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亮嘿嘿一笑,眉眼间满是嬉笑,“要我说啊,我得等我哥结了之后,我再开始,不然抢了我哥风头怎么办?”
安子睿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看好戏的笑容道“我倒是想看看,小亮怎么做到抢我风头。”
一半威胁的声音说出口,反倒显得格外邪魅危险,容亮做出一个拉拉链闭嘴的动作,一言不发。
杜夏彤好整以暇的笑看这两个兄弟之间的戏耍笑弄,仿佛感受到了安子睿和容亮在工作中偶尔闲谈时的愉悦氛围。
大概只有在那个时候,安子睿才能得到片刻的放松吧?
这么想着,杜夏彤突然有点心疼这个男人了,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疲惫又劳累。
她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安子睿的脑袋,声音温软又温柔。
“辛苦了,我的睿。”
暧昧的温软蜜语就像冬日里不可多得的热乎乎烤红薯,暖在人心。
安子睿摇了摇头,浑身的疲惫消散了不少。
“有我老婆每天给我鼓励,再苦再累我都吃得下!”
董局点了点头,恰巧此时,手术灯熄灭,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病人幸运的是没有伤到要害,等麻醉过后清醒,好好养伤就可以了。”
听到医生报平安,众人放心了不少,顿时松了口气。
“那就好,既然这样,容亮留下来守夜,子睿,你就回去吧,没你啥事了。”
董局简单吩咐了一下,对于安子睿,他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命令他执行任务。
的确应该让安子睿好好休息休息了,他在编的时候工作拼命,能力更是没得说。
安子睿和容亮把董局送走后,安子睿带着杜夏彤离开。
医院外已经夜色沉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安子睿的车被容亮送了过来,他上车后开了暖气,热风吹面而来,烘的人暖洋洋的。
杜夏彤打了个哈欠,下午就这么过来,两个人倒是啥也没吃。
出了医院后,车子驶入主干道,周围的路灯随着车子滑行的车线而不停流走。
杜夏彤看了一圈手机,“咱俩找个地儿吃饭去吧?”
“嗯?好啊,想去哪儿吃?”安子睿伸头看了一圈附近的街道,这边只有高楼大厦,也没什么可以吃饭的地方。
杜夏彤思索了一番,想到了一个地方。
“走吧,去我说的地方,那边有家面馆,味道特别正宗。”
安子睿沿着杜夏彤说的地方过去。
与此同时,淮宁之刚陪着秦放参加完晚宴,秦放喝了酒,不能开车。
他本想让淮宁之开,看了一眼她缠着纱布的手,只得作罢。
最后,秦放叫了滴滴司机。
街道上已经没有了多少人,秦放和淮宁之坐在车里等司机的到来。
“秦总,我感觉今晚王总有意让你接了这个案子,你是不是不想答应?”
这会儿没有其他人,淮宁之将自己心底的疑惑讲了出来。
一整个饭局,王总和其他几位老总都有想要让秦放答应的意思。
但秦放这人做事手段自成一派,自然不会答应他们。
“学得挺快,这么快就会察言观色了,有进步。”
难得的,秦放淡淡地夸赞了她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听到秦放继续对自己发脾气,反而很和煦温柔的样子,还有点儿不习惯了?
她唰地一下羞红了半边脸颊,安静地没有说话。
空气中大概有几秒钟的宁静。
“他们为什么要和我合作,还是以这种逼良为娼的方式,你知道吗?”
秦放仰头靠在椅背上,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疲惫。
淮宁之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因为张总,他用了点儿手段逼着王总他们不得不合作,原本我是拒绝的。”
淮宁之想到了那场酒会,那个张氏的张立达,让人提到他的名字就觉得恶心。
偏偏还是有不少女的因为金钱利益而心甘情愿跟了他,恶心到极致的一个男人。
上次表姐和表姐夫也说过,他的背后似乎还有一个名头不小的人物。
想到这里,淮宁之眉心微微皱起。
“都怪我,要是我当时顺从一点……”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倏地,秦放的声音阴冷的在寂静的车内响起。
“是不是需要我找个榔头把你脑袋撬开,好好看看你里面都想的什么东西?”
秦放看样子是真的气坏了,一声一声铮铮打在淮宁之的心口,刺得她一句话也不敢出声。
好像她要是反抗一句,下一秒秦放就该动手了。
看着淮宁之一声不吭,咬牙默默坐在角落,像一条被丢弃的流浪狗似的无助又可怜,秦放忍住了想要动手的想法。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淮宁之,语气里充满了警告,“不要让我知道你背着我选择了什么,否则你就死定了!”
说完,秦放下车,将门重重地摔上。
淮宁之透过漆黑的车窗看到他,一个人斜靠在车门边,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袅袅升起,遮掩了他晦暗不明的眼神,整个人被浓重的戾气包裹着,颓丧又俊朗,令人忘出了神。
秦放不说话了,他彻底和淮宁之生气了。
司机到了以后,秦放坐在副驾,先说了淮宁之家的地名。
到了目的地,秦放一言不发地将落在副驾的药膏扔给淮宁之。
淮宁之抿了抿唇,拿着药膏推开车门下车。
看着淮宁之如缩头乌龟一般闷闷埋头朝前走的模样,秦放心中一阵烦闷。
“走吧。”
夜色浮浮沉沉,淮宁之洗漱完,涂抹了药膏后躺在床上,抬手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背,深深叹了口气。
秦放生气了,不仅仅因为她吧?最重要的是,王总他们就巴不得秦放答应合作。
淮宁之自知自己人微言轻,也帮不上秦放什么忙。
还是乖乖地,不要给他添乱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淮宁之给秦放特意买了咖啡和三明治。
拿着早餐上了楼,淮宁之又碰上了徐鹤。
这次见到,两个人显然比上次认识熟络了许多。
“淮宁之,早。”
“徐鹤早。”淮宁之淡淡地笑了笑。看了一徐鹤的手,“你这是要去修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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