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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宁之整个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饶是刚刚在面对安子睿和秦彻时的温顺和煦也不复存在。
她积压了一整天的负面情绪,此时此刻全部爆发。
“方朗,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早上的新闻我已经看的很清楚了,你不回我消息我也看的很清楚了,咱俩就这样吧。”
话落,淮宁之转身,率先朝着包厢里走了进去。
身后的方朗看起来格外担忧,眉头紧蹙。
安子睿看着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氛围,他想到了早上的事情,又想起杜夏彤跟他提起过淮宁之最近谈了恋爱的事情。
“难道方公子,就是和我们家宁宁谈恋爱的那位?”
听到淮宁之谈恋爱,秦彻不由得侧目多看了两眼安子睿,而后转头将视线落在方朗的身上。
方总的小儿子,方家最受宠的哪位,在港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彻淡淡开口,试探地思考道。
“我认识你们,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朗,林荣科技方总的子嗣。”
站在对面的两个人轻轻颔首,对于林荣科技再熟悉不过,在港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公司。
他们对早上的花边新闻多少耳濡目染了一些,当时还不知道淮宁之和方朗有关系。
秦彻看了一眼安子睿,他应该是知情的。
“那请问方先生,现在找宁宁是想说清楚是吗?”见安子睿面色不悦,秦彻主动替他问道。
方朗点了点头,语气恳切,“请你们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和宁宁好好聊聊。”
话音落下,秦彻和安子睿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将位置让开,让方朗率先进去。
得到应允,方朗主动推开门走了进去,包厢内很安静,音乐声音也不算太大。
“你来干什么?”淮宁之见进来的人是方朗,面色冷沉了几分,清冷了眉眼瞥向一边。
方朗抿了抿唇,蹙眉将手中的手机放在桌面上,手机封面猝然亮起,屏保的照片是方朗和淮宁之的。
过往算是有过的温情蜜意画面,一幕幕地浮现在淮宁之的脑海中,就像是罂粟花一般让人中毒太深,挥之不去的美好而张扬。
淮宁之自然而然也看到了那张照片,眼眸潋滟地微微滚动了一瞬,没有说话。
“宁宁,我知道这两天的事情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但是你要相信,昨天我只是和那个女人演了场戏。”
“演戏?演戏会不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今早也是,在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方朗,你拿我当什么?”
闻言,方朗走到淮宁之的面前,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抬手牵住淮宁之的手。
淮宁之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但是方朗早有预判,抓着淮宁之的手不肯松开,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互相拉扯。
“你放开我!”淮宁之不悦地抬手,狠狠地从方朗紧致的手掌力度中挣脱出来。
淮宁之冷眸死死地盯着方朗的眉眼,“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再跟我说任何,我们分手!”
“宁宁!不要冲动!”方朗凑近,声线焦灼地对着淮宁之温柔细语,耐心地安抚。
“我喜欢你,我没有骗你,这个女人只是我母亲的闺蜜的女儿,我母亲一直和她的闺蜜有意撮合,可是我不愿意!”
“她手上的钻戒怎么解释?难道你要说,这也不是你买的?”
这话说出口,方朗沉默了,整个人怔怔地愣坐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异常的沉默,令两个人之间乍然间找不出什么很好的话来说。
淮宁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着包走到门口,脚步又顿住。
“方朗,我很谢谢你追我的时候的行动和态度,但是这些,不是你伤害我的理由。”
说完,淮宁之推开门,抱歉地跟安子睿和秦彻说了一声,率先转身离去。
方朗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紧,整个人一言不发地望着渐渐自动关闭的包厢门。
紧接着,秦彻和安子睿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方朗神魂落魄地坐在那里,摇了摇头。
秦彻看了一眼酒水单,问道“不要送宁宁回去吗?”
“这种事难道不是你这种单身汉来?”安子睿反问。
倒也不是不愿意去送,只是刚刚淮宁之明确拒绝了两人的好意。
秦彻看了一眼时间,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过去,电话那头的人很快接起,但是声音有些不悦。
“最好有个合理的理由是你值得吵醒刚入睡的人。”
秦放寒凉的嗓音从听筒里悦耳地传来,透着几分慵懒与疲惫。
他原本都已经睡下,结果秦彻给他突然打了通电话。
秦彻的声音挪喻又淡定,听不出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淮宁之喝多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旁边的方朗闻言,不由得侧目看了一眼秦彻,不明所以。
在电话那头的秦放闻言,瞬间清醒了不少,又无奈地抬手扶额,“地址。”
秦彻说了个位置,又提醒道“人可能走了,具体怎么走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了。”秦放不等秦彻多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身旁一直有一道视线亦步亦趋地紧紧跟着自己。
他悠悠转头,与方朗探寻的视线直视“这么望着我有事?”
方朗蹙眉,“你刚才给谁打电话?”
“淮小姐喝多了,需要有人送回去,当然是要找个安全可靠的人啊?”秦彻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淡淡解释道。
方朗起身,“不需要,我会送她的。”
“我想着不太合适吧方先生,毕竟你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
秦彻向来温文儒雅,不与人冷言冷语。
但今天,他稍稍破了个小例,语调清而凝重。
“我想淮小姐是不会想要见到你的,你应该知道你的感情生活需要的是什么。”
秦彻不愧是久居高位的运筹帷幄者,说话也很有条理逻辑,一语见地。
方朗浑身微微一僵,站在原地呆怔了半晌,才抬脚离开。
是啊,他不过是个被母亲包办了一切婚事的傀儡,有什么多余的资格去谈一场健康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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