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府的正厅
楚愠亲自接待,寒暄一番命人带他们先下去休息,一切等次日再商谈。而清墨则是先让妹妹去休息,自己要先看看王妃的情况。清远特别交代,他不敢怠慢。
清舒也想见一见王妃,他们蜀山的女子打扮都很清淡,听说京城的王妃贵女什么的,穿金戴银,十分美艳。她想瞧一瞧。
很快云瑶便被侍女扶过来,当她出现在兄妹两面前时,两人都呆了片刻。
清墨看了半天,思绪飞舞,身为蜀山大弟子,他的沉稳是被公认的。只是这一刻失态了。
楚愠咳嗦一声提醒这一对兄妹,清墨才将放飞的思绪收回来,“在下失礼了。”
楚愠醋意顿生,毫不客气“你这样看着本王的王妃,着实失礼。”
清墨瞬间红晕的脸,清舒以为看错了,哥哥虽是堂哥,但性格却像父亲,整张脸可以用僵尸脸来形容,她笑着替哥哥解围,“王爷非怪,王爷不觉得王妃与我长的很像?”
楚愠的注意力一直在清墨身上,这会一看清舒,确实与云瑶神似,特别是眉眼间。
他一惊,转而微笑道“清小姐与瑶儿有缘。”
清舒看到楚愠转瞬即逝的惊讶,道“王爷要是看见我父亲,会更不可思议,王妃姐姐与我父亲更像。”
楚愠没见过清远,可是这句话却让他有了一种预感,他仔细看了看云瑶,眉间越拧越紧。
“小舒,不许胡言。”
清舒自知多嘴,头歪向一边。
楚愠的醋意完全消散,微笑道“无妨!”
“那我先给王妃诊脉,稍后拿出治疗与调理的方案。”清墨彬彬有礼。
楚愠巴不得,谁也没有他着急,他是恨不得云瑶马上能看见,他朝门外喊了一声,“老五,进来。”
段尘低头跨进门,他现在有些怕看见清舒,要是被楚愠知道他‘口水’掉在人家姑娘脸上,二十鞭子绝对跑不掉。
“你去安排一下,带清小姐去休息。”楚愠吩咐。
段尘咋舌,这样的事情为何要他做?要管家做什么?心里虽一万个不愿意,嘴上却不得不领命,刚出门,清舒便在身后给了他一脚。
“你做什么?”段尘站稳,他最恨人家背后捅刀。
“干什么?你莫要以为我哥哥饶了你,我就会放过你?”清舒从他身后走到身前,“谁让你挡在本小姐前面?”
段尘咬咬牙,退到她后面,“那小姐请。”
清舒洋洋得意,背手身后超前,只是马上她发现问题来了,前面廊檐的尽头两条路分开,她不知该往那边去?
“从哪走?”
“不知道!”段尘目光故意投向别处,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你故意的吧!”
“还讲不讲理?是你自己要走前面的。”
清舒压住火气“现在我命令你在前面带路。”
段尘咬咬牙,谁让自己那会轻薄她呢,算了不计较。
“段尘,段尘,我迟早叫你断魂。”清舒自言自语。照影在一旁干着急,她小姐的脾气就是这样,记仇的很,估计还在生段尘的气,她上前拉拉清舒的衣角,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虽然人家刚才错在先,但已经认认真真道歉了,她希望小姐不要计较了。
“真是为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段尘愤恨。
清舒又踢了他一脚,“你说什么,谁是小人?”
“没说你是小人,你是女人!”段尘竟然花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一样,我要你养了?”清舒横眉竖眼,虽然那会段尘的身手让她佩服,可此刻她只记得这个人将口水掉在她脸上,恶心不恶心?
段尘哼哼两声,眉间尽是嫌弃道“打一辈子光棍,都不会养你。”
“求求你,我嫁不出去了,你养我吧?臭不要脸的。”清舒恨不得吐他口水。
“姑娘家,还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家,开口就骂人,什么家教?”段尘不甘示弱,要杠到底。
清舒上来要踢他,段尘往后退了两步,这件事错在他,可是这个女孩老是盯着不放,真是头痛,他收起杠精的模样,“我告诉你,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是女子。”
“”
段尘叹了一口气为她带路,清舒跟在身后,其实她不仅仅因为段尘的轻浮,而是因为被大哥逮了个正着,“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被我大哥逮到?”她噘嘴生气,原本是打算偷偷跟来玩的,现在什么都要在大哥的眼皮底下,还玩个啥子?“都怪你,以后我想出去,他肯定不允许。”
“你这样的娇小姐,还是不要出去乱跑,一不小心就得罪人,谁能忍得了你的脾气,你以为这是蜀山,你们家为大啊?这是京城,京城多少达官贵人,多少纨绔子弟,劝你还是乖乖在家呆着!”段尘叽叽歪歪,一边讽刺,一边警告。他说的不无道理,在京城得罪人,蜀山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清舒直到进了自己的卧房,都没有好脸色给段尘,段尘也懒得理她,只跟随后而到的丫头嬷嬷吩咐了几句就走了。对他来说清舒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女孩而已,惹不起。
正厅里,清墨已经为云瑶把过脉,他的眉头略微皱起,双目露出担忧。
楚愠一看便觉得问题没那么简单,他先让人将云瑶带回去。
可是云瑶想听到清墨说出诊断的结果,她很想知道能不能好,不想一辈子看不见楚愠,想跟他说话。
楚愠无法,只能给了清墨一个眼神。清墨会意“王妃放心,你只是中毒导致一切的,毒一解所有问题便迎刃而解。待我好好研究一番,拿出治疗的方案。”
云瑶狐疑地看着楚愠,楚愠安慰“清家没有解不了的毒,就是你师父的解毒本事估计都是跟清家学的。”
云瑶诧异,她没听说过师父与清家有什么关系,只知道师父是南味谷的人,对毒很了解。这也非怪,云瑶无论在云府还是在外独居,过的都是与世隔绝的生活,江湖上很多事她都不清楚,也没人跟她说过。
同样诧异的还有清墨,“师父?王妃的师父与清家有往来吗,还未听过。”他只听说过王妃的外祖家与蜀山有些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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