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们的房里搜,母亲中的毒是慢性的,他们房里肯定还留着。”
太师府的府兵可不是什么温厚的人,把大宋府的院子翻的底朝天,该砸的全部砸了,要烧的全部烧了。很快,诗文就拿着一包药进来。
“在齐思思的房里搜到的,姑娘要如何处置?”
“还剩挺多的,量也是很足啊!浪费了也可惜,那就给她喂了吧!”
齐思思一听惶恐的摇头,一旁的面目全非的容若也想挣扎着去救自己的母亲,但是被侍卫拉着,根本就去不了,眼睁睁的看着侍卫靠近,最后全部灌进了齐思思的嘴里。
虽是慢性毒药,但是一次性吃那么多,会比慢慢的中毒更加的可怕。齐思思很快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神志不清了。
接下来,就轮到了她的一双儿女了。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走开!”容若晃着头,就怕荣安走进来。
荣安依旧在把玩这手里的匕首,漫不经心又嗜血的模样,让他们浑身打颤。
“这个药应该是你配的吧?”
齐思思不通药理,而宋家的孩子大都会调香。容若虽然不擅长,但也是知道药性的,除了她,没有别人。而容奇,就是个草包,只会花天酒地,杀人他根本就不敢!
“不是我,你没有证据,不是我!”
“真是奇怪,我杀人要什么证据啊!”
荣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慢慢的抽出边上侍卫的刀,凑到她的跟前,道,“哎哟,你这张脸跟你姐姐死的时候还真是像啊!”
“荣兰也是你你杀的?”荣安侧头看着一旁发问的宋泽信。
“林欲白不是说了吗?是他杀的,不过,倒是我送她进宫的。换句话说她在宫里所受的苦楚,我都一清二楚。只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个将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愉妃,是我的人!!”
说罢,她撑着头笑起来,她好像真的很开心,这样的笑声与她方才的明媚不同,似乎还有一些娇俏。
从前的荣安很少会这样的笑,即使满腹诡计,也只是一扫阴郁露出短暂的明媚,而今日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在这样的笑声里只听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们沾沾自喜了那么久,以为自己走了运气,原来只是一个局,一个让她去死的局。
“登高跌重,滋味不好受吧!原本我也只是想让你们继续品尝这种痛苦,可你们倒好,自己不安分,还非要挑拨别人的生活,那就不要怪我了!”
“姑娘,夫人已经醒了!”阿楚匆匆跑过来,手上还有汤药的汁水。荣真一听母亲醒了,也顾不得这里的事,赶紧跑了进去。
荣安点了点头,“另外一味药给她喝下去,我一会儿就过去!”
容若抱着自己的手臂,缩在自己母亲的尸体旁瑟瑟发抖。她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我配的,是郑九鹤,是郑九鹤给我的,她说是皇后给她的。不是我!”
荣安的脸色微变,方才还有笑意的脸暗了下去。
“她还说什么?”
“她说我们现在过成这样,都是聂世芬害的,若是聂世芬死了,她的孩子就不会那么同心了,到时候,我们就不会过得这么痛苦。还有郑九鹤,她说是荣乐毁了她的婚事,她要报复,她要报复。真的不是我,荣安!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以后我一定做牛做马,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看到容若巴着她的裤脚,荣安歪着头笑了笑,“把她给我拖去母亲房里磕满十个响头,若是她没死,那就罢了,若是死了,那也是你命!”
东哥闻言,点了点头。
荣安将手里的剑丢下,咣当一声,将他们吓得都抖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耳边的耳环叮当作响,她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道,“大宋府的纵妻杀母,逼得老太太发了疯病,至此不能见人。母亲为了护着宋老夫人,被齐思思打伤。幸得房里的婢女发现,请了大夫。齐思思,休弃后自裁。等一会就她的尸体拖去乱葬岗。至于老夫人嘛!哦,当时还在故里时她给我喝的药倒是不错,以后每日一碗给她喂下去,若是不喝也无妨,打开她的肚子,直接倒进去!”
她笑着看一旁面如死灰的宋泽信和宋泽业,又道,“宋大人,二哥哥和荣乐尚未成家,看在他们的份上,我给你留下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我提醒你们,最后日日烧高香拜佛祈求母亲活的比你们久,否则,你们剩下的日子将会比死还要痛苦!还有大宋老爷,我觉得你就乖乖的看着你的母亲比较好,不然万一哪天你出了小宋府的门,死无全尸了,那就可就没有人给你收尸了!”
说完,她便走了。她离开的一刹那,牵着狼的那些护卫将狼嘴上的护套拿开,带着它们往那些下人的尸体边过来。
那些狼一边吃,一遍吼叫,院子里的人连眼睛都不敢闭上,生怕一不注意,他们就是下一个被啃食的人。
容若被两个侍卫拖着进了聂世芬的房里,里面的人见到这个阵仗,都齐刷刷的站起来,就怕她突然死了他们没来得及做准备被吓到。
荣安慢慢的走进来,容若一看到她就忍不住往后缩。方才荣安那么说,她还以为他放过了她,只要磕了十个响头就没事了。可她想的实在太简单了。
东哥对大宋府的人厌恶至极,能死一个是一个,那里会放过这个机会。粗暴的拉着她的脑袋,一点情面都不留,将她按在聂世芬的床前,一个比一个响。还不到十个,她就已经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看到荣安还在漫不经心的把玩她手里的那把匕首。
她伸着手嗫嚅着双唇,荣安这才看了她一眼,却道,“趁着还有一口气,把她给我丢出去喂狼吧!”
容若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被侍卫拖出去的时候满心的恐惧和绝望。这种结局,她从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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