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树上那小伙子叫刘大胆,是村里有名胆子最大的人,和人打赌挖坟睡坟地,没有不敢干的,这会再看了那绸子一眼,也有点虚。
“婶子,这好像是山上那座山神娘娘庙金身上的吧……”他们附近都很尊敬那位山神娘娘,只因为那是个贞烈的女子,没想到马癞子却用人家身上的绸子上吊,也是够缺德的。
“这里面怕是有事,去找桃树枝子,先把人弄下来再说。”
山上就有野生的桃树,找了根粗壮的枝子,把不是很牢靠的绳结挑开,马癞子的尸体,直接咣当一下倒在都是烂树叶的地面,脸上的表情估计已经僵了,根本没有变化。
主事的村官也在现场,看着外婆拿出一条预备好的红被面,直接抖落开,盖在马癞子光溜溜的尸体上,招呼大伙先给抬到马癞子平时呆的那座破房子里面。
拿出一盒好烟,抽出一支递给外婆,“婶子,点上点上,我这后面还有点事想问问你呢。”
外婆荤素不忌,平时也抽烟,看事的时候也会喝酒,说这样可以壮自身的阳气。
接过来那人给的香烟,外婆也没接话,而是嘱咐那几个抬简易担架的小伙子,“回去路避开水沟土台,别上坡别靠近河,也别叫红布被风周起来。”
“哎!”
几个小伙子他们离开,外婆才转回身,把一把铁锹塞给刚才上烟的人手里,“来吧,这事就看你愿不愿意做了,有什么话回头再说也行,先干活。”
在村里主事的,说是村官也差不多,村里人见到多少都笑脸相迎,可是外婆偏不,这人平时自私成性,手脚也不是很干净,村里面有的好处被他自己家吃下去不少。
说白了就是中饱私囊的主,很不得外婆的眼。
可是有事求外婆,也不敢兹歪,抓着铁锹,斜叼着烟问道,“婶子,你说干啥,我一准做好喽。”
“看到马癞子刚才上吊的位置了么,就他吊死那里的脚下位置,给我朝下面挖,使劲挖!”
那地上还有马癞子大小便失禁留下的排泄物,实在恶心人,这人皱着五官,不太情愿,“婶子,这有啥好挖的,底下还能有宝贝不成?”
“呵呵……”外婆一声冷笑,“宝贝?还真没有,这下面有祸害,你要是真希望这边太平不再多几个死人,你就听我的挖就是了。”
周围看不惯这人的大有人在,也起哄的说道,“挖吧,青天白日,吴婶子还在你还害怕是咋地,我们都陪着你呢不是。”
“别嚷嚷都别嚷嚷,一个个的你们咋不过来挖来?”那人有点恼羞成怒,跟恶狗似的对着围观的人一顿叫喊。
“你挖不,不挖我走了啊!”外婆作势转身,脚还没抬起来就叫人拽住。
“婶子别,你可别走,那还一个躺着的呢,怎么也不能不管,挖!我马上挖!”然后为难的摆出一副小媳妇嘴脸问道,“您也告诉我挖的是啥,大概在哪啊?”
“地下三尺,拳头大小的一个黑疙瘩,挖吧!”外婆果然没走就站在那等着他动手,这情况也只能这样,抡圆了铁锨开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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