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那是说给死人听的。
见状,秦放拍了拍淮宁之的肩膀,义正严词道“咱们能不能结束话题,准备做饭,我饿了。”
“话题还不是被你给挑起来的!”淮宁之讷讷地控诉道。
秦放讪讪地笑了笑,低眉顺眼地看了看赵绮晴,道“我刚刚没别的意思,你也不要多想哈,阿深肯定还是很好的,我也相信他。”
“放心吧,当然不会怪你,不过也谢谢你告诉我,其实工作上的事情,我基本都不怎么问阿深。”
这是第一次,赵绮晴公开她与傅西深之间的相处之道。
秦放来了兴趣,问道“你们之间从不过问对方的工作?那有困难怎么办?”
从未听过哪一对夫妻是互不分享工作上的事情的,在他看来,两个人既然选择了在一起,必然有选择在一起的理由,因为彼此共情,共生,共患难。
赵绮晴扬起一抹温软的笑容,轻轻颔首,“我们之间基本遇到困难想办法解决,但也会在彼此需要陪伴的时候互相鼓励陪伴,可能是相处模式不同吧,我们这一点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大的争吵。”
不过在结婚之前,傅西深与赵绮晴之间的爱恨纠葛,秦放作为中间人还是看的分清的。
他淡淡地点了点头,“也是,只要你们现在过的幸福,怎么都行。”
末了,他还不忘补充一句,“只要幸福就好。”
“我会的。”赵绮晴坚定地点了点头。
淮宁之进去做饭之后,赵绮晴让秦放试着抱了抱小福宝,小福宝这会儿还很清醒,看秦放的眼神格外地陌生。
表情渐渐变的委屈,小嘴巴瘪了瘪,看起来很难忍的模样。
秦放抱着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再动一下,怀中的小家伙就该嚎啕大哭。
“怎么办,他该不会哭了吧?”
话音刚刚落下,怀中的小福宝止不住地嚎啕大哭,澄澈的眼底泛起泪光,很不好受的模样。
见状,赵绮晴无奈失笑,伸出双手,“还是我来吧。”
“这小家伙不给他小姨夫面子啊!”秦放将小福宝成功交给赵绮晴怀中,顿时心里感到解脱。
抱小孩这件事情还不是说抱就能抱的,得熟人才行。
“你还是在我们小福宝面前露面太少了,这孩子已经开始认生了。”赵绮晴淡淡地完了弯唇,将小福宝放回小推车里。
“交给你看一会儿,我去给他泡奶粉。”赵绮晴从母婴包里取出小福宝的奶瓶和奶粉罐,自给自足。
秦放淡淡应声,半蹲在小福宝的摇篮车前,静静地与他对视。
“小家伙,知不知道我是谁?”秦放轻轻低喃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笑望着小家伙,小福宝鼓捣着双手双脚,看起来很是欢悦。
似乎只要不被眼前这个怪蜀黍抱着,他怎么都行,妈妈不在也不哭不闹。
秦放伸出手,轻轻将食指贴在小福宝乱伸出去的手心里,下一秒,微妙的感觉从他心坎蔓延。
小家伙紧紧地攥住秦放的手,很用力,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秦放顿时莞尔一笑,“哦咦哦~”
他跟着小福宝的婴儿语言附和,小福宝像是跟他比赛似的,越喊越起劲,露出刚刚冒出头的小白牙。
“这小兔崽子,还真是跟我一点儿都不客气,刚刚怎么我抱着不笑呢?”秦放嘟了嘟嘴巴,微微弯了弯眉眼。
小福宝伸着两条小胳膊,那期待的小眼神仿佛再说姨夫抱抱。
看了一眼肉嘟嘟的小家伙,男人心头软了一片,伸出手将小福宝抱在怀中,高举空中,来回上下跟坐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
小孩儿们似乎都很喜欢这种方式逗他们,果然,这会儿小福宝一点儿也不怯,很自然而然地享受秦放带给他的快乐。
赵绮晴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温馨地画面。
客厅里传来欢声笑语,气氛一片祥和。
“那今天就让我们的小姨夫给小福宝喂喝的吧。”赵绮晴走过去,将奶瓶递给秦放。
秦放接过去,靠坐在沙发上,将小福宝半搂着,静静地看着他用力地吸吮。
“家里有这么一个小家伙也挺好玩,之前我还一直觉得结婚生子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
秦放不禁感慨,大概是抱着别人家的小孩儿,自己也有了几分对未知生命的心动。
赵绮晴笑了笑,扬起唇线静静地望着他,“是啊,虽然很多人都说养小孩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可是当你真的接受了这个新生命开始,一切都在变得不一样起来,多了很多不可言说的快乐。”
这种快乐,是在宝宝出生之后才能感受到的。
两个人之间已经了无羁绊,而彼此换了一种方式成为亲人,这种难以言说的亲情,是举足轻重的。
赵绮晴支撑着膝盖起身,静静地看了一眼他,淡淡道“你喂完了,记得抱起来拍拍嗝,之前应该看到过的吧?”
秦放点了点头,轻轻昂首道“你进去和宁宁聊天吧,这边交给我。”
看得出来,秦放这会儿和小福宝处的挺好,也不需要她担心什么。
进了厨房,淮宁之的动作看起来炉火纯青,空气中能闻得出来阵阵饭香,赵绮晴鼓了鼓掌。
“不错啊,看不出来你现在这手艺越来越好,很有潜能哦!”
淮宁之手中掌勺,闻言轻笑了一声,“哪里,你看看你多幸福,都不用自己做饭。”
“那秦放没有和你商量一下,找个保姆之类的吗?”赵绮晴靠在冰箱旁边,淡淡问道。
淮宁之摇了摇头,手中动作不停,很熟稔。
“他不喜欢陌生人反复出现在家里,不过每隔半个月都会有家政阿姨定期打扫。”淮宁之扬了扬唇。
“这样倒也是个好主意。”
起码不用自己干活。
不过,论家务活这件事情,赵绮晴似乎没有什么话语权,哪怕是自己怀孕结婚,都从没有下过厨。
那会儿更多的,都是傅西深一个人在操作。
如此细细想了想,傅西深好像也蛮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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