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云瑶就将稀饭馒头准备好,太阳的光芒刚刚照进小院,她便端着小木盆去河边洗衣服。
楚愠起来有点晚,他梳洗完毕后,来到堂屋,看着桌子上的早点,随手拿起一个馒头。
等有朝一日,他要来这里隐居。到时候诗与远方皆可得。
他伸了个懒腰,推开后门,朝云瑶走去。
晨辉零零碎碎从树叶的缝隙中撒下来,林中薄雾,如梦似幻。他的脚步不轻,靴子落在草尖上,特有的摩擦声靠近,都没有惊动云瑶。
楚愠嘴角勾勾,想她八成是在想心思。他又想使坏,这次没扔石头,怕动静大了吓着她。
左右找找,最后采了一把花,扔在她洗衣服的石板上,不怀好意道“你那衣服再这么揉下去,要废了。”
“要你管!”云瑶没看他。
楚愠眼角跳跳,“呦,不讲理?你把我的衣服揉废了,还不让我管?”
云瑶一看,手里确实是他的衣服,要命,自己刚才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该不是还在回味昨天的趣事吧?”楚愠深深吸了一口气,十分陶醉,“昨日的你很讨我喜欢。”
云瑶站起来,将手里蹂躏的衣服,朝他砸过来。为什么生气?因为楚愠猜对了。她是在想昨日的事情,很奇妙的感觉,想着想着不觉脸通红。
楚愠接住,满脸挑衅,“你上来,我给你咬。”
才不会上他的当,谁咬谁还不知道呢!她继续洗她的衣服。楚愠半蹲在在河边,拽了根带有露水的草衔在嘴上。
云瑶不理他,他觉得好无趣,摸起旁边的一块石头扔进水里,水花溅在云瑶的裙子上。
她忍无可忍,站起来牵牵裙摆,“你要死啊!手欠,嘴欠,浑身欠。”
“你上来,我给你咬。”
云瑶想狠狠心毒死他,这人真是个祸害。来硬的不行,云瑶缓和口气责怪,“你别闹了,等会不是要上街吗?”
“我忘记了,今日还有许多东西要买。”楚愠恍然大悟。
不想心思的云瑶动作利索,几件衣服很快就晾在院子里了,吃了早饭便出发了。走出这片树林,正好碰见春妞和孟艺。
春妞看到楚愠,给了个嫌弃的眼神凑近云瑶,“他不会到今天都没走吧?白吃白喝白睡?”
“他也帮我做事的。”云瑶话刚出口便红了脸。
春妞经验丰富,一眼便能看穿,“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能与男子同处一室?”
确实,她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姑娘,不,她已经不是姑娘了,她是楚愠的女人。
云瑶的脸更红,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句。
楚愠见状,上前来悠悠道“身正不怕影子歪,咱们是明的接触,比有些人心里有鬼要好多了。”
春妞白眼一翻,不想跟他说话。
几人搭上村里专门送人的牛车,费用孟艺先付了。春妞看楚愠的穷酸样,长的还丑,便离他远远的。楚愠看她一路的嫌弃样,也不想搭理她。他没想到达官贵人极重视富贵,这穷苦人家出来的,怎么也这个风气?
路上看见一个老大爷坐在路边,见那情形好像不舒服。
云瑶喊停了马车要过去看看,被春妞拉住,“你不要管他了,脏兮兮的。”
“我看那老人家好像不舒服,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云瑶跟拉牛车的大叔打了声招呼,并跳下马车。楚愠没动,只是坐在那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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