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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脑子不好使
    跟任少兰商量好,黎落回了房间。

    她出去了半天,几只奶猫饿得嗷嗷叫,有两只从纸箱爬出来,正满地乱钻,猫妈妈焦急地在它们旁边转来转去,见黎落回来,它扭头冲她长长地“喵”了一声。

    黎落从它的叫声中听出几分责怪的意思。

    “知道了。”黎落把包放在一旁,冲了羊奶粉开始喂猫。

    挨个给小猫喂了奶,黎落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动了。

    相里安上线了:“跑了这么久,有没有头绪?”

    “有。”

    相里安等了一会儿黎落都没有要说的意思,他催促道:“有你倒是说啊。”

    “我不太确定……我总觉得这事跟司若有关。”

    “怎么说?”

    “她不喜欢梁奉臣,梁奉臣失踪,最大的受益人是她,前世的司典成了替死鬼,受益者看起来也是她,她杀人作案的动机最大。”

    “可梁妈妈不是说了吗,事发当晚司若有不在场证明。”

    “以司若的聪明才智,弄点不在场证明根本就不是事儿。”

    说完她捂住胸口,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这是来自原主的反应。

    司典对于司若这个姐姐无疑是信任和喜欢的,察觉到幕后推手有可能是她,她从身到心都在抗拒接受这件事。

    “你打算怎么办?”相里安问。

    “任少兰说要把司若叫回来,整个家族一起开个会,我先观察观察她的反应。”

    除了要验证司若是不是杀了梁奉臣的凶手,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要调查出凶手杀人的时间,地点,具体作案手法,还要找到梁奉臣的尸体,这是重中之重。

    不想司典像前世一样被逼到走投无路,那就只能找出始作俑者。

    -

    第二天,在外工作读书的族人接到消息,纷纷回了司家,祠堂里站得满满当当,加上老人小孩,足足有两百三十多人。

    黎落一出现就被司若招手叫过去,站在她旁边。

    司宗平也回来了,他这几天一直在外面跑生意,这会儿坐在上座,皱着眉头跟任少兰说着什么。

    夫妻俩似乎起了点小争执,司宗平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黎落正观察着原主父母,冷不丁有人捏了捏她的手,她低头一看,是坐着的司若,她打了个示意她靠近的手势。

    黎落弯腰凑近:“嗯?”

    “妈这次这么着急叫我们回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妈最近老做噩梦,觉得家里可能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所以把大家请回来,商量一下该怎么应对。”

    司若蹙眉:“不干净的东西?”

    黎落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好像是三叔家的事儿……三叔家早年夭折过一个孩子,妈最近频繁梦到那个孩子,怕是孩子冤魂不散。”

    “……”司若一脸无语,但也没说什么。

    姐妹俩正说着话,司三叔和三婶一块走进来,黎落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三叔,这会儿孩子倒是没跟着他,只是夫妻俩的精神状态依然不太好。

    黎落觉得司三叔夫妇俩多年不孕,还总是吵架,多多少少是受这个孩子影响。

    又过了几分钟,林烨和司晴也来了。

    司晴年纪比林烨大了十多岁,即使没少上美容院,但今年五十一岁的她还是逐渐显出老态,脖子上的颈纹用浓妆都遮不住。

    相比之下,四十岁的林烨在司家锦衣玉食过了这么些年,养去一身穷酸土气,变得越发英俊稳重,两人站在一起,不像夫妻,倒像姐弟。

    不多时,人到齐了,任少兰按着跟黎落商量好的说辞,把“频繁做噩梦”“梦见老三家早夭的孩子”“请灵婆来做法事”这件事说了一遍。

    司家人丁多,年轻一代大多数高学历,压根就不信鬼神之事,任少兰这话一说完,立刻有小辈站出来反对。

    “大伯母,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信这个?”

    “对啊,您这是宣扬封建迷信,家里这么多孩子,可别误导了他们。”

    就连司若也说:“妈,这事儿过于玄乎了,我也不建议您大肆办法事,这要是传出去,落人口实就不好了。”

    任少兰似乎早就料到这个局面,她沉默了几秒钟,以退为进:“不大办也行,那就办个小型的,求个心安吧,不然我这心里乱得很。”

    说完她不给族人们反驳的机会,点了包括司启在内的几个小辈:“你们几个留下来帮忙布置法事,其他人先散了。”

    叫司启的年轻人不过二十五六岁,他平时懒散惯了,一听到要留下来帮忙,当下不太乐意:“大伯母,您要是失眠多梦,不如请小姑父给您看看,搞这些有的没的,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对吧,小姑父。”

    林烨和司晴站在最边缘,突然被点名,林烨反应极快,他笑了笑:“造成失眠多梦的原因有很多,内分泌失调,或者是最近太过操心和劳累,大嫂要是不忙,散会了我给你看看,开几幅中药调理一下。”

    “我不急。”任少兰不慌不忙道,她看向司三叔,“倒是老三,最近肩膀还疼吗?”

    司三叔不明所以:“还是老样子,怎么了?”

    任少兰淡淡地说:“你这肩膀疼的毛病都二十多年了还不好,看中医西医都没查出病根,我倒觉得未必是病了。”

    “……大嫂,你什么意思?”

    “我梦见过好几回,那孩子一直坐在你肩膀上。”

    这话一出口,司三叔夫妇脸色骤变。

    “大嫂,你……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司三叔表情有点慌了,他不自在地转了转脖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先前还觉得没什么,被任少兰这么一说,他顿时觉得脖子和肩膀上被压得发麻。

    司三婶对这种事很是忌讳,听任少兰这么一说,本来觉得无所谓的她动摇了:“请灵婆过来看看也没什么,反正费不了多少事……”

    司三叔沉下脸说:“你就迷信吧,这种事哪能当真!”

    “那万一是真的呢?儿子确实是冤死的,这总假不了吧?”

    “万一万一!哪来那么多的万一,你脑子不好才会信这些东西。”

    “你……”司三婶说不过丈夫,气急之下一巴掌抽在他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