿,兰儿,你可认得此物?”

    徐兰借着月光,端详着手里的东西,又放到鼻子前嗅了嗅,最后摇了摇头。

    “这东西闻着没有任何味道,看上去就像普通的芋头块,梁公子,根据我的判断,这东西好像没什么毒性吧?”

    徐兰试探性的问话让梁魏一愣,好在他很快反应了过来,驾着马来到了徐兰身边。

    他伸手将那个黑色块状物从中间掰开,里面赫然掺杂着一种白色粉末,在月光的照耀下,分外刺眼。

    徐兰只是一闻,便皱紧了眉头。

    龙蛇舞!

    先前北山郡主因为龙蛇舞中毒,险些丧命。

    如今在这北方军中,堂堂的领兵将领居然也身中此毒!

    有趣,可真是太有趣了!

    徐兰现在越来越想知道,这个天下,究竟是姓范还是姓温了!

    范皇后如今把持六宫,甚至祸乱朝政,如果有朝一日皇帝驾鹤西归四皇子温玦上位,那到时候这天下岂不乱了套?

    一个战功赫赫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军在自己的营帐之中,居然被人下毒!?

    这种笑话亘古未有,闻所未闻!

    说出去岂不是让那些对这个帝国觊觎已久的敌国笑破了胆?

    梁府世代簪缨,满门忠烈,如今竟然硬着卑污之手牵扯的寸步难行。

    徐兰虽然是一介女流,可她也清楚,大丈夫立世当忠君爱国,顶天立地。

    可如今呢?

    徐兰用力的咬了下牙,心中的一腔怨愤和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她用力的挥舞着马鞭,撒开缰绳,一路绝尘而去。

    梁魏看着她如此这般反应,心下一沉急忙策马追了上去。

    第二日正午,三人已经来到了军营的外围。

    此处每隔五十里便会有一座哨塔,每隔三个时辰,哨塔上的官兵便会换岗。

    而此处大营绵延数十里,地势居高,周围也被山峰围绕,若想靠着上山来攻打此处大营,简直是自寻死路。

    这大营进可攻退可守,凭借一道天堑倒也算得上是能保一方太平。

    可也正因为这样,梁魏离开军中的消息早就被传了出去,他带人回来的场面自然也逃不过那些人的眼睛。

    对于这群人来说,梁家在他们的眼里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梁魏可不管这些,他手里拿着少将军的令牌,一路策马冲进军营,带着徐兰径直的来到了主帐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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