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妃?”夏侯裕宁看了眼宋婧,除了她带来的人被她指使,剩下的一个没动,直接忽视了夏侯裕宁。
宋婧瞥了眼夏侯裕宁,“裕宁公主若要吃,画眉,立即让人去偏房摆上一桌,再取一壶好酒,让裕宁公主好好陪陪父亲。”
画眉屈身,“是,奴婢这就去,奴婢记得二爷最喜欢的应该是女儿红。”
宋婧点点头,冲着画眉摆摆手,画眉很快叮嘱下去了。
“九王妃这是何意?”夏侯裕宁脸色讪讪,故作懵懂无知的看着宋婧。
“我今儿身子不适,不便饮酒,乏的很想歇会儿,难得裕宁公主和父亲一见如故,外面的雪下得大,裕宁公主又特意带了吃食,可别辜负了裕宁公主一番美意。”
宋婧揉了揉脑袋,打了个哈欠,“父亲自从和母亲和离以后,我还从未见父亲看见哪个女人这般和颜悦色,裕宁公主,我可从未拿你当外人,多谢你来看我,不如就由你来替我招呼父亲吧,如何?”
宋婧可没兴趣继续打哑谜,扭头立即吩咐芍药,“还愣着干什么,一定要那上等的银丝碳温酒,不得扰了二位的兴致。”
芍药的心情顿时由阴转晴,极快的点点头,“王妃放心吧,奴婢这就吩咐下去,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夏侯裕宁的脸色忽然沉了,阴沉沉的,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宋婧很明显就是故意污蔑自己,硬生生将自己的话曲解成另外一个意思。
不知道的还以为夏侯裕宁瞧上了宋韫呢。
夏侯裕宁忽然抬头看了眼宋韫,宋韫的年纪都够做她父亲了,略有富态,唯唯诺诺,眼眸却在滴溜溜的转着,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夏侯裕宁差点把自己早上吃的饭都给吐出来了,脸色阴郁着。
“九王妃,我不是这个意思,宋伯父明明是来找你的,宋伯父不是说许久没有和九王妃一起用膳了么,想必一定是惦记九王妃,九王妃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夏侯裕宁很快面上又是一副笑容,没心没肺,毫无心机的样子。
“你若拒绝了宋伯父,宋伯父该多伤心呐,以往不管有什么对和错,长辈终究是长辈,父女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九王妃毕竟也是宋家的女儿,难道真的可以连父亲都不要了吗?”
夏侯裕宁苦口婆心的劝着。
宋婧伸手握住了夏侯裕宁的胳膊,“裕宁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儿我身子实在不适,父亲一个人的确孤单寂寞,就劳烦裕宁公主代劳了,依咱们之间的关系,裕宁公主该不会拒绝吧,父亲有什么话尽管和裕宁公主说,裕宁公主不是外人,回头再转告我便是了。”
说着画眉道,“公主,酒菜已经备妥了,请公主移驾。”
夏侯裕宁脸上的笑意差点崩不住了,她来是给宋婧添堵的,不是来找晦气的,今儿她还是单独和宋韫坐在一起吃饭,明儿夏侯裕宁的名声就别要了,孤男寡女不知收敛。
夏侯裕宁紧紧的咬着唇,眸光乍然闪现一抹冷色。
“外面的天正凉,公主若要离开岂不是湿了鞋袜,着了凉可如何是好?”
宋婧坐在贵妃榻上,一副睁不开眼的模样,疲倦的打着哈欠,“我与公主的交情深厚,公主该不会这点忙也不帮吧?”
只要夏侯裕宁拒绝,日后宋婧就有了借口远离她。
“九王妃……”夏侯裕宁没想到宋婧这般尖酸刻薄,竟学会了反击,用她之前的话来堵她的嘴。
可恶!
宋婧半眯着眼抬眸看夏侯裕宁,“裕宁公主还有何事?”
夏侯裕宁指尖攥的发白,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卡在嗓子眼的话噎了半天也说不出口。
“裕宁公主可是看不起我的父亲,所以不愿意和父亲一起用膳?”
宋婧又问,脸上的笑意淡漠疏离,摇了摇头,似是对夏侯裕宁很失望。
夏侯裕宁眼眸中的怒火在燃烧,脸上的笑意慢慢破裂,很少有人让她吃亏,除了夏侯随珠,如今又多了一个宋婧。
夏侯裕宁深吸口气,“怎么会呢,九王妃许是误会了,我怎么会瞧不起伯父呢,只不过第一次见伯父不知该如何聊起,耽搁了九王妃和伯父相聚的时间心里愧疚。”
宋婧又重新合上眼睛,淡淡道,“多接触几次就熟悉了,何况裕宁公主本就是个活泼的性子,聊着聊着就有话说了,我和父亲来日方长,不差今儿这一时半会。”
所有的退路都被宋婧堵死了,夏侯裕宁恼的不行。
“九王妃是哪不适,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九王妃病着我哪有心情坐着用膳呢。”
夏侯裕宁脑子转的极快,总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理由。
“公主误会了,王妃只不过昨儿个夜里一太后娘娘抄经书,抄的晚了些,才睡没多久,并不是身子有病,只需要好好休息几个时辰便无碍了,王妃不喜有人在一旁打搅,这一睡少说五六个时辰才能醒,公主也不必等王妃了,仔细酒该凉了,桃花林中的酒数量并不多,平日里王妃都舍不得喝呢,公主,请吧。”
画眉轻声辩解,让夏侯裕宁又没了话。
“罢了,别勉强裕宁公主了,裕宁公主若是忙便先走一步吧。”
宋婧睁开眼叹息着说,夏侯裕宁却是眼眸一亮,正要点点头,却听书语低声道,“王妃,王爷回来了,不如让王爷陪宋二爷用膳吧。”
夏侯裕宁一听这话顿时改口了,原本要走的心思也没有了,“罢了罢了,左右今儿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咱们深交一场,你既开口求我了,我又如何不帮忙,宋伯父,走吧。”
夏侯裕宁的脸上重新扬起一抹微笑,大度的扶着侍女的手去了隔壁,宋韫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刚才屋里发生了什么,只见夏侯裕宁走了出来,宋韫不敢拒绝,也跟着丫鬟去了隔壁。
“王妃,人走了。”画眉掩嘴一笑。
宋婧睁开眼,“琳琅郡主来没来?”
