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殿中,萧尚和丽娘说着话。
丽娘低含着首,一副羞怯地样子。
萧尚见此,心驰神迷。
两人对视了一眼,端的上是一个郎有情妾有意。
萧尚直接将她来自蒙古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就算蒙古有不臣之心,也不代表蒙古送来的人绝对有问题。
丽娘是那么的温柔而善良,怎么可能会有坏心思呢?
萧尚前脚出了承乾宫,后脚就定下了晚上让丽娘侍寝。
常全德端着赏赐的衣服和首饰步入了承乾宫。
丽娘靠坐在床上,纤细白皙的手指打理着丝线。
“常公公!”
看到常全德来了,她脸上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
将手中的丝线放到了一边。
“娘娘,皇上命您晚上侍寝呢,请您好好准备一番。”
此话一出,丽娘本来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
就连指尖都变成了淡淡的蔷色。
“是,多谢公公传话。”
可在常全德走后,她脸上的小女儿神色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冷酷。
因为李紫苏的存在,萧尚身边无处不是解百毒的药。
因此想要毒杀他怕是不容易。
那么,就只能刺杀了。
她从垫子下拿出了一个小布包。
打开后,包里全是牛毛一样细的针。
她拿起针,藏到了自己的乌黑浓密的秀发中。
从外面看,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就她打听到的消息,净事房的小太监也不会检查到头发丝里去。
然而,就在她筹划着刺杀的时候。
萧尚接见了一个秘密来客。
“参见皇上!”
一口中原话,可此人行的礼却是拜月国的礼仪。
“你是?”
萧尚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人看着似乎有几分眼熟,但他又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此人。
“恩公,你还记得那块赌石吗?”
眼前之人,就是萧尚在拜月国遇到的那个小太监。
看着眼前衣冠革履的人,萧尚满意的点了点头。
心中忍不住感慨此人的能力,他只能算是授之于鱼。
而眼前之人却很明显是发达了。
看来自己还有伯乐的潜质,居然挖掘出了这样的人才。
“喔,是你啊。说吧,怎么了?”
若是没有大事,恐怕此人也不会在冬季冒着危及生命的寒冷翻越横断山脉了。
“启禀皇上,您曾经让我在拜月国打探消息。”
曾经的小乞儿捏了捏衣摆,衣服上出现了纷乱的折痕。
他很清楚,自己给萧尚干活,四舍五入就等于叛国了。
然而在母亲将死之时,拜月国没有一家药堂给他药。
唯有萧尚,给了他一笔钱。
狠狠心,他将西南三国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首先,是龙藏王子死了,据说是在虐杀女人的时候,被那些女人群起攻之,撕成了碎片。”
这件事情萧尚心中早就有数了。
从赵芷容说那些女人掐死婴儿的时候,他就清楚,那些女人可不是面团儿。
可以任人揉捏。
“然后龙藏王就发现了那些女人杀害子嗣的事情,要将整个龙藏的女人全部腰斩。”
纸是包不住火的,那些女人犯下的事儿终于暴露了出来。
不过将整个龙藏的女人腰斩也太过分了。
除非龙藏王打算绝国灭种,否则他杀了全国的女人后,就得想办法找女人了。
“还有吗?”
萧尚漫不经心的问道。
虽然这件事儿挺严重的,但短期内还是影响不到大晋。
“第二件事是,伊兰公主怀孕了,皇宫中还遭遇了袭击。”
伊兰公主怀孕的事情传入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不仅仅刺激到了拜月国的小王子,还有远在乡下的安妮娅公爵和李诚飞。
没错,李诚飞一直都没有离开伊兰帝国。
在他看来,伊兰帝国能发展到现在全都是多亏了他。
因此,让他离开这里,他是说什么都不愿意的。
他如同一只丧家犬一般,在伊兰帝国中躲藏了许久。
在巧合之下,他得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安妮娅公爵怀孕了!
公爵的丈夫在好几年前就已经不行了。
因此,安妮娅腹中的就绝不可能是那个废物的遗腹子。
孩子是谁的,就很明确了。
怀孕的女人大都敏感而脆弱。
因此,在安妮娅公爵见到他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扑入了他的怀中。
李诚飞重新获得了地位和权力。
他吻了吻安妮娅公爵布满了鱼尾纹的眼角。
手摸上那壮硕的腰身。
因为安妮娅公爵已经是大龄孕妇了。
所以怀孕的种种不良症状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李诚飞看着她布满了孕斑的脸有点想吐。
可想想安妮娅公爵的权势,他还是勉强咽了下去。
“安妮娅,我会帮你走上高位的。”
李诚飞的眼中划过了一丝狠厉。
当他知道伊丽娅公主怀孕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绿了。
作为听完了那一夜的人。
他比谁都清楚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安妮娅的目光中出现了一抹怯然。
“她的手里有印章,那代表了伊兰帝国无上的权利。”
李诚飞笑了,笑容里充满了暴虐。
“可是我并没有冲着印章起誓。”
他拿起安妮娅手边的佩剑。
“亲爱的,你难道不想让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嘛?”
李诚飞和安妮娅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害怕的是什么。
“安妮娅,你应该不希望历史重演吧。如果艾莎的经历重新降临到我们孩子的身上……”
李诚飞的话还没说完,安妮娅就已经受不了了。
她抱着头,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杀了公主,杀了公主,我要至高无上的地位!”
黑暗中,公主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的房间中,似乎出现了第二个呼吸声。
有寒光在暗夜中闪烁。
公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护住肚子,翻身躲入了床下。
忽然,黑暗中又有一人出现,刀剑相撞。
没过两招儿,李诚飞就已不敌,虚晃一剑逃了出去。
后出现的那人迟疑了下,并没有追出去。
毕竟他自己在这里也算是不速之客。
点亮了蜡烛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公主扶了出来。
公主的胎本就不稳,被这么一吓再一摔。
肚子疼得快要裂开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手指死死地掐着眼前的人。
“你,你是谁?”
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除了那个人之外,不会再有人如此为她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