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乐听从荣安的安排,在宫里又住了十天,十天之后,她会到小宋府,开始准备自己的婚事。
十天前,严思讳红着脸回到严府,严府的人也在屋里等着。严敏更是坐立不安,几次想要出来,都被叶绍琴拦住了。、
严思讳失魂落魄的回来,两人都被惊到了,可他的神情,也猜出了七七八八,想到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
叶绍琴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心里的惧怕和愤怒彻底的爆发了,拉着严思讳的衣裳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若是以往,严思讳在就哄她了,可现在,他全然没了这个心思,他出来前,荣乐告诉他,他们完了。
他甩开叶绍琴,冲回了自己的房里。叶绍琴被他推到在地,靠在自己的婢女身上流眼泪,嘴里还念念有词,大都是小宋府仗势欺人,攀附权贵,狗仗人势等等。、严敏听的心里窝火,一脚将边上的茶几踢翻。、
“你别忘了,当初是你仗势欺人在先,现在他们在如何,也是你应得的,只可惜了思讳,有你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娘。”
叶绍琴何曾被他骂过,愣了一瞬间,从前那嚣张的气焰又上来了,把严敏骂的狗血淋头。严敏这次也不再忍着,眼神中都是冷凝。
“既然你觉得我如此不堪,那边和离。这二十几年,我已经受够你了!”
说罢,提着衣摆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诗文回了一趟小宋府,与聂世芬说了几句话,又匆匆的走了。聂世芬笑容满脸,晚上吩咐舒坦的多吃了两碗饭。
第二日一早让欢儿给她熟悉好,带着路娘和欢儿一道去了严府。
严府昨日大吵了一家,严敏一宿未归,严思讳也一晚没理她,于是她一早就病下了。下人赶紧把严思讳和严敏带到了她的床前,她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她为眼府所做的种种,两个大男人最怕的就是她这样用软的,早在就低下了头哄她去了。
聂世芬一早来他们府上,一早听说夫人病了,心里还有些软了。一旁的阿楚冷哼了一声,道,“着法子还真是还用,咱们府上这么多年都管用。要不是殿下下了一剂猛药,说不定到现在还管用呢。真如殿下聊的准,这严府倒也是个用这个法子的好地方。”、
聂世芬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本来还有些心软的心瞬间硬的邦邦响。欢儿在一旁抿着嘴笑,难怪皇后殿下让诗文过来传话,让夫人来退婚额时候一定要带上阿楚,她早就算好了这里的门道。
严敏听说小宋府的夫人来了,也做好了准备,叶绍琴始终没有出来,严思讳也没有,只有严敏一个人面对这个烂摊子。
聂世芬对这个脾气好又是荣真的还有也是足够同情的,可即使在同情,也不能葬送了自己女儿的亲事,道了一声抱歉,便带着下人走了。
聂世芬回来了,让人把严府送的聘礼如数全部归还。东西浩浩荡荡的抬了出去,京城的人便也知道这桩跌宕起伏的婚事最终是作罢了。
正如荣安所说,有一些嘴碎的人,在说小宋府卖弄权贵,以前是高攀,如今成了皇戚如今又瞧不上人家,想要攀附更好的。
不过,他们也没看多久的热闹,荣乐终于点头同意了姚宇宁这门亲事。林欲白下旨赐婚,那些嘴碎的人瞬间打了脸。
因为姚家的家室,还不比得严家。
姚大人在前朝的时候就是个小透明,他能力有限,这么多年都没能往上升。自己有三个儿子,前面两个好吃懒做,如今还在自己家里吃老本,唯独三儿子像母亲的性子一样,敢做感言,如今到了御前做事,他这个父亲还要靠他的脸面。不过,他也不是什么要大富大贵的人,他没这个能力,谁也不会看上他,这么多年他自己也就想兢兢业业的当个不起眼的小官然后颐养天年罢了。谁知道,他不去攀附权贵,权贵却突然到了他的头上。圣旨来他家的时候,他还像是做梦一样,反应过来后也是整日笑呵呵的。一来是因为小儿子终于定了亲,而来,他虽然死心不想升官,但他的儿子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不过,相比起他的满怀期待,他们家也还有不高兴的,就是大儿子和二儿子。原本现在的主母就不是一个好惹的,如今,还娶了郡主当儿媳妇,现在底气更足,她们牵扯在一起,那就更不好惹了。
姚夫人对他们这段时间的嘟囔心里清楚的很,倒她心里也高兴自己的儿子终于定下来了,又是自己喜欢的姑娘,也没与他们计较。她也没那个时间,婚期还有不到半个月,要准备的东西还很多,日日忙的脚不沾地。
婚房是她亲眼看着布置的,除此之外,还让下人布置了一间温馨妥帖的房间出来,打算给郡主陪嫁的一个嬷嬷住。这个嬷嬷是来干什么的,看看许府的那个王嬷嬷就知道,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人应该怎么用。与其像许府那样难堪的卑躬屈膝,不如先发制人,与她们打好关系。皇后虽然护内,可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她以礼相待,必定不会出差池。
依着荣安那记仇的性子,荣乐的婚期没有改,还是定在同一日。
叶绍琴得知荣乐的婚事这么快定了,真的就病了一场,严思讳在小宋府门口求见了还几次,但荣乐铁了心不见,几次之后,他也放弃了。这次的婚宴严府没有人到场,严敏指派人送了贺礼过来,想来还像维持和荣真的忘年交。这样也好,大家互不干涉,也算圆满。
荣安贵为皇后,去臣子的酒宴,并不符合规矩。但是规矩这种东西在林欲白的眼里就是个鬼。一下朝,就带着荣安欢天喜地的喝喜酒去了。
宋府的人一听到他们来了,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赶紧把他们迎了进去。里面人多,荣安懒得维持端庄的形象,在荣乐拜别双亲后,便想自己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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