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很快,在宫人的带领下,徐兰跟在北山郡主身后,来到了后殿。
可让她没料到的是,范皇后竟然一早就等在了那,四皇子更是站在她的身边,一脸人畜无害。
看着这对母子,徐兰只觉得无比讽刺。
而范皇后一见到北山郡主和徐兰,顿时就变了副面孔。
范皇后戚戚哀哀的开口道“郡主,实在是本宫管教下属不严,让他们犯下了如此大错,还请郡主海涵,不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咱们姐妹间的情谊。”
北山郡主闻言反讽道“这一点小事?若是我改天叫人去对范宝儿做出如此行为,不知道皇后殿下是不是也会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到时候我红口白牙的给你道个歉,这事是不是就算完了?”
范皇后被这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讪讪一笑。
“郡主说的这是哪里话?宝儿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寻常人怎么会对她不敬重?虽说你收了徐兰姑娘为义女,可这事毕竟知道的人甚少,难免做事会失了分寸,徐兰姑娘又没受到什么伤,你又何必大动肝火呢?”
徐兰在一旁看着这个信口雌黄的皇后,只觉得她是故意想要激怒北山郡主。
毕竟身为一个朝臣,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当众顶撞皇上和皇后,那免不了又会挨到一顿排头,搞不好闹上朝堂也未可知。
可眼下,徐兰不好开口,只是笑着。
也不知范皇后是不是被她的笑容吓到了,竟脑子一抽,开口质问道“我一早就听闻徐兰姑娘医术了得,想必只过了这些时日,你身上的那些小伤应该也治的差不多了?你又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伤,为何不拦着郡主?莫不是想看着她出丑?”
徐兰忽然被点名,冷笑了一声。
“皇后娘娘,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过了?不知你是想看到什么样的损伤?还是你觉得我没让那几个登徒子得逞,是没顺了你的意?”
几句话一出口,范皇后有些下不来台,她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狞笑道“放肆!不过就是个贱民!也配这般同本宫说话?来人啊,给我掌她的嘴!”
话音都还没落,范皇后身后的几个狗腿子一拥而上,做事就要朝着徐兰脸上抡巴掌。
而这一幕恰好被随后赶来的皇帝看了个正着!
“通通给朕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
那几个要打人的宫女被这一句话吼的魂不附体,噼里啪啦的跪了一地。
皇后见状,更是连忙起身,她顶着那张格外委屈的脸,来到了皇帝身边,柔柔弱弱的说道“陛下,都是臣妾不好,看管手下不严,就生了如此事端,这几个工人只是替臣妾鸣不平的,他们并无什么过错,若是陛下想罚就罚我吧!”
说话间范皇后行了个大礼,可他并未料到这个举动,非但没有平息皇帝的怒火,反倒是让他皱起了眉头。
皇帝捏着那个卷轴直接扔在了范皇后的怀里。
“皇后倒是识得大体啊,皇后不如给朕解释解释,这卷轴上所说的东西,可是真的?”
皇帝虽然平庸,但从未在外人面前给范皇后脸色看。
范皇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手忙脚乱的拆开卷轴,看着上面的字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陛下,这上面的东西纯属无稽之谈!臣妾这么多年来为国家鞠躬尽瘁,殚精竭虑,更是拼尽全力动用所有人脉去寻找三皇子的下落,现在怎么会说三皇子是臣妾藏起来的呢?而且当时我堂弟虽说是受我的旨意做了监军,可并不是我让他里通敌国,对梁将军动手的呀!这一定是有人污蔑臣妾,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话说到这时,皇后的声音几近哽咽。
她身体微微颤抖,更是伸手攥住了皇帝的靴子,只听她继续替自己辩解道“臣妾一心为了陛下,只想为陛下排忧解难,一定是有那些小小之人,看不惯臣妾坐在这个位置,想对范家出手!陛下,臣妾求你一定要严惩这些污蔑作恶之徒!如若不然,臣妾只能以死明志了!”
看这皇后跪在地上,故作委屈的样子,北山郡主压根就没给她继续期期艾艾的机会,直接开口道。
“陛下,小女如此受辱,臣无法闭口不言,而且如今国法在上,臣更无权利动用私刑,求陛下给小女讨个公道!臣必将以死效忠国家!”
北山郡主的话多少有些不合时宜,徐兰在身后听着也觉得她有些过于激动了。
就在徐兰准备开口缓和一下殿中气氛的时候,皇帝居然直接走到北山郡主身前,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郡主,朕答应你,一定会给孩子一个公道的。”
说罢,皇帝转身,吩咐道。
“传朕旨意,皇后御下不严,教导无方,幽闭寝宫,禁足三月,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皇后正在那边装着可怜,她压根没料到皇帝居然会这么果断的下令禁足,就在他挣扎着起身,准备继续说点什么,给自己开罪的时候,皇帝猛地一佛衣袖。
“皇后这一段时间为国操劳,身心疲惫了,玦儿,送你的母后回宫吧!”
四皇子温玦这个时候已经察觉出了事态严重,在范皇后撕闹之前,连拖带拽的把人带出了后殿。
隔着那扇大门,徐兰都能听到范皇后不干的质问声。
“陛下!陛下,臣妾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处罚臣妾?那上面的东西都是别人污蔑臣妾的!还请陛下明鉴呀!”
皇帝听了这话,不耐烦的走回了桌案前,他伸手按着自己的眉头招呼着手底下的人给北山郡主赐座。
在北山郡主和徐兰落座之后,皇帝指着那张卷轴上的那副画像,问道。
“北上郡主真的找到三皇子的下落了?你可有见过他?他……还好吗?”
徐兰看着皇帝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当初如果不是皇帝偏心,任由皇后对皇家子嗣加以迫害,又何至于闹成现在这个局面?
怎么如今反倒是他扮起了苦主了?
可她就这么盯着皇帝看了一会儿,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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