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有这么大吗?'还是说,是因为其他?”
王长生摆了个严肃的脸,沉声问道。
一切都有些让王长生感觉有些意外。
原因有很多,在关于武道中的东西,王长生有自信,但是对于政治这种东西,说句实在话,跟普通人还是一样的。
如果是面见其他国家的大佬,王长生倒是不会有这种紧张感,你又管不到我,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干嘛让着你,我自己爽就行了。
而这次面对的却是自己从小在电视上,他人口述中的大佬。
这是一种耳语目染的东西,虽然自己心性很强,但是这种紧张感还是让王长生心跳有些加速。
“看来自己历练还不够啊!”
王长生暗自对自己说了一句。
成长这个东西,确实非常看本人所经历的一切,这也是为何同样的年龄,有的人很稳重,有的人却青涩。
“不知道!我也是奉命来的!”
栾红英仍旧一脸冷酷,语气冰冷的回了一句。
“你是在生气我没有带你出国吗?”
王长生却从栾红英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火药味,不免哭笑的说了起来。
“你也知道当时情况不允许,人越少,才越容易隐藏,不被日国发现!而且我也不能将你也带上,夜鳩小队还需要你的带领执行任务!”
“咯嘣!”
栾红英听完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暴起,捏的方向盘咯嘣作响。
那么宏大的战斗,竟然没有她的参与,让她听到消息以后,到现在对王长生都非常的不爽。
可是她也有自己的使命,这是她的职责。
“哼!”
栾红英冷哼一声,没有回答,用脚用力的踩了下油门,算是发泄自己心中的不爽。
几个小时以后,车子行驶到了一个军区大院。
门口站着的是一身军装的栾启胜,还有身穿僧袍双手合十的老和尚。
而他们身后则是两排全副武装的战士。
“下车吧!跟将军上车!”
栾红英对着王长生说道。
“知道了!”
王长生下车以后,还没有打招呼,栾红英就一个转向,开车走了。
“额……”
看着车子带起的尘土,王长生想了想嘴巴,耸了耸肩,这个脾气也太大了吧。
“回来了!她最近脾气不好,别生气!”
栾启胜走上前来,对着王长生打了个招呼。
“阿弥陀佛!”
老和尚也对王长生打了个佛号。
“两位前辈好!”
王长生抱拳,问好。
“哈哈!不用!不用!如今你已经比我们更强,都是宗师,武道达者为师,平辈论交就好!”
栾启胜哈哈一笑,然后在几十个眼光锐利的军人护卫下,栾启胜,老和尚,王长生就上了专门准备的车。
王长生坐的那辆车里面裹得严密结实,一点都看不到外面的景色,而且驾驶室和后排用了金属板隔开,人也看不到前面驾驶员的行动。
坐在这样的车里面,就好像是和外界完全隔绝了,听不到外面,看不到外面。
王长生随手坐进去的时候,随手捏了捏关上的车门,现坚硬得好像是钨钢。
就算是用电锯,钻头都难以弄开弄破。他要是全力,倒是能一下轰开,但却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悠然的坐在车里面,打量了起来。
车里面开着柔和的灯光,真皮沙。坐上去很舒适。
王长生也感觉到车开得无比地平稳,如果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感觉到车在动。显然是驾驶员的技术和车的性能达到了一个完美地程度。
而栾启胜和老和尚,一左一右,坐在他的两旁。
“这是流程,你现在被称为天下第一,所以……体谅一下!”
栾启胜开口对着王长生说了一句,眼神中有些歉意。
“没事!我能理解!”
王长生笑了笑,摆摆手并不放在心上。
“我观大师气血如骄阳,看来大师最近也有所突破啊!”
王长生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老和尚,感觉自己就像是坐在一个锅炉旁边。
这个老和尚看来气血之道又有进步了,现在应该是还没有控制稳定气血,要不然不会有这么明显的表现。
不过能在化劲巅峰中,再走一步,这也是非常恐怖的事情了。
“阿弥陀佛!这也感谢王施主的功法了,两篇功法,让老衲叹为观止,也借此稍微的有了一些突破!”
