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被老夫人留在她的院子里用了晚膳才回去,为了消食,特意走了一条远一些的路。
“姑娘的身体好了许多了,这脸色看起来也红润了。”
以往在宋府荣安为了不被人看出来,一直都没有好好的给自己调理过,到了太师府,她也不愿在隐藏,身体好的飞快。
“吃得好玩得好,那是自然的。”她笑了笑,除了晚上睡得不大好,其他都好。想到林欲白,她的神色就变得有些嫌弃,“再过一段时间,睡得也会好!”
他还有几日就要上战场了,她可以清闲几日了。
“姑娘倒是宽心,太师那边没准已经在想着怎么把你带过去了!”按照林欲白那粘人的功夫,没准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荣安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南启的风沙大,我倒还真的想去看看,那边好多这里没有的美食,没带你去真是可惜了。”阿颜在那里的几日,过的就像是猪一样,睡醒了吃,吃了有睡,刚出他们的城门就问什么时候再来一次。
说到阿颜,荣安顿时有了一丝警惕,皱起了眉头,“阿颜怎么还不回来啦?”今日出去的时间也太长了。
“在哪吃着呗,颂久也去了,出不了大事的!”诗文撇着嘴笑了笑,“好些日子没出去了,望了时间也是有的。”
荣安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正想派人出去看看,对面出来两个人,那两个人一见到她十分嘚瑟的往院子里走去。
“那个好像是柳园的二姨娘,看来太师已经忙完了!”
荣安理了理北风吹的有些乱的发髻,无谓的挑了挑眉,“那就在外面等会吧,省的我进去,平白的被人翻白眼!”
诗文点了点头,荣安又道,“你让东哥去外面找找,若是没事便罢了,就怕有什么事。”
“姑娘宽宽心,出不了什么事的。”
荣安一直把阿颜当妹妹养,这么久没回来,是要担心的。诗文小跑着找到东哥,让他去外头看看,吩咐完了,又赶紧回了荣安的边上。
林欲白在屋里等了些时候,才想起来荣安今日要去他母亲那边,于是一个人用了些膳食,坐在一旁看书等着荣安回来。
可是荣安没等到,倒是等到了献殷勤的人。
“主上,二姨娘带着小公子过来了!”
林欲白抬起头,闪过一丝不耐烦,“算了算了,让她进来吧!”看到儿子的份上,勉强见一下吧!
白婵璐见林欲白肯见她,拉着儿子的手又紧了些,“一会见到你父亲,可要好好说话,给我争点气!”
林则言点了点头,“母亲放心,绝对会把那个狐狸精比下去的。”
白婵璐点了点头,带着林则言进了里面,看到里面飘着荣安身上的熏香,心里别提多嫉妒,但在林欲白边上,她还没有胆子直接表现出来。
“太师,我带言儿过来给您请安!”
林欲白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眼与他母亲很像的林则言,冷冷淡淡的恩了一声。
林则言已经十一岁了,他在他这个年纪已经上了战场与敌人厮杀的你死我活了。但是林则言却还喜欢娇娇弱弱的手部的一点委屈,遇到了什么事哭哭啼啼的与母亲告状。
他的性子也与他母亲一样,有点暗戳戳的傲气,对比他小一点的林则敏总是会循着机会去欺负。也因此被林欲白狠狠地训斥了好几回,还打了几次,但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在这几个儿子中,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他。
“夫子那边布置的任务如何了?”
林则言早就知道林欲白是要问他的,早些就准备好了,回答的倒也尚佳。见林欲白面色有了和缓之意,得意洋洋的朝她母亲笑了笑。
问完了功课,林欲白也就不留人了,说了几句父亲该说的话,又让人给他发了些赏赐,就把他打发走了。
而在外面的荣安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不仅是因为里面的人不出来,而是因为阿颜和颂久还都没有回来,天色也不早了,阿颜不可能这么没有分寸的。东哥也还没有回来,必定是没有找到人。
“你赶紧找许掷带上几个人去找找。”她有预感,阿颜出事了。
诗文也渐渐的发觉事情不对劲,赶紧去找了人。
白婵璐两母子出来,看见荣安脸色不好的站在屋外,以为她是醋了。两个人都得意洋洋的白了她一眼。
这个时候,她心情不好,对他们这样的眼神可没有像以往一样满不在意,而是直直的盯着他们。这样的眼神,与林欲白发怒的时候不相上下。
恰好这时,许掷带着人过来。荣安别开头,走到许掷跟前,“阿颜不见了,你赶紧带人去找找。不管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人!”
许掷一听,应了一声,让那几个侍卫赶紧出去了。
“一个婢女罢了,这么小家子气!”
林则言哼了一声,背着手十分的不满他因为这点小事就甩脸色。
荣安看了他一眼,道,“小世子,我脾气不好,今日你最好不要惹我!”
若不是看在林欲白的份上,她可不会有这个耐心与他废话。
“你。。。”林则言明显还没意识到自己惹了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嘲讽,“就凭你,你有什么手段?”
“我有什么段你要试试嘛?”
她含着冷笑,一步步的走进,两人靠的很近,林泽言被她逼退,躲在角落里在无处可躲。
荣安又道,“林则言,我可不是哪位被你母子压的死死地陈玉皎,惹了我,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白婵璐对这个儿子一想宝贝的紧,被荣安这么训斥,心里气不过,怒道,“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通房,有什么资格在我母子二人这里指手画脚。
林欲白最是厌恶别人编排荣安的身份,这样好像他有多么的名不正言不顺似的。白婵璐这话可是犯了林欲白的大忌。
许掷以往对夏眠阴都不放在眼里,就别提这些女人了,正要上前,被荣安拦下。她漫不经心的握着一根银针,有些懒散,摸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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