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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闺房乐、尴尬事
    转眼间,紫禁城与那景色迷人的秋天擦肩而过,悄无声息的又遇见一名叫初冬的姑娘。

    她仿佛是一位戴着神秘面纱的奇女子,舞动着妙曼的身姿,将那凛冽的寒风顺带而来,无情的撒向每一个角落。

    初冬的月亮趁着天刚擦黑,就把它那水银色的月光洒在了紫禁城,那淡淡的月光,在夜色中随意的流淌,使得整个紫禁城尽是柔和。

    月光是美的,夜还是安静的。

    养心殿内的载湉和钰舒,恩爱依旧,相依相伴,此时正坐在暖阁内对弈说笑。

    钰舒手中拿着棋子,看着棋盘,笑道“今夜无论谁输了,皆要接受惩罚。”她将棋子轻轻落下,看着载湉,低声道“我要将你脸上贴满我的名字,再给你画个大脸猫。”

    载湉笑而不语,端详着棋盘,半晌,他微微一笑,看着她,缓缓道“为了能将你的名字贴在我的脸上,我甘愿输给你。”于是,他随意的将手中的棋子落下,假意叹道“我输了!”

    钰舒明知他是假意,却也不打算放过他,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字条贴在他的脸上。有意将字条贴在他的额头正中央,她说这样能让自己笑个够。

    他便随了她的心,为了让她开心,他觉得无伤大雅。

    时光匆匆溜走,一场场交锋,一场场对弈,输赢早已不重要,只要相爱的人能够感受到甜蜜,那就足矣!

    她不管他的脸上贴了几张,她总是含着笑意,和他蜜意连连嬉笑。

    他亦是不顾她的脸上贴了几张,输了几次,他总是含着柔情,和她温柔追逐打闹。

    今夜,此刻,仿佛殿外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不愿去想大殿与朝堂上的那些尔虞我诈,只想泡在温柔乡里,与她情话家常,就像一对寻常的夫妻。

    她亦是不愿去想殿外的那些是是非非,只想此刻拥着他,靠在他怀里,与他诉说自己看到的未来景象。

    此时,她不禁在想,到底此刻的自己是真实的,还是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的自己是真实的,她将心中的疑问告诉了他。

    他哪里会明白呢?当然,他不能明白,只当她是在胡思乱想。

    不过,这样的话她说过很多次了,他好像有点明白,但是又好像不太明白,因为他觉得太离谱了。

    于是,在他一番内心挣扎后,他带着满脸飘动的纸条道“我虽然无法想得通你说的,但我觉得你说的这些肯定会在很多年之后就会实现。毕竟有很多的事物在洋人那已经成为现实。”

    她只顾看他脸上飞动的纸条,忍不住捧腹大笑,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他笑道“若是你此刻去照镜子,定也能被自己脸上的纸条笑痛肚子。”

    见她只笑不答,他微微起身伸手将她的头扳了过来,迅速堵上她那张笑个不停的嘴。她的笑声瞬间淹没在他热情的吻里,她条件反射般圈住他的脖子,热情似火的回应他。

    正处于热吻中的二人,并未听见殿内有脚步声,仍是坐在榻上,隔着茶几相拥相吻。

    来人正是慈禧,她有意未经通报,想要突袭一下养心殿内,却万万未料到,见到此种状况。顿时有些尴尬,连忙别过头,立在殿门口,微微蹙着眉,心中有些不悦。

    李莲英亦是同她一样的感觉,连忙低头不敢看,打了个千儿道“老奴给皇上请安,给珍小主请安。”

    热吻中的二人听见李莲英的声音,立即清醒过来,大吃一惊。连忙放开对方,起身走下榻,一面下跪请安一面迅速将脸上的纸条扯了下来。

    慈禧见他二人如此亲密,想到殿中只有他二人,本不打算指责他们。却见他们转过身脸上还贴在纸条,顿时怒从心头起,觉得载湉太不像话,大声的怒道“皇上,真是荒唐,如此和珍嫔戏耍,哪里还像个一国之君!”

    载湉不以为然,想这是自己的闺房之乐,难道这样的事情太后也要插手么!便道“这乃是朕与珍嫔私下的乐趣,若不是老佛爷突然进殿,此事也不会有人知晓。”

    这话说的慈禧哑口无言,自己确实理亏,未经传报,直接走了进来,未曾料到会有如此场面。她略想了一会,又叹了一口气,道“哀家是担心皇上夜深还在操劳,所以过来看看你,却没想到”

    钰舒立在一旁,微微低着头,也不愿插话。她想,如此尴尬的场面,竟然被慈禧给撞见了,只怕以后她会对自己更加的厌恶,也许对载湉的误会也会更加的深刻。

    或许她此刻认为载湉是昏君,都是有可能的,钰舒心想。

    载湉没有接慈禧的话,只是立在殿内,垂眼看着地面。心中也是一阵的尴尬,毕竟此乃房中事,却被慈禧给撞见,他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慈禧看着二人,似是像犯了错的孩子,她突然哈哈大笑。

    钰舒抬眼看着她,甚是不解她为何要突然如此大笑。可又忍不住想要问问,便问慈禧“老佛爷为何要如此大笑?”

