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没见沈妗动,赵爱宁停下往外拿零食的动作。
抬起头见沈妗神色有些恍惚,站起身急忙问道“小妗你没事吧?”
想起刚老妇人拉了沈妗手,赵爱宁不断摇晃着沈妗,哀嚎阵阵“阿妗!”
“是不是刚那个老妇人对你做了什么啊?你可别吓我啊!”
沈妗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见赵爱宁眼眶红红的看着自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伸手敲了赵爱宁额头一下“你那小脑瓜瞎想些什么呢,我没事,就是想我爸妈了。”
沈妗父母的事,赵爱宁也是知道的。
她抿了抿唇,伸手揉了揉沈妗头发,柔声安慰着“阿妗没事的哈。”
“这个过都过了,你还有我们还有沈姨呀,沈叔叔他们在天上也一直守着你的呢。”
“嗯。”沈妗抿唇一笑,蹲下身打开箱子收拾着,“我有点累了,吃了饭想睡会儿。”
“等下你自己先出去逛逛,别走远了,注意安全,有事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
虽然沈妗在笑,但那笑容没达眼底。
赵爱宁眼巴巴的搓着小衣角,“我我突然也不大想去逛了。”
“坐了一上午车,屁屁都给我坐疼了,咱们吃了饭先休息休息吧,之后有时间,咱们再出去逛哩。”
这陌生地方,赵爱宁一个人出去沈妗也不放心。
她自己现在脑子里一团乱,也实在不想出去。
见此,沈妗点了点头,“好,等晚上咱们再一起出去。”
两人收拾好行李,去大厅吃了饭便回了房间,梳洗了番,各自躺在了床上。
赵爱宁刷着手机,没一会儿,便睡熟了过去。
见赵爱宁睡着,沈妗坐起身,看着接触过青檀珠的人员名单,陷入了沉思。
自己父母在宁县生活过,以医生的身份,为什么小姨从没对自己说起过。
那老妇人说,红檀珠是母亲的,可为什么在自己记忆里,对此一点印象都没有。
根据青檀珠的线索,查到了宁县。
到了这里,发现了父母隐藏的身份……
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暗中操控。
越想越乱,沈妗关了手机,闭了闭眼,吐了口气,心里疏导着自己这么多年了,有线索就是好的,急不得。
坐了这么久车,沈妗头一直都晕乎乎的。
她躺下床,设了个三点二十的闹钟,闭上眼渐渐睡了过去。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一觉便过去了。
在闹钟响了后,沈妗喊醒赵爱宁。
两人洗漱好换了身休闲服,拿上帆布包去车外集合。
季伏城和徐莫庭不在,赵爱宁便和沈妗坐在了一起。
植树的地方离旅店不远,十多分钟车程就到了。
一片宽广的小山地,四周野生着许多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清风徐徐,景色幽静。
沈妗吸了口空气,清清凉凉的,心里的沉重顿时消散不少,闭上眼不自觉露出了抹笑容。
她的样子,一丝不少的落进了对面男人的眼里。
女孩脊背挺直,瓷肌盈盈,海藻般的墨发慵懒的扎在脑后,小脸未施粉黛,清丽干净。
黑色的九分休闲裤下露出精致的脚踝,鹅黄色的中袖衬衫将姣好的身形掩住。
纤细的手腕上带着红色檀珠,鲜红衬着雪白,炽热又滚烫。
纯纯的笑意绽放在那精致的小脸上,至纯至魅,极美近妖,让人生生移不开眼。
但就是这么一副娇容,让男人只觉得心疼。
他从女孩含笑的眉眼里,看到了穷冬烈风般的寒冷,赤地千里的荒芜。
他迈着修长的双腿,一步步走进女孩。
“沈同学,吃饭了吗?”他问。
男人温凉好听的声音将女孩惊醒。
沈妗转过身,看到是季伏城,她那颗冰冰凉凉的心,似瞬间艳阳高照,春暖花开。
“季教授您吃了吗?”她反问。
“吃了。”
季伏城含笑着答“吃好每一顿饭,才不辜负每一天。”
“嗯。”女孩温婉一笑“我也吃了,味道还不错。”
“——啧啧,我就走开一会儿,你们偷偷吃什么了?”
徐莫庭调侃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跟在他身后的赵爱宁,抱着铲子一脸激动的大步奔过来,眼巴巴看着沈妗。
“阿妗快给我瞧瞧,你刨到啥好吃哒啦?”
沈妗……
徐莫庭“哈哈哈哈哈……”
季伏城一脸无奈的从大笑着的男人手中接过铲子,“别笑了,干活。”
“不不不,我一个大男人!”徐莫庭满脸嫌弃的远离季伏城几步。
傲娇的昂着下巴,“我才不要和你这个母胎大黄种一棵树!”
季伏城……
徐家祖上和季家带着姻亲,徐莫庭和季伏城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所以在世家绅贵的晚一辈中,两人关系自是最好的。
而且两人按辈分严格算起来,季伏城还得喊徐莫庭一声小叔。
因此对于徐莫庭说的那不知死活的话。
季伏城除了拿眼神幽幽的威胁他外,也只能忍着。
“那个什么,赵赵。”
被那眼神看的心里发虚,徐莫庭走到赵爱宁面前,伸手提起她衣领。
“走走走,我们两一组,种树去!”
“你喊谁罩罩呢!”
赵爱宁挣扎着,圆润润的眼睛瞪着他,“放开我!我为什么要和你一组!”
徐莫庭没理会赵爱宁的拒绝,提着她大步走远了。
之前在车上,宫长莲在分房卡时便说了,活动时两人一组。
这次大四一车来的学生中,大部分都是男生。
剩下的女生早就和自己队友在忙活着了。
沈妗和季伏城,自是成了一组。
季伏城放下铲子,单手挽着衣袖对沈妗问“沈同学你想将树种在哪里?”
沈妗理了理被风吹到额前的碎发,看了看四下位置,指着一处高低“那儿可以吗?”
季伏城看了后,温柔一笑,“好。”
沈妗在领取工具的地方再拿了一把小镰刀和手套,季伏城拿好小树苗和水桶。
两人回到种树的位置,一人除杂草,一人铲泥土。
山原旷野,清风徐徐。
男人清隽温柔,似农夫般挽着袖子,弯着腰挥动着木铲。
尽管他裤脚手臂上沾着泥土,也难掩周身的清贵气质。
女孩蹲在泥地里,面容娇俏,脊背挺直。
似绸缎般的墨发上粘着细碎草叶,衣服上泥星点点,不见杂乱更显纯净温婉大气。
景色幽静,人如画中来。
挖好土坑,沈妗扶着小树苗,季伏城埋着泥土。
最后浇上水,两人的小树便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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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能喜欢,就是《女主》的幸运,是作者君的幸福!
希望我们可以携手一起,共赴这场豪华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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