老和尚对着王长生合十,微微躬身,表达感谢。
“哈哈!前辈不用这样,这也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王长生摆摆手。
“华国武道有施主,甚幸甚幸!”
老和尚抖动了一下雪白的长眉。
随后王长生与栾启胜还有老和尚,在车子中,交流武道起来。
王长生把自己这些天发生的事,包括在常邦结盟的事,都告诉了栾启胜,还有关于自己与大神官,史密斯等人交手的感悟。
而王长生也趁此知道了栾启胜最近的安排,原本栾启胜不单单是安排了夜鳩小队保护他的家人,甚至还让明心道人亲自过去坐镇。
这也是为何今天没有明心道人的原因。
王长生听完心里也一暖。
时间过得很快!
在坚固,与世隔绝的车厢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陡然一停,然后转着弯,好像进入了什么地方,停停顿顿,顿顿停停,不知道转了多少道弯,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无声无息的,车门从外面被打开了,强烈的阳光射了进来,耳边一片叽叽喳喳鸟叫的生动。
王长生下了车,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个院子,院子里面大树成荫,树上鸟儿叫得欢快,周围却是红墙琉璃瓦,又高又大。
车子是从一道深深的拱门开进院子里面的。
从院子拱门外望去,依旧是红墙,层层叠叠,院子两边站了两排身穿军装,一动不动,好像雕塑地军人。
王长生此时,有一种处在古代深宫大院,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感觉。
他出道以来,不知道闯荡过多少龙潭虎。但是却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威严。
这院落。红墙琉璃瓦,层层叠叠,看似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守卫,也没有鸿门宴一样的杀气。但王长生总感觉到了来自冥冥之中的一种威严。
让任何强大的人心灵上都产生一种压迫感,这是一种历史的沉淀感,还有权利最高机构给人的压迫感。
“请跟我来!”
一个身穿西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青年看见王长生下了车,出简单地四个字,便在前面引路。
王长生与他身旁一左一右的栾启胜,老和尚跟着走进了院子后面的房屋中,便看见了客厅的单独沙上坐了几个人,斜向南方面的一个老者。
而其余的下面。则坐了一个穿中将衣服,一个少将军衔,一个身穿便衣的人。
这三个人看见王长生进来,王长生明显的感觉到了他们的心跳波动得很厉害。
“三个暗劲巅峰,只差一步就是化劲宗师之境的高手!”
同时王长生也隐隐感觉到周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一样。
“年轻人,坐坐坐。不要拘谨!”
老者一看到王长生进来,手轻轻地扬了扬,招呼着,神情十分的温和。
王长生看了一下这个老者,觉得有点眼熟,才觉得好像有的时候在电视里面见过。
王长生自重生以来不怎么看电视,尤其到了国外,更是不看了。但是这个老者却让他有熟悉的感觉。
是他!
一瞬间王长生就反应了过来,这是华国的一把手大佬!
一路上有了心理准备,他当然不会拘谨,而是随便的坐到了西面的沙上,非常的沉稳。
老者看着王长生坐的样子,好像佛祖坐莲台,不由暗点了点头。
王长生看到这样的情况,笑了笑,笑得很自然。
而栾启胜和老和尚,也一左一右,坐在了王长生的身边。
“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年轻人之中,像小王你这样沉稳的我还没有看到过。难怪有很好地事业成就。”
老者点了点头,“栾将军,长老都是练武功的。这个我倒是知道,我本人也当初见过一些名家,年轻的时候,见过不少老一辈的拳师,搞长生不老的这些人,也见过。我听人说。小王你年纪轻轻,却已经练成了化劲,甚至还在之上再次走出一步,还有不小的神通,倒令我这个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很好奇,不知道练功有什么秘诀?是不是如同道家金丹一样?”
“练金丹?”
饶是王长生沉稳无比,听见老者口中的话,倒是愕然了一下。就算是栾启胜,老和尚,其他人也大吃一惊,谁也不知道这个老者居然开口谈这个!
