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婶婶给你说。”
顾婶放开沈妗手,神色似乎回到了二十二年前。
“那时宁县还不叫宁县,叫桐县,疫病横行,酷暑大旱,整个一座死县,没染病的人都搬走了。”
“国家派来了好多医生,都束手无策,后来你爸爸妈妈来了,夜以继日的医治病人,终于在大半年后,找到了根解疫病的方子。”
老妇人说着,沈妗认真专注的听着。
“染病的人整日躲在屋子里,你妈妈便让大家一起出去种种花草绿植,也好有个心里寄托,渐渐地,城里有了绿色,一片生气勃勃。”
“因为你爸爸妈妈的悉心照料,染病的人都渐渐开始好转,没几月便都痊愈了,东子的爸爸当时也染上了疫病,是你爸爸妈妈救了我们全家的命!”
“后来你爸爸妈妈便在宁县安居下来,一住就住了五年。”
顾婶怀念的叹了口气,慈爱的摸了摸沈妗头发,“有一日你妈妈欣喜的告诉我,她有了你,整个宁县的人都为你的到来而高兴。”
回想到这儿,顾婶神色间带着疑惑,“七八个月后,你妈妈突然向我提出了辞行,那时她大着肚子,行动很不方便,和你爸爸非常慌忙的离开了宁县。”
“而这一走,便再也杳无音信,当年县里的青年们都去了大城市谋生,剩下的老人们,可能因为年纪大了,都不太能记清楚你爸爸妈妈的样子了。”
说到这儿,顾婶擦了擦眼泪,笑中带着庆幸,“要不是我有你爸爸妈妈的照片,可能连我也记不清楚你爸爸妈妈的样子了。”转而惋惜一叹,“可惜那照片我也不记得现在放哪儿去了。”
按下诸多疑问,沈妗问了心里最想问的一个,“婶婶,我手上的珠子,您知道我妈妈是怎么得到的吗?”
顾婶看着红檀珠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道“好像是在山里采药的时候带回来的。”
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对,就是采药的时候带回来的,因为珠子很精致,当时我还要过来戴了几天,后没过多久你妈妈就解出了疫病方子。”
“采药?”沈妗忙追问,“那是哪儿?”
顾婶回道“就咱们房子后面的向青山,走大半个小时就到了。”
“就是前几年有次地震,震垮了一部分山体,因为附近没人住,便一直没规整,现在早成了一座荒山,没人去了。”
越听老妇人的话,沈妗心里疑惑便越多了几分,同时对于自己父母的死也更了解了些。
她打开手机,将微子启发给她的名字放大给顾婶看,“婶婶,您看看这些人还生活在宁县吗?”
顾婶从书包下拿出一个眼镜戴上,细细看了遍名单上的名字,将手机放在桌上,取下眼镜摇了摇头,“不在了。”
“他们好多人都跟着儿子媳妇生活或者去大城市发展了,只有户口还留在这里了。”
对于这个结果,沈妗之前种树回来,在路上看到的大部分都是学生和老人,她当时心里也猜到几分。
现在得到肯定结果,她心里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空空的。
怕顾婶见自己神色有异担心自己,沈妗伸手揉了揉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小男孩头发。
“东子读几年级了?你爸爸妈妈是每年过年才回来吗?”
东子乖巧的点了点头,“姐姐我上五年级了,爸爸妈妈有时候国庆也会回来的。”
“那你想爸爸妈妈吗?”沈妗问。
“想。”东子拉住顾婶的手,“奶奶说了,爸爸妈妈是为了我才会去大城市工作的,我要认真读书,将来要好好孝顺爸爸妈妈和奶奶。”
小男孩很懂事,沈妗发自内心的笑着,“东子真乖,咱们就是要认真读书,将来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才不辜负亲人的养育之恩。”
现在这时间点基本不会有人出来,沈妗要去向青山,为避免意外的麻烦,此时去最为合适。
她不再多留,同顾婶和东子道别后,往后山走去。
向青山脚。
山外情况和顾婶说的相差无几,滑下来的山石因为常年没理,长出来的杂草有大半人高。
加之之前的地摇,碎石遍地,荒杂芜乱,根本寻不到上山的路。
“窸窸窣窣。”
沈妗余光看了眼身后草丛角微晃的人影,冷冷开口“跟有一路了,再不动手你们可就没机会了。”
见被发现,躲在草丛里的两人凶神恶煞的冲了出来,拿着成人手臂粗的木棒,一步步逼近沈妗。
其中一混混喊道“这荒郊野外的,就算小美人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乖乖跟哥走,免得受皮肉之苦!”
看着两混混那金发冲天扫把头,身上的衣服恨不得将所有颜色图案都画上去,沈妗突然对‘哥’这个称呼异常想吐。
两混混并没有一上来就想对自己做出不轨之举,那说明是有人指使他们来绑架自己。
而那背后之人,不用细想,沈妗也能知道是谁。
都是两普通人,沈妗不想用术力,免得被人说她恃强凌弱欺负别人。
她活动了下手腕,对两混混勾了勾手。
明明那精致的小脸上带着笑意,但说出的话语声却让人只觉得冰寒刺骨。
“你两一起来。”
两混混在宁县也算是混有名堂,见沈妗一个小女孩也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两人狠厉一笑,“既然不识趣,就别怪哥哥们不怜香惜玉了!”握着木棒就朝沈妗挥去。
就那点力道,沈妗躲都不想躲,任那木棒打在自己肩上。
只听‘啪’的一声,木棒从中间脆生生的断成了两截。
因为震痛将手里半截木棒脱手的金毛a…???
还没将木棒打上沈妗停在空中的金毛b(⊙o⊙)……
沈妗弹了弹肩头的碎木屑,看着嘴巴里都能塞下鸵鸟蛋的两金毛,抱着胳膊淡定开口“两位冲天哥,还打吗?”
金毛b咽了咽口水,用木棒小心翼翼敲了敲沈妗手臂,没听到金属质感,一脸疑惑“大哥,是个真人啊。”
金毛a“要不然你再敲敲她脑袋?”
沈妗……
就在金毛b打算付之行动时,面前的山体突然剧烈晃了晃,无数碎石滚滚而下。
放在沈妗兜里的青檀珠此时突然飞了出来,就像是受到什么召唤般,往山顶急速飞去。
沈妗神色一变,一记手刀劈晕了两目光呆滞的金毛,将他两提起扔到远处安全地带,瞬间消失在了山脚。
同一时刻,鼎豪酒店。
“小子,爷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许善达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雪茄,吐着烟圈,一脸傲慢自得,“你可知道爷是谁,得罪爷,小心爷让你在宜市无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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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假装有题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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