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怎么样?”绯真的房间中,见一郎将手从绯真肩上拿开,白哉顿时紧张而又期待的问道。
“还行,毕竟麻烦,但能治。”一郎沉吟片刻后,皱着眉头说道。
“呼~那就好~”闻言,白哉顿时松了一口气,然而,心里的一块大石还没落下,他便注意到了一郎紧皱的眉头,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是有什么麻烦吗?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说!倾尽朽木家的力量我也一定会给你找来的!”
“白哉大人,不要这么做,绯真已经很满足了。”听到白哉这么说,绯真虽然很感动,但她也不想白哉再为她付出了。
为了迎娶她,白哉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现在为了治她的病,还把朽木家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夺天给兑掉,如果再为她投入资源……她很难想象,到时候族里会怎么看他……
“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你好好的休息就行。”白哉半蹲下,冰冷的表情瞬间融化,温和的握着绯真的手。
一郎眉头挑了挑,这样子的大白,他还是第一次见~
“大白~啊呸,白哉,出来一下。”
白哉“……”
无语的看了眼一郎,对于他大白的称呼,白哉是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怎么来的?他叫大白,那小白是谁?
不过这次白哉没有和一郎扯,而是看向绯真,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
“白哉大人,如果代价很大的话请放弃我吧,我不能再拖累您了。”
“说什么呢,好好休息吧,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完,白哉便起身跟着一郎走了出去。
“一郎,具体是什么麻烦?需要哪些药材?”刚关上门,白哉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见白哉还想接着说,一郎抬了抬右手,阻止了他。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她这个不是病,准确的说,只是太虚弱了而已,因为常年的劳累,导致身体过度亏空,伤到了本源,这种情况就算是队长或者麒麟寺老师过来,也无济于事。
“现在回道的主流是以疗伤为主,在治病和调理领域暂时还可以用荒漠来形容,当然,你不用担心,这个领域我有涉猎,解决她的问题也不难,也不用什么珍惜药材,问题只有一个,调养!”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能再这样劳累下去了,对吗?”
“嗯,调养期间最好待在家里哪都不要去,什么事也不要做,我想,后者应该不难,你们朽木家应该还没到要主母亲自做事的地步吧,难的,是前者,你有把握说服她不去流魂街吗?”
白哉沉默了,他没把握……
如果绯真愿意听他的话好好休息,以他们朽木家的条件,还不至于养不好她的身体,即使没有什么专业的调养知识,吃好的总可以吧?
可惜……
在找到绯真的妹妹露琪亚之前,她是不会停下来的,而且白哉也没有理由阻止绯真,为今之计,似乎只有把露琪亚找回来了,可如果这么容易,绯真又岂会变成现在这样?
按理说,以朽木家的地位,要找一个人,别说在流魂街,就算在尸魂界其他地方,只要他还活着,还和这个世界有接触,那么朽木家就能找到他!
这就是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的力量!
但,绯真是平民
本身他娶绯真为妻,就已经引得朽木家的族老们十分不满,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再去帮绯真找她妹妹,只能让她自己去
一郎静静的看着陷入纠结的白哉,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家族的荣耀,任何一个,都是白哉所珍视的东西,这确实很难抉择。
半响后,白哉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的看着一郎,说道“帮帮我,一郎!”
一郎愣楞的看着白哉,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也会认输
要知道,当初训练他的时候,被一郎他们按在地上锤,这家伙都没有服过软,可现在
这就是爱情吗?
一郎看了眼绯真的屋子,随即点了点头。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反正这也是治病的一环,那群老头要念也是念你,和我无关。”
一郎大致知道白哉要他帮忙的事情,无非就是找露琪亚罢了,这是绯真一生的心愿,亦是一生的悔恨,在无法动用朽木家力量的前提下,要找到这个人,着实有些困难。
“找到绯真的妹妹露琪亚,她在流魂街,但”
“不确定是否还活着,对吧?”
“嗯。”白哉轻轻的点点头。
这也是绯真日渐消瘦的原因,身体本就虚弱,然后终日生活在悔恨之中,情况就更差了。
“先当活着的找吧,有什么特征吗?比如画像或者信物之类的。”
“没有”
“没有?”一郎错愕的看着白哉。
他倒是知道怎么找露琪亚,这俩姐妹就前面那小嘬发型不一样,直接拿绯真的画像去找就行,当然,这个白哉他们是不知道的。
毕竟绯真在露琪亚很小的时候就丢下了她,根本不知道长大后的露琪亚是什么样。
但在一郎看来,你这么卖力的找,想来应该是有什么除相貌之外的特征,比如胎记什么的,又或者有着什么信物。
谁知道,居然什么都没有
这是纯找吗?也是真敢想
“没有。”白哉苦涩的摇了摇头,这是他赶到困扰的又一个原因,什么特征都没有,什么信物都没有,而且还不知道生死。
大海捞针都比这个容易!
起码知道自己捞的是针。
“行了,我知道了,既然是姐妹,样貌上应该会有相似的地方,你准备一张画像,等下和我一起去流魂街问问,正好我今天准备去一趟流魂街。”
“这样就可以了吗?”
