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太得到荣安克了荣兰的命数时,当真就如许清歌设想的那样,火冒三丈,一心要荣安快些死。
偏生阿楚的药一直不见起色,她急的不行。恰好宫里传出消息,说是荣兰病了,她更加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荣兰生病的第二日,也不顾荣安是不是会冲撞她,带着人直直的杀到了小宋府里。
荣安听到她来了,凉凉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才慢条斯理的带着诗文和阿颜一道去了待客厅。
宋老太太一看到她面色红润,就恨的咬牙切齿。一想到荣兰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的,就忍不住怒火冲天,她越想越气,直直的朝她走来,抬起手就想狠狠的甩她两巴掌。
一旁的荣真察觉到她的异样,挡在了荣安的面前,顺手抓住了她的手。
“祖母,您身体不好,有什么话还是先坐着说吧!”他笑吟吟的,像是没看出她的意图。还特别好心的将她扶到了椅子上。
荣安站在原地怯弱的低着头,心里却狠狠记下了这一笔。之前荣安也敢这样对她动手,这个老太婆也想,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要么把这个扫把星,给我送去尼姑庵里当姑子,要么,就把她给我送的远远的!我不想看见她!”
荣真此时有些生了气,“祖母,小五那里让你生气了?”
“她那里让我生气了?她活着我就不高兴!”她拄着拐杖狠狠的敲了敲,“阿信,你说到底送不送走!”
宋泽信为难的看了看宋老太太,“这种要有个由头吧,母亲!”
“由头,她冲撞了兰儿,害的兰儿如今病了,还要什么由头?”
荣真和荣乐听的直冷笑,宋泽信也有些心塞。荣兰进宫,小宋府没有半点好处,还尽是被奚落,如今他们出了事,却要怪到他们的头上,实在是太过了。
这见宋泽信不说话,宋老太太顿时开始撒泼,坐在地上一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骂着他们都不是东西宋泽信被逼的没有办法,只能点头说好。
荣乐和荣真当即但在荣安的跟前,“凭什么?”
宋老太太见状,举着拐杖就往荣真的身上抽,荣真也不躲,就挡在荣安的跟前,说什么都不同意。之前荣安就被送走了,现在为了这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又要送走,凭什么?
荣安见她出手狠辣,将荣安推来,吸了吸鼻子,有了些哭腔,“走就走,我明日就走!”说罢,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里。
宋老太太心里满意了,但是对荣真和荣乐制了气,让宋泽信将他们压去祠堂好好跪着,然后才回了大宋府。
荣安回到房间,东西也没收,让颂久给宫里送了一封信。
老太太满心嘚瑟的大宋府,还得意去给菩萨上了一炷香,保佑荣兰能够快些好起来。她才刚从蒲垫上起来,宫里就传出了不好的消息。大抵的意思就是宋婕妤生辰不祥,让先帝不得安宁,为免先帝受难,要将她挪去山上修行半年。
宋老太太的道这个消息,脚下没踩稳,从楼梯上狠狠的摔了下来,磕到了自己的脑袋,昏迷了小半个时辰才慢悠悠的醒过来。一抹自己额头的伤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噩梦,顿时大骂荣安是个丧门星。她本来以为送走了荣安,他们就会顺遂起来,没想到把荣安还没有挪走,她们却出了更大的问题。
荣兰本来还在病中,是愉妃特意去告诉她的消息,她这段时间在宫里虽然过得不好,但好歹也是个主子,自己的母族也得到了荣耀,与她说起了外面的事,她对自己的身份多少还是有些得意的。
没想到这才不过几个月,她又要被送走了,当即哭着不肯走,愉妃冷冷的瞅了她一眼,“要怪就只能怪你的祖母蠢,害人不成,反把你给害了!”
荣兰跪在地上死死的捏着门槛,就是不肯走。听到她这么说,有一瞬间的差异,愉妃伸手将她的手心慢慢地拨开,又道,“要不是她给我这个启示,我还不知道怎么报复你呢,敢抢我的人,你也配!”
说罢,便让内侍将她拖上了马车,直接送到了山上。
其实,她走的时间也不,等到先帝颂福过去之后便可以,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罢了。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愉妃不过是为了羞辱她,给她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已。
许清歌得到消息,气的桌子都给掀掉了。
愉妃与荣兰早有不合,宫里的女人得知她爬上了圣上的床,也没几个瞧得起她。她从进宫开始,就麻烦不断。这次病了,其实就是被愉妃给整的。许清歌本想趁着她这次病了,想让荣安来背锅,谁知道她偏偏就算漏了愉妃。荣安克了荣兰的消息一出,愉妃便像是得到了启示一般,联合几个比较受宠的妃子,在林欲绝的耳边吹了枕边风,说是荣兰生辰不详,会让先帝地下不安心。
林欲绝本来就厌恶荣兰,有看在林欲白的份上不敢杀她,这次送她离开让她少在他跟前晃悠也是好事,于是没有没有查探是否属实,直接派人将她给送走了。
她一走,荣安自然就不用走了。宋老太太本来还想在路上的时候趁机结果了她,结果又被她逃过了一劫。
林欲白得到大宋府和小宋府又闹了一出,晚上抽空跑过来调侃她。
“啧啧,没想到那个愉妃倒是没被宫里的荣华富贵眯了眼睛,对你倒是听衷心的!”
荣安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人家可不是衷心的人,不过是进宫报仇去了而已!仇人没死,她又怎么会不乖呢!”
林欲白闻言一笑,骂了她一声小狐狸。
荣兰走了,宋老太太病了一场,越发的对荣安恨之入骨。继续来小宋府闹一回,被聂世芬给挡了回去。
之前荣真被她给打的浑身是伤,聂世芬已经心疼的要命,她却还来府里闹事,她当下也没给她面子,直接与她吵了起来,甚至做好了要修书给聂清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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