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平初不由心中一跳,原来只是些许奢望的念头,忽然就疯长起来,让他忍不住深深的注视着钟婉宁。
钟婉宁被莫平初看的心头猛跳,低头羞涩的避开他的视线,小声问道:“你不信啊?”
莫平初勾唇一笑道:“是不太信,你这么懒还没有我高,怎么能当我师姐?”
钟婉宁仰起头看着莫平初不服气的道:“我本来就比你大,若不是你跳级,我本来就是你师姐!”
“是吗?”莫平初斜了钟婉宁一眼,那带着鄙视的眼神很是欠揍。
钟婉宁不由上前一步,火大的冲莫平初扬了扬拳头故作凶狠的道:“不信?咱们走着瞧!”
莫平初脸上的笑意不由越发明显,看在正走过来的女子眼中不由越发刺眼,让她忍不住指着钟婉宁冲莫平初大声喝问道:“你不想做本公主的驸马,就是为了这个又矮又胖又丑的女人?”
又矮又胖又丑的女人?是谁?
钟婉宁和莫平初齐齐向来人看去,只见幕胡公主裴庆儿牵着马举着马鞭正气冲冲的朝他们走过来。
钟婉宁不由郁闷坏了,她就算不是倾国倾城貌美如花,起码也是个清秀佳人吧,怎么就成了又矮又胖又丑的女人了?
莫平初则是皱了皱眉,不解幕胡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但肯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莫平初看了眼气闷不已的钟婉宁,再看了眼裴庆儿那一脸找麻烦的样子,不由暗道不好,立刻推了推钟婉宁低声道:“你先走!”
钟婉宁愣了下道:“我不走,”情敌都追过来了,她怎么能走呢?万一那个公主想对莫平初做点儿啥,她还要挡在前面不是?
莫平初低声道:“来者不善,你先走,免得咱们又被她缠上了麻烦。”
本来怒气冲冲的钟婉宁听到莫平初说出“咱们”二字,顿时怒气消散心里还美滋滋的,她和莫平初是咱们呢,呵呵呵呵!
钟婉宁一脸飘忽乐呵呵的上了马车,莫平初对护卫道:“走小路,立刻送钟小姐离开!”
护卫立刻准备护送钟婉宁离开,钟婉宁挑开车帘担忧的看着莫平初道:“你小心些,那个公主蛮横的很,你别再被她打了。”
“不会的,你放心,路上小心些!”莫平初催促着钟婉宁快些离开。
正走过来的裴庆儿看到莫平初让钟婉宁走,不由扔下马缰,大步冲过来呵斥道:“不许走!”
护卫们看向莫平初,莫平初冲护卫们使了个眼色,护卫们立刻驾起马车快速离开。
裴庆儿见众人无视她的话,让钟婉宁离去,不由气狠狠的甩了下鞭子骂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倒要看看那个丑女人能跑到哪儿去?”
莫平初越发眉头皱紧上前道:“公主殿下,钟姑娘是奉家母之命前来,并非私事,莫某推却公主的好意,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公主,和他人无关。”
裴庆儿冷哼一声道:“你当我是个傻的?没长眼睛看不到吗?你们两个明明有私情,你还敢说不是为了她才不做我的驸马?”
说着也不管莫平初什么反应,自顾自的又恶狠狠的道:“我告诉你,莫平初,本公主的驸马你这辈子是做定了,我不管你是跑到边关还是在京都,只要本公主想,你这辈子也别想逃开我的手心。”
莫平初暗暗攥了攥拳头,强忍怒气低声道:“莫某想问一句,为何公主对莫某这般情有独钟?你我只见过两次,也并无什么交流,公主是如何认定莫某一定是驸马的最佳人选?”
裴庆儿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莫平初道:“本公主一眼就相中你了呗!我们草原儿女讲究的是一见钟情!”
莫平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猛的咳了几声,低声道:“可莫某自觉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也远不如草原上的男儿武艺高强,眼下又要去边关从军,一去数年,公主的这番青睐美意,莫某只能心领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说的什么心领不心领的?我都不明白你说的什么,你到底肯不肯做本公主的驸马?”
“请恕莫某不能做您的驸马!”
“莫平初,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舍了脸面为你低三下四,你再这般不识抬举,就别怪本公主心狠手辣了!”
莫平初看着裴庆儿咬牙切齿的样子,眉头越发皱成一团,恨不得狠狠的怼她几句,可想到祖父的话,还是强忍着怒气低声道:“公主殿下请息怒,并非莫某不识抬举,是莫某毕竟年岁不足,又要去边关历练数年,而公主芳华如何珍贵,怎可浪费在莫某身上?”
见莫平初虽然拒绝,但言辞温和态度恭敬,裴庆儿脸色稍稍好了些道:“本公主自己愿意,你就少啰啰嗦嗦的了,你只要说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就行了,剩下的本公主自然会想办法。”
莫平初不由一阵头疼,他这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这位公主压根不听人话的。可深知自己即将离京,若是惹怒了这个难缠的女人,只怕会给莫家还有钟婉宁带去麻烦,莫平初想了想决定换个角度跟裴庆儿说说,便笑着道:“公主您是草原上自由自在绽放的太阳花,而我自小生活在京都,您想过没有,若是您以后定居京都了该如何生活?”
裴庆儿不解莫平初之意,以为他是回心转意想做自己的驸马了,不由高兴的道:“我为何要定居京都?我和驸马你成了亲,就带你回幕胡去了,我会带你去我的封地上,我们自由自在的骑马射箭,你知道吗?我们草原会昂山上这个时候花开的可好看了,晚上还可以点燃篝火,一边唱歌一边喝酒,比你们这里不知快活多少……”
看着裴庆儿兴致勃勃的说着回到幕胡的生活,莫平初不由心生诧异,他一直以为这位公主是个蛮横任性的人,却没想到她原来竟然是如此天真无知,到这时候了,她还以为自己成了亲会回到幕胡去,全然不知,她只是自己哥哥推出来的一个和亲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