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后,聂世芬气的简直要吐血,狠狠的瞪了一眼荣乐和荣安。
“你们两个是蠢的呀,让你们赶紧走,非得待在这里看戏。现在好了,自己也成了戏了!”
荣乐委屈的直跺脚,“我就想看看她的下场,阿娘,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呐!”
“什么怎么办,你爹都发话了,荣安要是去了,又得去跪祠堂,得了,你也别去了!”真是气死了她算了,好好地一桩事,就这样被那个贱人搅和了。
聂世芬从容安手里拿过请柬,卡擦卡擦撕的粉碎。林夕抿了抿唇,对这个岳母的手脚有些无语。
“阿娘,你怎么撕了?”荣乐还想着偷偷的带荣安去呢,现在撕了,就真的去不成了。
“不撕?等着被那两个贱人拿去替荣安去啊?得了得了,赶紧带你妹妹回去。”她头疼的要命,都是被那个贱人给气的。
荣安抱着荣乐给她的果子回了自己的住处,刚坐下,又听到荣乐风风火火闯进来的脚步声。
她叉着腰,然后对着外面大吼了一声,“气死我了!”
荣安哼了哼,一脸的无所谓。
“四姐姐,你也别生气,要不你就一个人去,要是有什么好吃的,你就给我带一点回来!”
荣乐张了张嘴,对荣安这与世无争的样子颇为不满,“你说你呀,就顾着吃,什么都想着吃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你不是才大我几个月嘛!”她小声的嘟囔。
荣乐撑着腰,“我是比你大几个月,那你也得叫我姐姐呀!”
俩个人迅速的跑偏,聊了一会,荣乐的火气也消了,与荣安说好,会给她带些好吃的回来。
等荣乐走后,阿颜走进来,“姑娘,咱不去啊?”
荣安点了点头,“帖子都被撕了,还怎么去啊?”
“那太好了!我就盼望着姑娘去不成呢!”阿颜嘿嘿一笑,她深深的觉得,荣安少见林欲白一面,就是赢了一次。
诗文却不会觉得这件事会这么顺利,等到明日,太师若是没见到荣安,搞不好,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把宋泽信给踢出来的。
宋府除了两个姑娘收到了帖子,还有宋泽信和宋荣真,一早他们备好了贺礼。不过,因为昨日发生的事,荣真的脸色并不好,若不是顾着仕途,他可能就直接当着宋泽信的面把帖子撕了泄愤。
宋泽信后来也后悔了,想让荣乐和荣真偷偷带着荣安去,但是荣乐告诉他,请帖已经被撕了,他在看到荣真冷冷淡淡的脸之后,就更加的后悔了。
午后,三个人准备出发,本来一辆马车也坐得下,但是荣真不愿意与他一道,说是里面挤,便打算一个人骑马前去。刚走两步,就被荣乐拉住。
“大哥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骑马了,一道吧!”
荣乐呵呵一笑,摩拳擦掌,看起来倒真像是想要骑马,而不是为了回避宋泽信。
原本宋泽信已经后悔,见到儿女对他如此冷淡,肚子里慢慢的升起了一股火气,这股火越烧越旺。
“行,你们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若是有本事就一辈子避着我!”说罢,他自己钻进了马车。
荣乐听到他的话,一丝都不觉得难受,反而嗤笑道,“避不避着有什么区别吗?说的我好像从前就有父亲护着一样!”
说罢,她牵着马,与荣真飞奔走了。
宋泽信坐在马车里,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而这一句话,将他伪装的镇定打的七零八落,他坐在里面,竟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这一路很漫长,太师府里已经门庭若市,人来人往,他在里面修整许久,才从马上下来,外面接客的是太师府的管家,看到宋泽信有些诧异,然后探头往后面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
“宋大人,就您一位啊?”
方才进去的是小宋大人和宋府的四姑娘,他记得还有一位姑娘啊?这宋府这么奇怪,一家人,还要分三波过来?
宋泽信呵呵一笑,陪笑道,“没了,家里的两个小辈不愿坐马车,先一步骑马过来了。”
“不是还有一位五姑娘吗?”
这可是许将军亲自交代的,若是这位小娇客来了让他一定要好好招待,而且还不能被别人发现的。他一直留意着呢。
“哦,小五啊,她今儿身体不适,就留在家休息了!”
宋泽信舔了舔唇,没想到荣安居然还被太师府给记上了名,于是,那股后悔又慢慢的升了上来。
没了荣安的宋泽信,在已经见过了许多贵人的管家这里就不那么的金贵了,他招了招手,让一个小厮带着宋泽信进去了。
见宋泽信进去,他也皱着眉头后脚也跟着进去了。
“你说什么?五姑娘没来?”许掷听到消息,皱起了眉头,“今日宋府并没有请大夫,你是不是听错了?”
管家摇了摇头,“没有啊,宋府分了两拨过来,先是小宋大人和四姑娘来了,没见到大宋大人,我以为五姑娘与他一道来的,结果也没来!”
他跟着林欲白这么多年,也认识了许掷十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这样关心一个姑娘,他可十分留意的呢。
“怎么啦?”林欲白听到声音,整理着自己的腰带走出来,见到管家在这里,皱了皱眉,“不是让你去门口等荣安么?你怎么进来了?”
管家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傻,他看了看许掷,又看了看林欲白,道,“宋大人说五姑娘病了,今日没来!”
“没来?”林欲白的暴脾气瞬间就上来了,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样,管家瞬间就腿软跪了下去。
“主上息怒,五姑娘说不定有什么事耽搁了。”
“不可能,我上次求了许久她好不容易答应了,怎么可能会反悔的。”
去年的生辰她错过了他已经十分后悔了,今年可是他求来的,而且荣安的性子说一不二,不可能反悔的。
管家听到这里,才发现他搞错了对象,那位五姑娘不是许掷留意的人,而是这位活阎王要留意的人,他摸了摸头上的冷汗,脑子都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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