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单独的院子房间不多,大家一间间找,只剩下楚愠的卧房没人敢进去。
清墨段尘云扬等人站在门外等着楚愠下命令。他们既希望看见里面有人,又害怕看见不想看见的一幕,都这个时候,外面闹翻天了,若是真有人,怕已经死了吧。
楚愠推开门,外头的光很快将里面的一切映入众人的眼帘。
衣物扔了一地,缠绵的气息充斥着房屋的每个角落,桌子上的东西连同桌布全部被掀翻在地。再一看,纱帐半挂,床单一半在床上,一半拉在地上。
男子光裸的背看的清清楚楚,楚愠眉头一皱,对手下吩咐道“去看看。”
手下低头上前,撩开垂下的帐幔,惊的目瞪口呆,眼睛直直地看了半天,才回神过来。他走到大家面前道“是云公子和安,安姑娘。”
“……”
这怎么可能?柳绍不相信,亲自上前确认,直到他脸上各种神情交替,大家才再次肯定。
他咬咬牙根,夺门而出,消失在院门口。
至此,众人才明白一点,安锦怕是柳绍的意中人。真是……一言难尽。
“弄醒!”楚愠满脸嫌弃,扫了一眼房内便带着云瑶离开了,其他人也很识相跟着一起出来朝正厅走去。
身后有仆人开始议论纷纷,现在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不为人知,一切要等床上的两人醒来再进行询问。
正厅里气氛诡异,都一本正经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男女主角的到来。
云扬尤为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是不是云陌对安锦做了什么,还是两人自愿的。行此等事为何会在楚云的卧房,现在看楚愠的脸色,便知道他有多厌恶两人。想想也是,谁不膈应?那本来是他和云瑶的爱巢,结果被人当成了淫窝。而且赤身的两个人就这样在他的卧房里疯狂。
云扬想为云陌道个歉,可是见楚愠黑透了的脸色,他感觉还是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吧。
段尘时不时看一下门外,他的脑子里想的是柳绍。
段尘和柳绍不同,柳绍是个温和随性却正正经经的人,不如段尘经历的多看的开。这内定的意中人与别人行此不雅之事,他估计要消沉一段时间。
唉,他突然想起白梦卿,感觉自己与柳绍真是难兄难弟啊。好在段尘的烂桃花已经没有了。
云瑶就淡定多了,她并不喜欢这样沉闷的空气,遂带着清舒来到院门口,这里的空气清新,云瑶还百无聊赖去看蚂蚁们忙碌。
清舒蹲在云瑶面前,用咬牙切齿的口吻道“肯定是那个狗贼引诱了安姑娘,”她十分同情安锦,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这么给人糟蹋了。不知道醒了会怎样呢?八成要寻死觅活,“那个恶贼简直就是个祸害,太恶心人了。”
云瑶拿着小树枝在捣着树根的一个小洞,语气十分平淡道“谁知道谁引诱谁?结果又害了谁,反正别伸手去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清舒若有所思道“王妃姐姐怀疑”
显然,安锦若没有不良的心思,又怎么能被人引诱,而且还被人引诱到处愠的房间?
“这件事还不好说,只能静静等待消息,反正云陌这次死定了,到处搞事,要不是因为哥哥,早就有人收拾他了。”云瑶在树干上画着画。
清舒觉得云瑶的怀疑有道理,安锦半夜三更离开自己的卧房不让人知道,进了男子的卧房本身也有责任,更何况昨夜男人们喝多了,喝多了总会比正常时候冲动些,这个时候很容易出事,安锦就算再不懂,也应该知道。
“这个蚂蚁窝不知道有多少蚂蚁。”云瑶问了句不相干的,“你知不知道我们江南那边的蚂蚁都有灵性,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它们能搞清楚哦。”
“假的吧!怎么可能。”
清舒瞄了一眼院内,见云陌低着头走过来,安锦被两个婢女搀扶着,走路都走不稳。
“进去看看,好戏该落幕了。”云瑶起身拍了拍手。
云陌一上来便跪在一旁,云扬脸都绿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他上去踹了一脚,也跟着跪在一旁。
云瑶上前拉起哥哥,“这事与你无关,”她看了一眼云陌后,走到安锦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们去隔壁吧,你先跟我说说。”
楚愠觉得这样的事情当众说对于一个姑娘来说确实是奇耻大辱,云瑶这么做考虑的很细致。其他人也无异议。
云瑶和清舒翠星带着安锦来到隔壁的厢房,她先倒了一杯茶给安锦,又让清舒将一旁的软塌收拾好,扶着安锦躺下来。
安锦一直哭哭啼啼,身体颤抖,刚刚她被人喊醒后发现睡在云陌的怀里,整个人都崩溃了。
“你不要哭,王爷王妃会为你做主的。”清舒安慰她。
云瑶点头表示同意,她柔声鼓励她“你不要考虑他是我弟弟,尽管说,若是他的不是,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见云瑶此刻与昨日见到安锦时的态度不一样,安锦心里舒坦了一些,她起身跪在云瑶面前,眸中带着泪,脸色惨白。
都以为她要哭诉云陌的种种不是,没想到她开口道“王妃不知,王爷几年前救了我,我便一直想找机会报答他,昨夜你走后,王爷让我去找他。我去了,当时明明是王爷他,他对我”没说完又哭了起来。
清舒下巴都惊掉了,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她急忙道“安姑娘,昨夜王爷和王妃在一起。”
“不,刚开始是王爷,他身上的气息我知道,他还跟我说了很多话,他说他早就喜欢我了,会接我进府的。”安锦抽抽搭搭,“昨夜我喝了点酒,期初还清醒,渐渐的我就失去心智,任由王爷摆布,不曾想一觉醒来却换成另一个人在我身边。”
翠星白了一眼,她最恨这样的女人,刚刚还同情她来着,现在想一脚踢飞她,摆明的胡言乱语,他家王爷是这样的人吗?
此刻云瑶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她怒目看着别处,清舒上前,现在需要安慰的不是安锦而是云瑶,“或许是安小姐搞错了,王爷不像是那种人。”
“人不可貌相,什么样的人光凭眼睛时看不出来的,”云瑶收回目光,失落问向安锦“那安姑娘觉得这件事应该怎样收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