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将醉春楼的地板都拆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账本的踪迹。
将老鸨叫来后,老鸨却只是说。
“楼里纷纷乱乱的,每日迎来送往都来不及,哪来账本那种东西?”
如此一来,线索便是断在了此处。
可仅仅是没了一个醉春楼,就已经足够让魏林吐血的了。
醉春楼的生意可不小,每个月能给他带来一大笔收入。
如今就这样被萧尚给封掉了。
而他如果想要让醉春楼重新开业的话,还要费不少的功夫。
甚至需要找到不少人头上去。
与其费这些精力,还不如重新开个店干脆!
可最重要的并不是铺面。
而是楼里的那些姑娘们。
如今随着醉春楼的关闭,萧尚便给了那些姑娘们银子。
让她们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想要重新培养出一批知情识趣的人又不知道要多久了。
魏林气得脑瓜子嗡嗡的。
然而随即,萧尚又颁布了一条法令。
“人头税减半的事情诸位爱卿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萧尚在看了晋朝税法后,就发现这税率实在是太高了。
恐怕百姓们辛苦一年下来,交过税后连日子过得都要紧巴巴的。
更别说还有些人是没有土地的,他们还要交一部分的租子。
如此下来,都难以想象这些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皇上,若是税率降低,恐怕不够日常开支啊!况且北方还在战争,军饷更是如同流水。”
户部尚书张长之着急忙慌地站出来说道。
他能不着急嘛?
他是管理税务和国库的,每年在这上面就他捞的好处最多。
仅次于魏林了。
若是减了税率,那他能够操作的空间不就小了许多吗?
“爱卿这话说的,税率高的时候国库里不也没钱吗?”
这钱究竟进了谁的口袋大家可都不是傻子啊。
萧尚嬉笑着说道,也就只有此人之前,会被这种事情糊弄到了。
还大修皇宫,要知道,修的地方越多,那些奸臣们能够操作的空间也就越大。
这里扣一点,那里扣一点。
这一层一层地抠下来,也不知道有多少银两能落在实处。
这次,任凭那些大臣们怎么说。
萧尚都不愿意在税率的事情上松口。
下朝后,魏林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好!太好了!
没想到这皇帝小儿如今的胆子竟已经这么大了。
在税率这样关系到国家民生大计的事情上都敢一意孤行了。
如此一来,他进财的路子又窄了不少。
魏林在为钱财苦恼着,可萧尚又何尝不是呢?
这减免了人头税肯定是会影响到入库的银两。
如户部尚书所说,现在国家正是用钱的时候。
仗不可能不打,那些官员的赋税也不可能发。
可若是将这些重担全都压在百姓们的身上,百姓也是支撑不起的。
所以萧尚便打算从商。
“皇上,商属末流,怕是不好听啊。”
常全德听了萧尚的想法后,忍不住插嘴说道。
萧尚无奈。
这可能就是古人有些刻板的思想吧。
可钱财既然是好东西,那么商人又怎会属末流呢?
虽在社会地位中,人人都说商贾地位低下,当属末流。
可出去看看,有钱的商贾定然是要比没钱的百姓日子过得好些。
甚至连一部分官员也向往着钱财众多的风流日子呢!
就在萧尚刚准备开口时,周青进来了。
“启禀皇上,关于宛和公主的身世有眉目了。”
此事前几日被萧尚拜托给了秦楚,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秦楚找到了以前尚绒绒养母的邻居。
他们基本上都知道,尚绒绒不是那女人的亲生女儿。
如此是其大肆宣扬的结果。
那女人年纪尚轻,却因为尚绒绒的缘故不好找夫家。
心中哀怨得很,故此,对尚绒绒也不是很好。
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将尚绒绒抛弃。
说着,周青呈上了一枚红双鲤玉佩。
这东西无论是材质还是雕工都属于上乘。
即便是放在皇宫之中都是一件难得的佳品。
是绝不可能随便出现在一女子手中的。
“这便是当年从那女子手中流出来的东西,可能会和宛和公主的身份有关。”
看着这东西,萧尚隐隐约约猜到了尚绒绒的真实身份。
可却又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过于离谱了。
是夜,萧尚摆驾承乾院。
秦明乐刚刚哄了尚绒绒睡下,见萧尚来还有些诧异。
“皇上怎得这个时候过来了?绒绒念了您一天,刚刚才睡下。”
握起了秦明乐纤长细嫩的小手,缓步走入宫殿之中。
“明乐,绒绒的身世有进展了。”
此话一出,秦明乐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手心微微湿润,紧紧地牵着萧尚的手。
将秦明乐揽入自己的怀中,下巴抵着她的秀发。
“没关系的明乐,只要你不愿意,谁都不能将绒绒从你身边带走。”
张嘴含住她精巧的耳垂,萧尚剩下的话有些含混不清。
“而且,我们早晚都会有自己的孩子。”
夜幕下泛着淡淡的春色,秦明乐的侍女终于不担心自己家小姐失宠了。
第二日大早,萧尚便和秦明乐说起了做生意的事情。
“朕是想着,与苛政,不如将百姓手中的银两赚过来。”
从小在平民中长大的秦明乐对税政深有感触。
许许多多的百姓被人头税压得气都喘不过来,整日愁容满面。
如今能够减半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注意是好的,可不知皇上想要做什么生意?”
她一边问,一边帮萧尚穿上了外衣。
“炸鸡吧。”
萧尚想了想,在现代,快餐生意是很赚钱的。
“炸鸡?”
秦明乐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诧异。
“父皇,额娘!”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尚绒绒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哎呀,是朕的小公主来了!”
萧尚摸了摸尚绒绒毛茸茸的小脑袋说道。
罕见的,小姑娘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他身上,而是落在了桌子上。
桌上,放着那枚红双鲤玉佩。
“绒绒想要吗?”
这小姑娘很少会馋东西,皇宫中那么多的宝物,从没见她多看过一眼。
如今却紧紧的盯着那枚玉佩,这可能就是缘分吧。
“这东西,绒绒看着眼熟。”
尚绒绒眼中有些许的迷茫。
明明就是件死物罢了,却总让她感觉到了莫名的熟悉,
“那就给绒绒吧。”
这东西,恐怕本来就是尚绒绒的。
萧尚心中想着。
看来,调查可以从这枚玉佩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