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们从严府出来,没多久郑九鹤就拦住了她们的马车,说是有私事要与荣安说。她本来也想陪她去的,可是郑九鹤死活不让,还说她们仗着家室欺负她。
天知道,一向都是她目中无人欺负她们的,荣乐不像让李府莫名其妙的背上这个名声,便与她一道走了。
她迟迟没等到人,倒是把颂久给等到了。颂久把荣乐带走了,让她先回小宋府,什么都不要说。
她回来后,系统有转告了她这一番话。她到今日才知道,这个郑九鹤,手段居然这么大度,居然想要毁了荣乐。
幸好荣安也不是善茬,将计就计,还顺便解决了好几件糟心事。
陈家的姑娘毁了,陈家不可能会善罢甘休,肯定要去查的。陈露言嘴巴多,得罪的人多不胜数,可她在宴会上只得罪了两个人,一个宋荣安,一个是郑九鹤。
可许掷当时就已经让人把她丢了出来,之后荣安和小宋府的人一直留在严府,没有出来过。离席的时候,林欲白喝的烂醉,荣安忙着照顾林欲白,不可能有那个时间背后算计她。当天晚上,太师府的马车的确是出来了一下,但也是去了西巷买糕饼,还顺路遇上了酒楼滞留的小宋四姑娘,许多人都亲眼看见她们带着她一道带回了太师府。
荣安排除嫌疑,那么就剩下郑九鹤了。
陈露言自己想了一下,当时她指责荣乐识不清楚身份,连带着把郑九鹤也骂了进去。陈大人底下去查,发现将陈露言打晕的人的确就是郑九鹤指使的人。
以此两家的仇是彻底的结上了。
郑九鹤得知被送进妓馆的人是陈露言,整个人也不太好了。当时她没想到那个人居然这么蠢,连人都打错了人。
陈家如今记恨了她,就想让她落得和陈露言一样的下场。好在郑九鹤如今攀附上了后面的人,那个人也是陈家不能得罪的,暗中动了几次手,被那人警告了一番,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消息传的这样大,叶绍琴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她虽然傲慢,但也不是什么心肠狠毒的人,便打消了让儿子与郑九鹤成亲的念头。
以前,郑九鹤在她的心中,聪明活泼,性子与她一样,但没想到居然是个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就因为一句话,就这样毁了一个姑娘的一辈子,还是自己的好朋友。不难想象,嫁到了严府,会生出多少事端。
严敏本来就不喜欢郑九鹤,见叶绍琴不再偏袒郑九鹤,便连同父亲一道劝说叶绍琴同意与宋家的亲事。叶绍琴心里还是看不上小宋府,但小宋家好歹也是书香世家。父亲不顶事,但是兄长却是前途的。
叶绍琴因为这事已经有了一丝丝的自我怀疑,又被丈夫劝说,加上儿子也求了这么久,于是就点了头,选了一个好日子,上宋家提亲去了。
荣乐的婚事定了,聂世芬就一门心思伺候荣玉了。科考还有一个月,荣玉因为聂世芬的焦虑,也是紧张的不得了。有些时候饭都顾不上吃,就只在房里看书。
但还是有些事与愿违,他的性子与荣真的性子不同。荣真坐得住,喜欢读书。可他性子跳脱,喜欢武枪弄剑的,不是读书的料子。
本来他也打算和林夕以及几个舅舅一样去军营当个武人的,但是聂清和聂世芬还是希望他能和荣真一样,当个文官清流。
于是,他就打算试一试。若是今年考不上,明年就上军营去。
十月的时候,天就慢慢的转了凉。不到十一月,就下了好大的一场雪。荣安的房里早早的就点上了炭火,今年她过得极为悠闲,没人敢找她的麻烦,她没事干的时候就暗中算计算计人。小宋府如今与太师府的关系,意外的和谐了起来,荣安时常趁着宋泽业不在的时候回去看看聂世芬,林欲白回来的时候再去把人带回来。
两方人总是要碰上,荣真的胆子,倒是大了许多,不像以前那么战战兢兢的。
还有便是荣玉的科举落榜了,聂世芬也知道了自己孩子的性子,便也不强求了,于是就随便他去了。
林夕知道他想入军营,于是就偷偷的问了问他如今的好友许掷,许掷看在荣安和林夕的份上,爽快的答应了他会让荣玉入军中的。
林欲白知道了后,便让许掷将人带进了他的府兵中历练,林欲白自小在军中长大,练兵极有一套。荣玉从前只是怕他,跟着他练了几日之后,变成了又敬又怕。
荣安得知荣玉的事,寻着一日艳阳高照的时候,与林欲白一道去了兵营想要探望探望兄长。
荣玉不过十来日不见,他就黑了许多,但是神采奕奕,眼睛比以前还要有神。
荣安站在林欲白的边上,他一看到荣安眼睛就亮了,有些想过来找荣安,但又怕被林欲白说以不二的性子拿去操练,于是缩着头在远处远远的看。
荣安瞟了一眼林欲白,让他识趣的走远一点。
林欲白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背着手带着许掷去了一旁的军帐当中。
荣玉见他走了,这才小跑着过来,手上还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裹。
“小五,昨日我回了一趟小宋府,这是母亲特意给你准备的。”
带过来的是荣安平日里最喜欢的玫瑰酥,里面的糕饼还保存的十分完整。荣安捡起一块吃了,有些绵了,味道不像刚做好的那样好吃。
她眯了眯眼睛,像只猫儿似的。荣玉见她还像以前一样憨傻,抓着头发笑了笑,两兄妹说了一会话,他又被远处的林夕火急火燎的叫走了。
荣安在军营里待了一会,便与林欲白一道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林欲白见她握着手里的包裹愣神,知道她在想着宋府的事。
“最多过个两三日,南方那边就会有信件传回来,很快就会结束了!”
当初去南方赈灾的时候,宋泽业的确是仗着自己的女儿入了宫十分的嚣张,但是宋家官职不高,祖上经商所积的钱财却不少。送去的灾银还不能多到让宋泽业动心。他也不过是在行事作风上嚣张了一点,真正贪污的只有一个郑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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