“王妃放心吧,在路上了,裕宁公主一进门奴婢就派人去请了,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赶来。”
宋婧笑了笑,一只手枕着脑袋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并无半点困倦之意,脸上带着戏虐的笑。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相视一眼,均不自觉的跟着笑了笑,夏侯裕宁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果然还没到半个时辰呢,琳琅郡主风风火火地来了,不仅自己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嬷嬷,是明肃太后身边的得力嬷嬷之一,余嬷嬷。
宋婧忙挽住了琳琅郡主的胳膊,笑的开怀舒畅,“好姨母,就等你呢。”
“来的路上也没说清楚怎么回事,这一路快马加鞭,到底怎么回事,还没说清楚呢?快说说。”琳琅郡主一脸好奇的看着宋婧。
宋婧低声在琳琅郡主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琳琅郡主眼眸一亮,拍了拍宋婧的手背。
“原来是这事啊,你做的好,早就听说这位公主性子跋扈,脸皮厚,不知羞,一点也不知分寸,事事喜欢与随珠比较,还没来两日呢就得罪了多少人,今儿我也听太后提起了。”
琳琅郡主对这位裕宁公主印象太差了,未见其人便厌恶反感了,尤其那日在御花园里装疯卖傻,搅浑水的行为很不满。
“伸手不打笑脸人,好说歹说就是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委实拿她没办法,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宋婧倒是不隐瞒,有什么就说什么,但心里对夏侯裕宁也是反感到了极点,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生生膈应人。
琳琅郡主清了清嗓子,故作一脸惊讶的看着宋婧,“我还以为你身子不适,吓的赶紧赶来了,现在如何了?”
门外余嬷嬷正好进门,只听宋婧道,“也不知怎么了,身子乏的很整日里嗜睡,哪有传话人说的那么严重,只不过是闲的无聊,找姨母聊会天。”
琳琅郡主拍了拍胸口,“没事就好,你身子娇贵得好好养着,若是无聊,这几日我日日来陪你。”
“多谢姨母。”宋婧笑眯眯的,笑的很娇憨可人。
琳琅郡主简直喜欢极了这模样,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要一个贴心小棉袄,可惜生了两个儿子,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
琳琅郡主对夏侯随珠的性子十分喜欢,也有几分疼爱,但到底不如对宋婧的多。
宋婧挽着琳琅郡主的手腕撒娇,可没错过余嬷嬷眼中那一刹那的惊喜,佯装没瞧见,只低着头和琳琅郡主说话。
余嬷嬷和陈嬷嬷一样都是明肃太后的眼睛,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九王爷也没来,夏侯裕宁有些郁闷,一壶酒已经喝了大半,小脸红彤彤的,肤白胜雪脖子又长又纤细,漂亮极了。
宋韫瞧着猛然咽了咽喉咙,立即心猿意马,只不过目光有所收敛,不敢裸地盯着瞧,眼梢却一直在打量这夏侯裕宁。
“公主,九王爷并不在隔壁屋子。”侍女低声在夏侯裕宁耳中嘀咕。
夏侯裕宁顿时火大,猛然一拍桌子,“敢耍本公主!”
夏侯裕宁蹭地站起身,推开门冲了出去,宋韫不明所以的喊道,“裕宁公主?”
找了一圈的确没有看见赵曦的身影,夏侯裕宁的怒气爆发,“九王妃,为何不见九王爷?”
宋婧一只手撑着下颌,眼眸半眯着,明显的精神不济。
“这位是?”琳琅郡主蹙眉。
“这是北冥四公主裕宁公主,今儿宋二爷来府上找王妃,只是王妃身子不适,裕宁公主自告奋勇的招待宋二爷,就在郡主来的那会开始,在隔壁厢房饮酒。”画眉极快地说着。
琳琅郡主恍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夏侯裕宁和赶来的宋韫,“原来如此。”
“裕宁公主,九王爷知晓屋子里有客人在,又见裕宁公主和宋二爷相谈甚欢便没有打搅,已经去了书房办差了。”画眉语速很快,又说的很有技巧,就是要把夏侯裕宁和宋韫栓在一起。
夏侯裕宁脸色潮红,一身酒气,醋喘着气,听到画眉这么说,顿时后知后觉发现上当了。
“你胡说八道,分明……”夏侯裕宁后半句话卡住了,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怒瞪着画眉。
一屋子的丫鬟都知道是夏侯裕宁自己送上门,也是她张罗的酒席,更是她自告奋勇去陪着宋韫的。
“送宋二爷回府。”宋婧低声说着,画眉点头立即让人安排。
夏侯裕宁心底咯噔一沉,“九王妃,我可是替你孝顺长辈……”
“多谢裕宁公主,我知道裕宁公主是一番好心,与我父亲一见如故,还不忍他顶着风雪回府着凉,所以特意留下父亲用膳,这份心意我记住了。”
宋婧大大方方的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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