    慈禧走到她面前,低声道“珍儿,莫不是被哀家给吓坏了,珍儿在哀家的心中可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此刻竟然又不说话了,哀家还是喜欢那个爱说笑的珍儿。”

    钰舒看了一眼载湉,又看向慈禧,低声道“臣妾与皇上只是一时情难自禁,殿内并无第三人,所以皇上与臣妾便肆意了一些。却没想到老佛爷突然进殿,这样的事情被老佛爷和李安达撞见,怪难为情的。”

    慈禧笑道“哀家不知珍儿在养心殿,只是过来看看皇上,既然有珍儿陪着皇上,那哀家就放心了,哀家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不要戏耍的太晚了,皇上明日还要早朝。”

    闻言二人皆是低头恭送,等她出了殿,先是相互对视一眼,又看向殿门口。载湉不放心,又走到殿门口,叫了几声“小宁子”。

    然而匆忙进殿回话之人却是小泉子,他说今夜不是宁小生当值,而是自己当值,又说方才老佛爷不给自己通传,这才让老佛爷走了进来。

    载湉明白他心中的无奈,倒也没有指责他,对他挥了挥手,让他将殿门合上,退出殿去。

    殿内恢复到宁静,气氛又回到方才那甜蜜时刻,两人相视大笑,钰舒道“方才太后的脸黑成如此。”她学着慈禧方才撞见她们亲吻时的表情。

    载湉笑着盘坐在榻上,道“明日太后的气色定是很差,因为她今夜会睡不安稳,她会觉得我被你迷的昏庸无道,整日沉迷于你的美色之中。不过我反而倒是觉得如此甚好,往后她若是想再突然来养心殿,必会想起今夜,那么她就不会这样直接进殿。”

    钰舒坐在他对面,静静的听他说完,笑了笑,道“今夜太后突然来袭,定是想要看看你在做什么,只是她如意算盘又打错了,没想到你竟然沉迷于美色,她定是感叹自己多虑了。”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敛笑后,载湉单手杵在茶几上,撑着自己的下颚,看着钰舒,温柔的唤了她一声“小珍儿”。

    她笑着双手杵在茶几上,撑着自己的下颚,近距离的看着他,笑着说“小珍儿就在你十厘米以内,请问皇上有何吩咐?”

    他低声的说“方才突然被太后打断的事情,我还想继续。”

    话音未落,他伸出头,想要将自己的双唇贴上,却被她迅速躲开了。

    他好奇的看着她,纳罕道“为何躲开?”

    她笑着起身往后退,笑眯眯的看着他,淡淡的说“为何不能躲开?”

    “我此刻就告诉你为何不能躲开!”

    他一面说一面跳下榻,冲到她面前抱起她,身体情不自禁开始炙热,迅速将她抱至龙床,一面不停的亲吻她,顺着她的丹唇,再至耳边,又在她耳边低语“常太医开的药我都按时吃了,觉得身体越来越好了。”

    她含羞带笑,扯下明灿灿的罗幔,温柔的在他耳边低语。他笑了,脸上愉快的模样像冬日里的一抹暖阳,给她无限温暖和快意。

    慈禧回到寿康宫准备就寝,李莲英问“老佛爷今夜撞见皇上与珍小主,为何没有动怒,老奴还以为老佛爷会生气呢?”笑了笑,又道“这珍小主真不害臊,和皇上就这样这种事应该在寝殿,或是在床上,怎能在皇上的暖阁中就如此呢?”

    慈禧叹道“只怕咱们那位皇上就是喜欢珍嫔如此,今夜正巧被哀家给撞见,不知哀家以往不在宫中,他们又是如何的?”顿了顿,又道“不过,皇上年轻,沉迷于儿女情长哀家也能理解,若是他就这样如此和珍嫔相安无事的,哀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让他们折腾去。”

    李莲英点了点头,扶着慈禧上床躺下,他又道“珍小主从小在南方长大,接触过洋人,就怕她把洋人那套学来教给皇上。像今夜这样的事情,那洋人就爱做。有些洋人在公开的场合,也不会顾忌,说这是他们的礼仪。”

    闻言慈禧笑了笑,道“洋人的礼仪和今夜皇上与珍嫔不一样,皇上他们这是闺房趣事,是不能说出去的。”

    李莲英叹道“老奴没有尝过男女之情,自然不懂这些,让老佛爷见笑了。”

    慈禧略笑了笑,没有再接他的话,侧身面对床内,思绪回到很多年前,自己也曾有过那样甜蜜的时刻!

    李莲英懂得的,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悄悄的放下罗幔,熄灭了房中的几盏灯,只留下较远的那一盏灯,为殿中留下一点光明。

    夜深了,月亮点缀在一望无际的夜空里,淘气的繁星如孩童似的在月亮身旁嬉闹玩耍。一个个孩童似的星星正相互争辉似的闪烁光芒,调皮地微笑还不停的眨着眼睛。

    “小珍儿!”

    “嗯?做什么?”

    “天冷了,还是靠在我怀里睡,这样我们可以相互取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