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初?难道你就是莫平初?”听到于振延的话,马背上的幕胡公主不由惊奇的低下头,用马鞭指着莫平初问道。
莫平初无语的瞟了眼于振延,点头道:“是,学生就是莫平初!”
幕胡公主勾唇一笑,上下打量莫平初一番,点头道:“胆量不错,长得也不错,虽然年纪稍稍小了些,但也没什么要紧的。莫平初,本公主看上你了,你跟我回幕胡国做驸马怎么样?”
莫平初惊呆了,众太学生顿时哗然一片,钟婉宁震惊片刻,只觉得心里那股甜蜜滋味瞬间被人撒了一把盐,不由恼火至极。
想也没想,钟婉宁便立刻站起来冲幕胡公主喝道:“你堂堂公主之尊竟然当众向男子求娶?真是好不知羞!”
幕胡公主一听钟婉宁竟骂她,不由脸一沉用马鞭指着钟婉宁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说本公主?我们幕胡儿女从来都是坦坦荡荡,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儿像你们夏朝人,情啊爱啊磨磨唧唧的?怎地,难道莫平初是你的情郎?还是你们已经成婚了?”
钟婉宁刷的红透了脸,结结巴巴的道:“我们,我们才没有那,你别胡说!”
幕胡公主扬起下巴道:“既然他不是你的情郎,你们也没有成婚,那他要不要做我的驸马是他的事,用的着你插什么嘴?”
“我……我……”钟婉宁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已经呆若木鸡的莫平初更是觉得满头黑线,莫名竟想到那些骗大姑娘小媳妇的狗血戏文来,他竟然活生生遇到这么狗血的场景,简直无语极了。
咬了咬舌尖,莫平初让自己冷静下来,赶紧想办法从这狗血淋头中脱身时,却见幕胡公主得意的瞟了钟婉宁一眼,猛地翻身下马,径直走到莫平初面前。
莫平初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幕胡公主走到离自己只有一臂距离的地方停住,上上下下的扫视着自己,不由心里直发毛,正在莫平初暗暗猜测这个幕胡公主要干什么的时候,却见幕胡公主突然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自己。
长这么大从来未和女子这般亲近过的莫平初,瞬间石化了,他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面容,感觉那女子呼出来的热气都直直的扑到自己脸上,不由又羞又急脸一下子红的不成样子。
幕胡公主好奇的看着莫平初泛红的脸颊,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嘟囔了句:“一个男人怎么长的这么白嫩,不过这样也挺好看的!”说着,竟是又抱紧了几分,感到女子胸前鼓囊囊的部位紧紧的压在自己胸口,莫平初额头的汗不由都冒了出来,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碰到这种情况,脑子顿时乱成了浆糊,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了。
只听那女子咬着他的耳朵,吹着让他汗毛倒竖的热气笑呵呵的说道:“我是永泰公主裴庆儿,以后你可以叫我永泰,也可以叫我庆儿,我这就去宫里找皇上给咱们赐婚,你等着啊!”
莫平初脑袋哄的炸开了,这什么跟什么,怎么就到了赐婚了?
钟婉宁目瞪口呆的看着幕胡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她,她竟然抱着莫平初,还冲莫平初咬耳朵,天啊!
控制不住的怒火从钟婉宁心头汹涌的冒起,她不由扑上来,一把扯开了幕胡公主,紧紧抓着莫平初问道:“平初,你没事吧?还好吗?”
莫平初绝望的闭了闭眼睛,怎么感觉自己都像是被英雄从恶霸手中救出的美人,天啊,这世道简直太乱了!
幕胡公主裴庆儿见钟婉宁一次次的坏自己好事,不由举起马鞭怒气冲冲的指着钟婉宁喝道:“你给本公主滚看,本公主和驸马说话,干你什么事?”
钟婉宁气的柳眉倒竖,狠狠的瞪着裴庆儿道:“你,你是不是想嫁人想疯了?不许你再碰他!”说着,竟张开双臂挡在莫平初的面前,那一身的浩然正气看的莫平初忍不住想哭,他怎么就能沦落到需要一个女子保护的地步了啊?
裴庆儿被惹怒了,马鞭一甩便朝钟婉宁脸上打去,莫平初忙抬起胳膊挡在了钟婉宁面前,马鞭划破了莫平初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钟婉宁不由惊叫一声,忙握住莫平初手臂细细查看,看到他手臂上血迹斑斑,不由惊怒异常连声问道:“你受伤了,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情急之下,钟婉宁的眼眶竟然都有些泛红起来。
太学众人见到幕胡公主竟然动手,还把莫平初手臂打伤,不由都很气愤,慢慢靠拢过来,怒气冲冲的瞪着幕胡公主一行。
幕胡公主也没想到会打到莫平初,忙问护卫要来伤药递给莫平初道:“本公主不是要打你的,但你别总护着这个女的,你可是本公主的驸马,以后不许看别的女人一眼!”
钟婉宁几乎快气疯了,冲着幕胡公主大喝道:“谁是你的驸马?就你这种动不动就打人的女人,除非瞎了眼的,不然谁会喜欢?”
幕胡公主不由眼一瞪,扬起了鞭子,莫平初忙死死拉住钟婉宁,他算是看明白了,跟这个幕胡公主真是没有道理可讲,为今之计还是尽快脱身为妙啊!
只见莫平初将钟婉宁往后一拉,冲幕胡公主行了个礼道:“公主殿下初来我朝,怕是对我朝的风俗习惯不太清楚,在我夏朝,婚姻大事须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两人私下约定的道理。今日初次见面,莫某感谢公主的厚爱,但请恕莫某尚且年幼无暇考虑婚姻大事,辜负公主的一番美意了!莫某还有家人在前方等待,先恕莫某先行告辞了!”说完,又是深深一躬便转身离去。
临走时,莫平初不经意的扯了下钟婉宁的袖子,从唇缝里低低的说了句:“都走,一起走,快!”
钟婉宁愣了下,立刻听从莫平初的话,悄悄示意旁边的太学生们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