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匆忙起身去帮忙将杜夏彤的脚解放出来。
她的脚因为被重力给猛然砸下去,已经渐渐泛起了青紫色,看起来狰狞可怖。
“小彤,你怎么样?”赵绮晴蹲在杜夏彤的身边,手止不住地颤抖着,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杜夏彤勉强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事儿,别担心,我先不说话了啊,有点儿没力气!”
赵绮晴被吓到哭出声,难以置信地疯狂摇头,“不,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杜夏彤!”
沉冷低吼的一声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传来步伐急切的声音。
赵绮晴和杜夏彤闻声,皆循着声音的来源地望过去。
杜夏彤瞪大了双眼,怔怔地望着不远处匆忙跑来的安子睿,难以置信。
倏然间,赵绮晴心中的石头在看到安子睿的时候,落了地。
“要紧吗?”安子睿柔声问道,声音中不知不觉间带着几分急切与惶恐颤栗。
杜夏彤瞬间噤了声,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应。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瞬的尴尬。
此时,救护车及时赶到,赵绮晴拍了拍怔愣的安子睿,“快送她上车。”
安子睿回过神,点了点头,“晴晴,你走慢点。”
说完,他将杜夏彤一把捞起抱在怀中,朝着救护车走去。
医护人员已经下车,看到两个人点了点头,将人扶上车。
“走吧,现在来个人带我去医院。”赵绮晴努力保持着理智。
公司的项目经理走过来,“赵总,您没事儿吧?”
赵绮晴摇了摇头。
“慢慢走,门口等我,我去开。”项目经理步履匆匆地朝着门外跑去。
工地负责人此时被吓了一跳,神色匆匆不敢吭声,生怕赵绮晴现在发火。
“对不起赵总,这件事的确出于工地的责任。”
赵绮晴伸出手示意对方打住,“这件事我知道了,先这样。”
话音落下,她坐上车,一行人又朝着医院走去。
医院里。
杜夏彤因为被重物砸伤脚踝骨折,打了石膏回家静养。
傅西深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彼时杜夏彤已经打上了石膏。
“那正好,阿深,我们送她回去。”赵绮晴靠在傅西深身前,心脏仿佛落到了实处,瞬间安心了不少。
傅西深轻轻将人拥抱住,抬手在她的发顶上温柔的抚摸了几下,安慰道“没关系,不要太担心,现在只能好好静养。”
杜夏彤在一旁无奈地翻了个大白眼,“我说,到底是谁骨折了啊?”
闻言,赵绮晴又忍不住哭了,半蹲在坐着轮椅的杜夏彤面前,声音歉疚,“对不起对不起。”
“傻女人,哭啥,又不是你的问题,这是意外不是吗?”杜夏彤此时心态好了很多,既来之则安之。
赵绮晴点了点头,小声抽泣。
“快把你家女人拉起来,回头给我折寿了。”杜夏彤弯下身也不方便拉起赵绮晴,只好求助傅西深。
傅西深深深地叹了口气,将人一把捞起放在怀中,“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赵绮晴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哭,可是眼泪就像坏了的闸门,一直汹涌澎湃地流个不停。
安子睿站在杜夏彤身后,两人一句话也没有,似乎还是很尴尬的模样。
但是刚刚,安子睿疯狂冲到杜夏彤的身边,眉眼间满是凌冽的担忧毫不掩饰。
“对了哥,刚你怎么过来的?”赵绮晴调整好情绪,这才打开话匣子。
安子睿晃了晃神,说“本来在你们工地例询查证工作,结果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叫,就进去看了一眼。”
闻言,赵绮晴点了点头,不由得唇角微微弯起。
“原来缘分这么凑巧,就在身边啊!”
这句话说的模棱两可,在q谁不言而喻,杜夏彤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听着赵绮晴说的,无奈的挑了挑眉。
安子睿看不到她的神色,更无法了解她的内心想法。
两个人缺少的不仅仅是沟通,更是对过去的释怀与一个解释。
傅西深将杜夏彤送到家门口,望着坐在副驾驶座位的安子睿道“你送上去吧,晴晴受到了惊吓,我带她回去。”
闻言,安子睿眼眸中划过一抹怅然若失,随后又点点头,“好。”
后排,杜夏彤的心头咯噔一跳,没有说话,紧张攥着裤腿的手满是紧张与汗颜。
安子睿已经从后备箱拿出轮椅,将后车门打开,他一把将杜夏彤轻轻抱起,放在轮椅上。
“钥匙。”他淡淡道。
将车门关上,傅西深带着赵绮晴离开。
这里只剩下安子睿和杜夏彤,奇怪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迁回流转。
杜夏彤从包里拿出钥匙,伸手递给安子睿,“给你。”
安子睿熟门熟路,带着杜夏彤朝楼门口走去,顺利回家。
再次来到杜夏彤家,安子睿晃了晃神,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过往的回忆像是倒带一样溢满心口,酸涩发胀。
杜夏彤也不由得想到了过去和安子睿的一些点点滴滴。
记忆力还真是从不饶人。
安子睿给她倒了杯水,“喝点水把药喝了,医生说了……”
听着安子睿喋喋不休的声音,杜夏彤有一瞬间的怔愣,“安子睿。”
闻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安子睿晃了晃神,抬眸静静地盯着她。
杜夏彤睁开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安子睿,好久没见,他好像比起上次见面精神了不少,不用再进行那么严苛的任务。
整个人似乎闲适了许多,似乎这样也挺好的。
“安子睿,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平静的坐下来过了?”杜夏彤主动开口。
既然他永远无法主动,那就还是让自己做主动开口的那一个人吧。
安子睿张了张嘴,“几个月了。”
他已经快要记不清,两个人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感觉记忆隔了久远。
“我们难道就要,一直这么继续互相折磨下去?”杜夏彤淡淡道,眼眸中浮起一层哀色,看不真切。
安子睿抿了抿唇,收敛了神色。
“我们两讫,一别两宽,你想要这样的结果,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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