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愠将她胸前的秀发撩到她的背后,“宝贝儿!”他平躺,“来!”
云瑶慢慢爬过来,他双手托住她的腰一提,手落在那个蝴蝶结上,轻轻一拽……
轻纱账外,烛火摇曳,轻纱账内温柔缱绻。
当楚愠最后一点力气耗尽,子时已过。他毫无睡意,搂着云瑶,讲了自己小时候的一段过往。
十年前,欧昆带着楚愠游历江南,途中拜访了一个红颜知己,当时她带着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姑娘。
两个大人在茶馆里闲聊,楚愠则带着小女孩坐在门口的石凳上。作为大她几岁的哥哥,楚愠很快进入状态。他跟她讲京城的繁华,给她买糖葫芦,还说将来等小女孩长大了,接她去京城玩。
那时候楚愠的手划破,她还吓哭了,趴在他腿上鼓起肉嘟嘟的腮帮替他吹伤口……
多少年过去,小女孩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经常出现在楚愠的梦里。
他曾多次跟师父打探,师父只是说失去联系了,后来便不了了之。
他收起回忆,转身抱住云瑶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是谁?”说完还在她耳朵上点了一下。
云瑶挣脱开,背对着他,周身立马散出一种不高兴的气息。她怎么不知道?楚愠不止一次提过,在江南的时候就老是说。
知道她不高兴,楚愠故意卖关子,“你不想知道她是谁?”
云瑶才不想知道,烦死了老是提别人。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楚愠道。
云瑶翻了一眼,伸手要将他推下床。
“真的,老师与你母亲是故友,那时候老师带我去江南拜访了你母亲,在那个茶馆门口,我给你买了糖葫芦,说长大了会接你来京城玩,你不记得了?”
云瑶满脸疑惑,不会这么巧吧?楚愠的话一本正经,不像说笑。可是又很难相信。楚愠解释了很多,云瑶才主动爬过来靠近楚他,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原来她一直在吃自己的醋。
楚愠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今日给太后请安,原本要带你去,只是太后住的地方远,等你好了再去拜见她,我去主要是想讨个恩典,以后你不姓云,不姓花,姓楚……”
云瑶爬起来,楚?楚是国姓,虽然楚愠曾说过要给她改姓,可那时候她不知道他是皇子,以为随口说说而已。
她点点头,软绵绵地缩在他怀里,楚愠见状心中一阵躁动,结果非常明显,她很快便再次领教楚愠的宠爱
次日,皇宫的赐姓诏书便送到幽王府。从此云瑶改姓楚,重新取名‘瑶’。
为此楚愠将光华社包了三日,所有来听曲的,费用全算在他头上,街头巷尾纷纷议论这种荣耀,又哑又瞎的‘废人’一时之间让人羡慕死了。
蜀山收到欧鼎川的私信,清远没有耽误,命自己的侄儿清墨赶来京城为云瑶解毒。
幽王府收到回信时,清墨已经快到京城了。
城外的古树上,段尘正斜躺在粗壮的树枝上打瞌睡。这是进城的必经之路,段尘等在这里最好不过。他是楚愠派来接人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正迷迷糊糊,树下两个人的对话,打扰了他的清梦。
一声音道“累死了?京城怎么这么远?”
另一人一边给她扇扇子,一边安慰道“快了快了,公子,翻过这座小山,就能看到城门了。”
“这话你都说了多少次?大山小山翻了一座又一座,结果山外还是山,又累又热,这鬼天气,不如我们那里舒服。”
“早就说了,您这样偷跑出来,先不说大师兄知道了会扒了我们的皮,就算他不知道,来日回去,定要跪祠堂。”
“跟本公子这么久,胆子还这么小,带你出来玩,你还叽叽咕咕,要不你自个回去。”
话刚说完,脸上滴下一滴凉凉的东西,她顺手一摸,然后机械性地抬头,一张诡笑的俊脸出现在头顶。
她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刚刚摸到的,“这是什么玩意?”她伸手给树头上的人看。
“抱歉,刚才做梦梦见好吃的,不小心口水”段尘吞吞吐吐,其实他故意弄了水壶里的水滴在她脸上。
“混蛋,你竟然敢”树下的人气急,“你给本公子下来。”
段尘啧啧几声,“真是不可貌相!”
“什么意思?”
“见你长的一张小白脸,没想到脾气这么暴躁?”说完段尘纵身一跃,闪到那人面前“要打我?不就是口水吗?滴你脸上,又不是嘴里?”
“你!你个泼皮无赖,等我告诉我哥,非揭了你的皮。”
“礼尚往来,我滴你口水,你滴回来就是,揭我皮就严重了吧?再说”他停顿下来。
“再说什么?”
“再说能揭我皮的人怕是还没出生。”段尘提起半边嘴角。
那人一听,这不是明摆着占她便宜,还炫耀吗?她挥出一拳。
“咦,今日运气不错,遇到一个长得俊俏的小公子,还会拳脚?”段尘眼里闪着光,那双眼睛着实迷人,可是却迷不到眼前的这人,她继续出拳,不打的段尘满地找牙,她是不会收手的。
两人交手,不过两招,小公子便招架不住,刚才那个随从一看,焦急上去帮忙,没几下便被段尘制住,“二对一,以多欺少可不好,不过看你们两个长的好看,今日小哥我就不为难了。”
正纠缠不休时,骑马过来两人。
“大哥,快来!”这运气是好还是坏,一声大哥喊出,马背上的一人已经飞身来到跟前。
来人便是蜀山清墨,喊他大哥的正是他女扮男装的堂妹清舒,清舒是清远唯一的女儿。
清墨不知前后所以,但凭对妹妹的了解,便先抱拳“小妹哪里得罪阁下,还请阁下网开一面,不要与之计较。”
段尘一愣,慌忙放开清舒的胳膊,原来是个女的,那自己太失礼了。
他先是拱手一礼,不羁的表情现在有些不知所措,“在下得罪了,还请姑娘海涵。”
清墨一看,八成是有什么误会,自己初来京城办事,清远一再强调应低调处事,于是软语道“既然是误会一场,解开便好。”
清舒狠狠剜了一眼“现在知道错了,刚才不是还调戏嘴欠!”
“多有得罪,在下愿意为姑娘解气。”段尘道。
“怎么解气,砍你一刀?”清舒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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