王长生本来以为这个老者会和他谈海外的一些事情影响。还有武道大会的一些事情,却没有料到,这个老者什么都不谈,却先谈什么金丹神通!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饶是王长生这个文盲,也不禁想起了两句脍炙人口的诗词来。
这两句诗是李商隐写汉文帝召见贾谊地事情。汉朝的时候,贾谊有治国之才,汉文帝听说之后,召见他进宫,夜晚谈事情。但却不谈苍生,而是询问鬼神。
现在王长生的情况,和这个正贴切不过。
王长生不但这么想着,嘴里也念
念了出来。这两句话一出,无论是栾启胜,还是老和尚,其他人都几乎拍案震惊。
当着老者的面,说出这两句诗来,不亚于当场打脸!就连栾启胜这个人都禁不住心里对王长生翘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好胆气,好气魄……”
老者也愕然了一下。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反而是哈哈大笑“不问苍生问鬼神,玉溪生笑汉文君。请看宣室无才子,巫蛊纷纷死万人。汉文帝问明白了鬼神,平平安安。反而汉武帝,不问清楚鬼神,在晚年生了巫蛊案,自己的儿子老婆都杀了。小王,你说是不是?”
“有道理,有道理,我的文化不多,高中文凭都勉勉强强,不谈历史,不谈诗词,谈金丹,谈金丹……”王长生听了这个老者的反驳,倒也没有了言语,他武功天下第一,但对于这方面的交锋确实不敢令人恭维,哪里是老者的对手。
要是一般人跟王长生来这个,王长生一个大摔碑手就拍过去了,但是这种言语上的交锋,心理的博弈,让他难受的不得了。
“其实今天只是闲聊,搞武术的还是搞金丹的,都是传统文化,当年陈樱宁讲修仙救国,还不是被全国政协委员,道家协会会长,封建迷信的东西不能搞,但老东西也不能丢,要驱除糟粕,取其精华,不能一棍子打死嘛。在坐的各位,都是传统文化的最高成就者。聊聊么,聊聊么。”
老者看见王长生纠结的表情,倒是笑了。
“只是闲聊么…”
王长生听完大松一口气,真要是这种话题,他自己都怕控制不住自己,万一自己说的太过火,把事情搞僵了,就麻烦了。
老者见了自己,也就是相当于一个表态。
“咱们体委搞武术,都是打,练些动作,但我当时看陈樱宁一群人练金丹,却是静坐运气。练气功,咱们在八十年代,也不是弄了一阵全民气功热么。我也经常练练太极拳,倒是想问问你这个拳法大家,静坐运气,什么经络,是真是假。”
老者随便地闲聊着,气氛一下轻松起来。
“运气也就是把全身的血搬运到任何一个地方而已,静坐运气的功夫有,但是难度很高。没有几个人学得会,静坐是完全讲究心意的功夫,人的心好像猴子,动来动去,意好像野马。
心猿意马就是这个意思,猴子野马一样的心意念头,只能指挥自己的手臂肌肉,却指挥不动身体的血液,静坐要先把自己的心收拢来,做到一片空明,人的念头收拢来了,静下来了,就会洞悉入微,控制身体的血了。
不过真正静坐,心里一片空明,修行几十年的和尚都做不到,普通人肯定做不到了。所以一般什么静坐运气,都是假地,就算是真地,也练不成。
而拳法则是一半心意的功夫,一般靠姿势地辅助。则容易得多。”
王长生侃侃而谈,倒真好像古代在皇帝面前谈论神仙之道的大神仙。
“像静坐,你要把血涌到手上。使手通红通红,这根本控制不住,但是借助姿势,把肩膀往下沉,肘向下坠,血却自然的涌到了手上,这就是姿势地妙用了。所谓沉肩坠肘气到手嘛。”
王长生比划了一下。
“哈哈!原来如此!”
老者哈哈一笑,甚至还如同顽童一样,跟着王长生比划了一下。
“那接下来,不知道小王以后还有何打算呢?”
老者笑完以后,画风突然一转,对着王长生问道。
“正题来了!”
所有人心头同时一紧,紧紧的盯着王长生。
而老者身旁的三人,浑身肌肉崩紧,整个身子都往前微微一探,双脚扣地,好似随时准备出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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