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绮晴接过,开口,“喂,安宁。”
“你怎么知道是我?”
赵绮晴听到对面明显停顿和意外之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人都是会成长的,安宁,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赵绮晴吗?”
自打安宁“清醒”过来之后,她也就变了。
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又傻傻地被安宁骗的团团装的人了!
另一边的安宁视线落在床头那本泛旧的日记本上,轻笑,“哎呀,那还真是意外,还真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呢。”
要是早知道这样,她又何必大费周章做这么一番掩饰?
不过也好,既然被认出来了,也就省得她卖关子了,直接进入正题好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
“呵呵,你还真是淡定啊。”安宁放肆地笑着,哪里还有一点在人前那柔弱的样子,俨然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赵绮晴抿唇不语,等着安宁的后续。
可是安宁明显是胸有成竹,并不着急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慢条斯理地想要击溃赵绮晴的心理防线。
“你说你害我在医院躺了五年,怎么还有脸站在我和西深面前呢?现在又插足我和西深,绮晴,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就说继母和继妹,他们虽然和你不对付,但好歹也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为了请你来,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呢……”
安宁笑的越发张狂,心中升腾起巨大的快感。
笑的本就脆弱的胸膛生痛,连续咳嗽了好长时间,还差点引来楼下的佣人。
“你瞧瞧,我这孱弱的身体,全是拜你所赐,如今你还像一只臭苍蝇一样围在我身边!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吗?!”
赵绮晴没有开外放,不过老式的手机依然收音很差,不大的客厅里几个人几乎都听到了安宁的话。
那几个大汉当然没什么反应,只有刚刚端了饭菜出来的美兰,刚好听到安宁的声音,吓得刚煮好的面哗啦扣了满地。
暖色的灯光更是把她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照的诡异,不像活人的脸。
“啪”一声催响。
大汉扬手在呆滞的美兰脸上来了一巴掌。
怒吼“妈的个臭婊子!老子叫你做个吃的都这么笨手笨脚的!你是想老子现在就搞死你吗?!”
美兰虽然平常性子泼辣的很,但是毕竟还是一个女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当即吓得一直跪倒在地,给大汉磕头。
“饶了我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叫我做的我都做了,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啊?”
此时她脸上泪水和汗水糊了满脸,枯黄的发丝也粘在了上面,狼狈的很。
大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倒是上道,现在放了你也可以啊,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女儿活命的话。”
美兰闻言,跪在地上的身体狠狠一颤,被踩住了自己最大的痛点。
赵玲玲还在他们手上,她怎么能离开呢?
忽然,美兰想到了什么,她跪趴着快步挪到了沙发旁,上前抱住了赵绮晴的双腿。
像是抓住了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声嘶力竭
“绮晴!绮晴你救救玲玲!玲玲可是你亲妹妹!你一定要救救她!”
此刻的美兰有了一点母亲的样子,起码她还关心赵玲玲的死活。
赵绮晴嫌恶的睨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忍住了踢开她的冲动。
听着对面安宁肆意的笑声,她深吸了一口气,话音冷的像是淬了冰,“你把赵玲玲怎么样了?”
赵绮晴知道美兰的性格,胆小怕事,自私自利。
要不是有什么要挟着她,她也是不敢明面上算计自己的。
可是赵绮晴没有想到,安宁用来拿捏美兰的,竟然赵玲玲!
“啊,阿旺没有告诉你吗?”对面的安宁惊呼了一声,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赵绮晴不语。
安宁也没期待能得到赵绮晴的回答,自顾自说着
“赵玲玲啊,那个没有教养的女人,本来我请她来只是为了你继母引你来的把柄,可谁让她那么不识好歹呢?竟然还敢伤我?”
“这么没有教养的人,我只好送她去好好学习一下怎么做人了。”
安宁嘴角是带笑的,她说话间还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包扎的绷带,那里正是赵玲玲为了反抗留下的伤口。
“我都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放过玲玲?!我的玲玲啊!”
没等赵绮晴说话,听到了全程的美兰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心疼是假的。
“绮晴她的目标不是你吗?她有什么要求你就快答应她吧!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妹妹去送死吗?!”
美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推搡着赵绮晴的身体。
赵绮晴冷眼瞧着她,心里却是一片悲凉。
因为没人知道美兰此刻脸上的表情有多么扭曲,多么恶心!
美兰在一边吼着,让安宁的心情甚好,“怎么样?我的好闺蜜,你不是最菩萨心肠了吗?要不要考虑一下你继母的提议?”
赵绮晴“你想要我做什么?”
“简单。”安宁轻笑。
“在我和西深结婚之前,离开a市,不,离开华国。”
安宁不会允许这么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傅西深现在对赵绮晴的态度已经有些特殊。
要是再让他们相处下去,迟早有一天,她的秘密会暴露!
而她,绝对不能允许有这种隐患存在!
赵绮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没想到安宁的要求竟然是这个。
难道不是和安林有关?
现在她不确定安宁把她引到这里来,到底是安宁自己的意愿,还是她所想的,安林的意思。
沉吟了片刻,赵绮晴开口说道“我可以离开,你知道我也不是那种自甘堕落愿意做小三的人,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安宁笑了,“绮晴啊,你果然是变了,都学会跟我讨价还价了。”
大学时期的赵绮晴可以说是对安宁唯命是从的,对安宁做的决定从来不会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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