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
高天德脸上挂着惊恐,依着火光看着崖岸处,两个眼珠子凸得已经快要掉下来了。
他身边的一个小内侍,比他更是紧张的不行,嘴里哆哆嗦嗦的,“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李炎没死。
而王守澄派过来的两千人,已经死伤殆尽。
如此阵仗,早已把他们吓得魂不附体,更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了。
而那高天德,身子也在打着颤,心中早已是没了想法了。
李炎消失的那段时间里。
他高天德可高兴的很呐,甚至都已经开始在畅想着自己未来的路了。
可当他一听到李炎还活着,而他那位主子的人被杀得片甲不留之后,他高天德没有被吓尿就已经算是个人了。
岸上。
不出一刻钟后。
那位领将,以及几个头目就被活捉了。
而南岸那边,却是一个未留,死的再也不能再死了。
“殿下,南岸那边都死了,一个没留,这个怪属下,是属下未及时传递消息过去,请殿下责罚。”马都来到李炎的跟前,单膝一屈。
李炎摆了摆手,“罢了,死了就死了,这不还有几个头头嘛。时宽,去把高天德他们给我带来,今天本王要来个一锅炖。”
“是,殿下。”时宽得令,带着将士往着岸边走去。
苏裴二位典军提着配刀,带着将士警惕的守在周边,两眼一直盯着虎鹰帮的人。
这些人。
苏裴二人不相信,更或者说怕虎鹰帮里有什么有心之人。
李炎见后,心中很是肯定。
‘不枉我对你们这么好,还教你们练兵的方法。不错,不错。以后你们必将知道我的练兵法子,要好于你们的练兵法子的。’
练兵?
李炎可不会什么练兵的方法。
只不过前世看多了军旅电视剧,自然而然的,也就记住了电视里面的那些练兵方法了。
至于有用没用,从现在来看还看不到什么效果,但令行禁止到是履行的很到位。
但要是长期训练的话,那必然是有大用的。
在这个时代。
练兵之法,那是不传之秘,更多的乃是家传。
待高天德几人被带了过来后,李炎一见之后,却是开心极了,“高鸟人,你没想到吧。”
“上天保祐,上天保祐,殿下能安好,奴婢给你磕头了。”高天德一见到李炎,就立马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出来,更甚者还直接跪下,向着上天拜了又拜。
李炎冷眼瞧着高天德的这副德性,更是冷笑连连,“高鸟人,你也别装了。你在大散关和渝州的时候,不是经常传消息出去的嘛。我记得在渝州的时候,你可是兴奋到了极点,还带着你的这些狗腿子们去逛渝州城呢。现在知道装了,可惜晚了。”
“殿下,饶命啊。奴婢一直期盼着殿下好,真的,奴婢传消息是传回长安的,殿下,你错怪奴婢了。”高天德害怕了。
这可是要命的时候啊。
远处,不少人还在搬尸体呢。
李炎连北司的人都敢给灭了,他高天德又没兵,又没名头,他要是不怕,那就真是一个憨憨了。
李炎嘴角上翘,冷笑了一声后,看向马都,“把人给本王带到一个僻静之地,我要好好招呼招呼他们。”
马都得话,二话不说,拖着高天德等几人,以及远处被绑的那几位北司的头头,往着某个僻静而去。
而那高天德等人。
惊恐连连,大声呼叫不已,“殿下,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
“殿下,饶了我们吧,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殿下,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想得到是美滴很。
李炎无视高天德等人的呼叫声,向着虎鹰帮的几个头头招了招手,“来,到本王近前来。”
那虎鹰帮的任帮主,以及几个头目,见李炎向他们招手,紧张的赶紧往前走了过来。
而时宽等人却是相互看了一眼后,手不由自主的往着腰间的刀柄上放去。
不过。
那虎鹰帮的人貌似很知趣,人离着李炎还有着三丈之距后,就立马把刀卸下,躬着身子来到李炎的近前,“殿下有何吩咐,只需要殿下一声令下,我虎鹰帮所有帮众必当为殿下奔命。”
“英雄高姓大名?”李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看向那位任帮主。
那位任帮主见李炎问话,小心的应道:“回殿下,小的任由,出生于白亭守捉城,后迁至关内,在长安讨活。”
李炎闻话后,脑中开始搜索着。
守捉,那是唐代独有。
守捉大小各不一,从数百人到数千人不等。
小的为守捉,大的就叫军了,其下有城也有镇。
人员来源,也是繁杂。
有正规军,有当地人,有犯人流放的,也有被征召的壮兵,以及其家属。
总之。
这守捉的人员杂的很,什么人都有。
但均为垦荒以及戍边者。
从守捉建立开始,一直到唐国被打烂后,这守捉就没有正式被人瞧入过眼中过。
而上眼前的这位任由,自言自己出生于白亭,李炎脑中一搜索过后,也就知道了这个白亭所在了。现今的甘肃民勤县北部一带。
据李炎所知。
守捉建立,仅在陇石道,以及西域之地,还有漠北一带。
其他地方,基本是没有的。
“任帮主乃是英雄豪杰,不知道你对今日之事可有何想法和看法?”李炎回过神来问道。
当李炎一问及今日之事后,那位任帮主立马就有些不淡定了,带着他那几个属下,躬身一礼,“殿下,我等并不知道马都乃是殿下之人,要是小的知道马都乃是殿下的人,这钱我们是万万不敢收的。”
“任帮主,你多滤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即便是本王,那也是如此的。本王所问的可不是指这些,而是指那些。”李炎指着远处的那些尸体。
任由见李炎所问并不是钱财之事,心下到是一安,“殿下,小的虽说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但今日这些人看样子有些不同,不知道殿下能否解小的之惑否?”
“呵呵,其实你心中已经有数了,只不过不敢确认罢了。本王实话告诉你,这些乃是神策军。”李炎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