“说得像你有其他依据一样,快去吧,顺便安抚好他,我去门口等你。”白了一眼白哉,一郎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白哉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身走进屋子中,安抚住绯真,同时,取出一副绯真的画像。
幸好,以前无事的时候给绯真划过,不然现在还真的有点难办了,要在瞒住绯真的情况下取到照片。
另一边,一郎则在侍者的带领下向着大门处走去。
“稍等一下,天心队长。”
突然,一声苍老的声音叫住了一郎,一郎好奇的扭过头,问道“朽木老家主,您在的啊?抱歉,没有去拜访你。”
来者正是朽木一族的前任当家,也即白哉的爷爷,朽木银铃。
“无事。”银铃摆了摆手,斟酌了一下,问道,“天心队长,绯真的事,就劳你多操心了,你只管救治就行,其余的,老夫会解决的!”
一郎眉头一挑,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本来一郎以为银铃会是反对绯真的那一批人,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不是?
一般来说,不是越老,思想越腐朽陈旧吗?
比如总队长
注意到一郎的表情,银铃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笑了笑“我相信白哉的选择,况且,现在的朽木家,不需要牺牲孩子来进行任何形式的联姻!”
“霸气!”这番话让一郎不禁对银铃伸出了大拇指。
不过这下子愣神的倒是银铃了,愣神之后,便是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果然,还是无法适应你们年轻人的节奏。”
“您错了,您只是不适应我而已,其他年轻人还是蛮正常的。”
“你自我认知倒还挺准确的。”银铃笑了笑,看着一郎继续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朽木家的力量虽然不能用,但我这张老脸还有几分薄面,可以借你用用。”
“这个就不用了,毕竟是一次夺天换来的救治机会,夺天,还没那么廉价,倒是我有件私事想拜托您。”
“私事?只要老夫能做到,且不违背朽木家的规矩,你尽管开口。”
“倒没那么严重。”一郎摆了摆手,说道,“我想让您帮我留意一下静灵庭里面的房屋,我想购置一套。”
“买房?”银铃有些惊讶,“怎么突然想到这个?四番队和五番队给你配置的队舍应该还算不错吧?”
“好是好,不过有些私事,也不太方便。”一郎面上有些无奈。
“私事?哦~~~老夫懂了,年轻真好~”摸着胡子感叹一句,银铃笑着说道,“我会帮你留意的,隔音效果保证好!”
“隔音算了,总之麻烦您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从银铃暧昧的表情和话语中,一郎知道对方肯定是误会了,不过他估算了一下时间,感觉白哉那边应该也快好了,便懒得和他解释。
“嗯,慢走。”面带慈祥的笑容,银铃看着一郎离去的背影,突然发出感叹,“青春啊~真是让人怀念~~”
另一边,在侍者的带领下,一郎这次没有任何耽误,顺利的回到了朽木家的大门处,没过多久,白哉也走了出来。
“先去哪?二番队吗?”白哉面色冷淡的看向一郎,显然,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心态已经大致恢复了。
“二番队?不去,你信吗?我们如果真的去二番队,只要一从里面出来,你我绝对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叫回去。”
“那怎么找?”
“流魂街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给流魂街的人去做,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走吧,先去2号流魂街,按我的推算,她应该还在。”说完,一郎便迈步向着流魂街他以前住的街道走去。
‘她?女的?软饭?应该不可能吧?这眼神得多不好~’一边在心里嘀咕,白哉一边跟上了一郎。
没多久,两人便出了静灵庭,站在静灵庭的门外,白哉皱着眉头看着停下来一郎,问道“怎么停下了?”
“换个交通方式,你不会就这么打算走过去吧?”一郎奇怪的看了眼白哉,似乎在想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那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驾车?”
“当然是因为慢啊,君临天下吧,魔龙!”
“嗷~~~”
一条赤色巨龙振翅飞出,狂风撩拨着两人的头发,一郎扭头看向白哉“怎么样?这比你说的什么驾车快多了吧?”
白哉“”
倒是忘了,这家伙有好多奇怪的能力
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一郎的炫耀,脚尖轻轻一点,一个瞬步移动到了魔龙的背上,然后看着还站在地面的一郎。
“啧~真没意思。”
“咻!”
“出发。”
轻轻跺了跺魔龙的背,让其向着他原来住的地方飞去。
片刻后,一郎和白哉在街道外的一处树林里落下,然后徒步走进街道。
魔龙虽然从战力来看是个弱鸡,但弱是相对的,架不住这些魂灵更弱,并且魔龙的形态也很唬人,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一会儿后,在流魂街众人畏惧的眼神中,一郎和白哉来到了贼婆的门外,感知着里面的灵压,一郎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扭头看向白哉。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给你买点橘,额情报。”
“???”
白哉满脸疑惑的看着转身走进屋子里的一郎,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有什么含义吗?
白哉决定暂时记下来,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后,再去调查,然后
让一郎见识一下他这些年来的学习成果!
“吱~”
一郎轻轻的推开门,面带笑容。
“这里现在已经不营业了,去老鬼那边吧,线都交给他了。”屋内,一个老妇正翻看着一本典籍,头也不抬的说道。
“是我,贼婆。”
“嗯?混小子?你怎么来了?”闻声,贼婆抬起头来,见满含笑意的一郎站在客厅中间,下意识的看了眼门,没坏?看来是错觉。
摇摇头,贼婆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手中的典籍上,人老了,就是爱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过,也有好多年没见那小子了,当初是跟着传说中的队长一起来的,那想来,应该混的不
等等,队长?队长好像要穿那个白色的羽织吧?那
贼婆猛地抬起头,错愕的看着身穿白色羽织的一郎“是一郎吗?”
“是的,不是幻觉。”一郎笑了。
只是,这份笑容,并不是那么的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