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衔,只是中尉衔。
定得太高,李炎还怕这军衔不够用。
虽说。
中尉军衔可以通过参加训练营获得,但李森他们却是知道,第二、三期的训练营开营,得要在虎军成军之后。
当下。
他们就想获得军衔,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身份,更或者说,肩上挂着军衔,一旦出入西北大营,或者虎军训练营,那都得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礼的,而且还得向着他们敬礼。
军衔代表着西川军制的未来,李森他们经过李炎长期的思想灌输之下,哪里会不知道军衔的重要性。否则,他们也不会当李炎一开口说要奖赏他们之时,就要求授予他们军衔了。
以这样的方式授衔,着实有些太小儿戏了。
即无大旗,亦无宣示。
可当下条件就这样,军也未成,西北大营那边也在接受训练,只能先将就着了。
得了中尉衔的五人,接受着众同僚们的恭祝声,以及他们的羡慕之色。
众亲卫的眼神之中,无不盯着他们肩上的军衔,心里都在想着,自己何时能够获得军衔,哪怕最低等的少尉衔,那也是可以的。
可是。
他们都知道。
想要获得军衔,只有通过几种途径。
而最快,也最容易获得的方式,就是参加虎军训练营的第二期或者第三期训练才能获得。
其次就是替李炎办成了某件大事,这也是获得军衔的途径。
就好比李森他们此次前往边境,就为李炎办成了一件大事。
随着第二天始。
大量的肥皂与皂香开始从西北大营内运出。
李森与着南诏人的契约签定的乃是三十万块肥皂,以及十万块香皂。
而此次从西北大营内运出来的肥皂香皂之物,总数却是多达近五十万块。
近段时间里。
李炎可是动用了西川的财政收入制作肥皂香皂。
这两种东西,必然是赚钱的好玩意,哪怕一块卖上个三十文钱,那也是赚钱的。
休息够的李森等人,再一次的出发了。
随同的,还有李炎安排的十来个亲卫。
而此时。
长安城中。
因为郭钊死在了陈仓,李昂闻讯之后,悲伤过度,好几天都没有缓过来。
而朝中。
也因为郭钊死在了归途之中,整个朝廷都显得有些肃穆。
每日朝议,大家好像都在避着皇帝李昂的伤感,尽提着一些高兴之事。
每日朝议后。
李昂都得应对着自己那些长辈们的轮番轰炸。
毕竟。
郭钊的母亲也好,还是妻子也罢,均属于皇室中人。
而朝廷最近也因为郭钊之事,一直在商议着郭钊的爵位也好,还是官职也罢,该由谁来继承。
为了这件事情。
朝官们各有心思,同时,也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反观此时的神策行营中。
王守澄却是如临大敌一般的坐在堂中,望着眼前的两封密信。
密信来自于西川。
一封乃是他王守澄秘密派往西川的人。
一封出自于现任西川监军的高天德。
‘李炎他那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为何他有如此的能量?难道是传闻中的墨家子?’
王守澄此刻有些不知道李炎到底要干嘛了。
从密信中得知。
李炎在西川募了几千的兵,更是整顿了西北大营。
甚至。
连西川各州各县的官吏,都整顿了一些,换上了自己的一些人担任着。
思虑之下的王守澄,招来一位侍从,“派出鹰眼前往西川,搞清楚李炎背后之人是谁。切忌,不要被李炎发现了。”
“是,中尉。”那侍从得话后,赶紧领命而去。
鹰眼,乃是王守澄最为器重的斥候营,被他王守澄冠之以鹰眼之名。
鹰眼在神策军中,人数并不多,将将一千人。
鹰眼所到之处,没有什么能逃过其探查。
而今。
王守澄也算是动了大心思了,定要把李炎那位所谓的幕后之人搞清楚,更是不惜派出鹰眼这么重要的斥候出动。
正当王守澄接到密信之时。
颍王府上,却是迎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
王淑早早的就站在王府前院,迎候着这位重要客人。
当那人被司马李幽带了过来后,王淑赶紧迎了上去,“妾身见过仇郡公,仇郡公能到颍王府,那真是王府的幸事。妾身女子之身,不易出门迎候,还请仇郡公莫要见怪。”
王淑所迎之人,正是早年被封为郡公之爵的大宦官仇士良。
此时的仇士良,官职提升,身上除了挂着一个五坊使的职务之外,更是挂着一个知内侍省事之职。
此职可不一般。
知内侍省事一职,乃是内侍省的最高长官。
不过说来。
他仇士良能升迁到这个职务,也是搭上了皇帝李昂想要除去王守澄这个大宦官的快车罢了。
只不过。
这快车有些太快了,快到还没把王守澄弄下去,这车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欲要停了。
好在李昂决心不移。
这不。
李昂又开始新的想法与行动了,那就是利用宦官制衡宦官,以此来达到限制王守澄的权力。
同时。
李昂为了利用宦官制衡宦官,更是封了仇士良一个右领军卫将军之职。
此职,那可是协掌宫禁宿卫的。
可见。
李昂这是铁了心要把王守澄给弄下去,而不得不选择的手段了。
“颍王妃你这可是折煞我了,王妃有请,我仇士良要是不来,那可就是我的不对了。”仇士良对于眼前的王淑,很有好感。
而这份好感,自然是来自于王淑时不时的向仇士良送钱。
甚至。
王淑为了迎合仇士良,还特意送了一些李炎从西川弄过来的好东西。
比如肥皂、香皂、牙刷、牙膏这几种日常之物。
这些物品,对于太监的仇士良来说,那必定是最是喜爱的东西。
王淑走近仇士良,笑脸相迎,“仇郡公乃是大忙人,能来颍王府,那是颍王府的荣幸。仇郡公,请,我已命人准备好了好酒好菜,这些,可是咱殿下特意从西川弄来的,还请仇郡公莫要嫌弃。”
“哈哈,我哪是什么大忙人啊。即然王妃所示,又是颍王殿下从西川弄来的,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仇士良脸上挂着阴笑,张着他那色色的眼神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王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