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掷无计可施,只能又回到风图腾继续护着他。他知道林欲白难受,可有些话他不得不说,但他说归说,可林欲白像是没听见一样。他又将荣安打算扶持别人的事告诉了他,原本以为林欲白听完会像昨天一样发泄,可他只是在一旁发呆,然后又抱着一旁的美人一道喝酒,好像根本就不关心一样。
许掷毫无头绪的在风图腾里陪了他几天,陈景怀也已经顺利抵达了京城,而林欲白还在醉生梦死。许掷又不能将他打醒,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又是夜晚,白日里陪他的美人已经累了,换了一批。林欲白酒意刚醒,兴致好的要看她们跳舞。这个时候,若是忽略他脸上的憔悴,就会以为他已经忘了那个让他伤痕累累的女人。他脸上带着一贯的邪气,靠在一个女人的腿上吃葡萄。
许掷无奈的叹气,坐在一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盼着他早日死心,然后振作起来。
今夜的舞娘让已经在刀光剑影里挣扎这么多年的许掷有了些警觉,他总觉得,这些人并不是简单的舞娘,更像是精挑细选过的杀手。
想到杀手,他踢开桌子站起来,“主上,小心!”
那些舞女闻言,也不再隐藏,拔出藏在腰间的软剑,毫不留情的往一旁的林欲白身上劈去。
好在林欲白在战场厮杀这么多年,身手绝非常人能比,即使醉了就,也好是能躲开。但是他身边的那个舞女离他很近,她快速的拔出匕首,毫不留情的要捅到他的心口,被许掷一剑射中,已经死了。
许掷安排在四周的安慰闻风而动,从外面冲了进来,将那些舞女全部压住,许掷正想问问是谁指使,她们便一个个咬碎藏再牙齿后的毒自尽了。
“主上,你没事吧?”
刚才在他身边的那个舞女是下了死手的,若不是他躲得快,现在伤的就不是手臂那么简单了。
“到底是什么人,下手毫不留情!难道是陈家?”陈家刚上京,出其不意也说不定。
“风图腾是谁的地方还没有查出来吗?”林欲白也清醒了过来,这个地方他们查了许久,一直没有头绪。
许掷摇了摇头,“还没有,这里实在是太杂乱,来的优势权贵人家,想要彻查,有些困难。”
林欲白护着自己的手臂,脸上都是汗,许掷低头一看,他的血并不是寻常的红色,而是青黑色。
“有毒!”发作的这么快,必定是烈性毒药。
许掷带着他匆匆回到许府,齐太医已经在里面等着。
“可有解药?”
林欲白已经疼的脸上毫无血色,这个药,不仅发作快,而且让人痛苦异常。齐太医将他的衣袖剪开,他的手臂已经是青黑色的。
取过一丝血迹查看,他大吃一惊,“这不是化骨散嘛?!这是。。。”
这是荣安的药,他有一日与她看诊时曾经有幸见到过,荣安还与他随口说起了这个药的作用,她后来因为喝了药有些乏,没来得及告诉他解药。但幸好那日他在收拾药箱的时候看到了另一张手稿上的解毒之法,不然,今日的林欲白就回天乏术的了。
“有解药,我恰好有解药!”这个解药是他看到了之后回家没事制作的,那时就想着放在家里,没有想过会用的上,但是没想到,居然真的用上了。
“你怎么会有解药的?”许掷闻言,马上就察觉了事情不大对劲了。
他看着一旁闭着眼睛的忍受痛楚的林欲白,有些真相又不忍心他知道。他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又动了手。
“说来也是巧,两个月前,我无意中知道的。”
“两个月前,原来,她真的要杀我!”林欲白惨淡的一笑,两个月前的荣安与他决裂,两人没有见过面,那个时候的药她不会想到今日他会被救,她是真的要他死。
“她真狠,真的好狠!”
许掷见他已经想明白了,便也不再多言。齐太医给他吃下解药,他手上的毒气迅速的三区,流出来的黑血也变成了红色,便知道他的毒已经散了,拎着药箱赶紧走了。
“主上,有些话您不爱听,但属下还是要说。您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您别忘了,老夫人还在南启,您还有天下霸业没有完成。怎么能为了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就此放弃!”
林欲白低着头,神色萎靡。他的身上有两道伤,一道是当初遇到她的时候留下的,一道却是拜她所赐。如今,有了这一刀,他们好像已经扯平了,他不欠她的了。
他呵呵的笑起来,晦涩难忍,“是啊,她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
许掷叹了一口气,这几日他都没有睡过,受了伤,好像想明白了,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第二日,林欲白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尽管因为中毒脸色惨白,可他又恢复了邪肆狷狂之气,到了朝堂,依旧是那个人人惧怕说一不二的太师。
“陈世子来了?怎么,你的父亲是老的已经走不动了,还是说已经定下你就是未来的翊王人选了?”
陈景怀见他如此不客气,儒雅的脸上划过一丝恼怒,但也不敢在朝堂上与他起争执,道,“南边尚有许多要务需要处理,边境之地素来都是兄长带兵镇压,故父王便让小臣这个闲人前来。”
林欲白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看上的人。的确,长相俊朗,气质儒雅,眼尾带笑,是个没有成亲,干干净净的少年郎。
林欲白心里的痛楚都化作了一丝邪笑,“甚好啊,甚好!”
宋荣安,他一心求了这么久都得不到的人,凭什么拱手让人?她真的以为他会一退再退吗?他只是很爱她,所以愿意一忍再忍,一退再退,直到现在,他发现自己无路可退。幡然醒悟发现她不屑一顾,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握着不放手呢?
他一定会让她后悔今日她所做的决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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