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尚去了杨家和曹家的事情不胫而走。
张涛父子二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将朝珠递到父亲的手中,张泽的眼珠转了转。
“父亲,不如先找些事情转移皇上的注意力。”
这今年也算是太平盛世的一年,因此现在朝堂上摆的事情也就只有孔欣的事儿了。
文武百官的眼睛都盯着这件事情可不好。
晨钟响起,第一缕阳光落入了金銮殿中。
萧尚目光犀利地看到了张涛眼下的那一抹黑眼圈。
看来自己昨日的举动,让这位户部尚书寝食不安了啊。
“启禀皇上,如今文武举生入朝已久,也应该安排他们考试了。”
张涛一拱手,站了出来说道。
“是啊,皇上,不能总是将时间浪费在一件事情上。”
也不知道这个钱谨是被张涛给洗了脑,还是自己太蠢分不清大小王。
竟然在朝堂上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如今,抓张涛这样的大鱼才是要紧事儿。
像是钱谨这样的小鱼苗若是想蹦跶,那就先蹦跶一下吧。
萧尚装模作样地迟疑了一会儿后,还是点了点头。
这抓鱼啊,可是要一紧一松的。
若是一直都给这位户部尚书太大的压力。
万一将他给逼疯了,那可就不好了。
“那便先选出文武状元吧。”
萧尚思考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
选文武状元出来是他那一日随口说出来的。
不过作为皇上,金口玉言,将这件事情给提出来办了也好。
张涛也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只要皇上不要多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那就比什么都好了。
“那便三日之后吧,在成龙宛举办文武斗,让他们两两相斗,赢一人得一分便可。”
这次举办与其说是选出一个文武都成的能人,倒不如说是萧尚的提前试水。
古代和现代可不一样。
现代要求学生全面发展,德智体美劳什么都不能耽误了。
但是在古代,念书的能念好书就已经很不错了。
甚至他们家里人连让他们干把子力气活都不舍得。
更别说是同时去练武了。
而练武的也甚少有那种能耐下心思来读什么“之乎者也”的人。
因此,这次选拔文武状元不过是玩票性质罢了。
“皇上,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例子啊!”
就在这件事情即将拍板定下的时候,礼部尚书姜笙忽然站出来说道。
“文学和武学都是要浪费极度时间的,若是要两者兼得,多半都会是些文不成武不就的玩意儿啊!”
礼部前两年出了个张曼莹,被迫消停了许久。
萧尚有的时候提出一些比较超越时代的奇思妙想时,姜笙都会努力忍住自己批判的欲望。
免得萧尚迁怒再加上恼羞成怒,直接将户部从六部之中取消掉。
可科举之事是为国家选拔人才,是事关国家根基的大事儿啊。
若是被萧尚玩出了什么岔子,那对国家来说可是一件会伤了根基的大事儿。
“姜大人快将心放在肚子里去。”
还未等萧尚开口呢,张涛就已经开始了。
“这选文武状元又不是从底层开始选拔,不过是从通过了进士考试和轮赛的文武考生中选拔。是绝对不可能出现什么文不成武不就之人的。”
毕竟这被选拔的样本中就没有文不成武不就的人。
姜笙张了张口,却看到整个朝堂对这个所谓的文武状元都没什么异议。
他也只能闭嘴了。
毕竟祖宗律法上也没有清楚地写出不允许这样选拔人才啊。
而且历朝历代之中,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的。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对于朝堂中的众位大人们来说,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少相关。
但对于那些考试来说,却是一件改变了他们未来的大事儿。
本来走关系的事情在这么长没有动静儿的时间里都逐渐平息了下来。
毕竟本朝之前并没有过选拔文武状元的先例。
因此就算是圣上下旨了,也很有可能被文武百官给驳回。
可如今,连考试地点都定了下来,他们立马就沸腾了起来。
夏文举得到了消息后,立马就动了再次入宫的心思。
“你入宫去干嘛?”
夏荷听了消息后,连忙快步赶了过来。
她这个哥哥可糊涂得很,一切事情都是想当然的。
“自然是请贤妃娘娘帮我啊!”
在夏文举看来,有了贤妃娘娘这门子关系就必须得抓紧利用起来。
尤其是在科举这么大的事情上。
恐怕别人说什么都不管用的,也就只有贤妃娘娘才能给他帮些忙。
“你凭啥啊,就去请贤妃娘娘帮忙?就凭一张嘴?”
夏荷忍无可忍的说道。
不提贤妃娘娘会不会直接嫌夏文举太烦给人给赶出来。
就哪怕说,贤妃娘娘愿意帮忙。
朝臣和后宫走得太近会发生什么事情用脚指头想想都可以想得到吧?
“你前些日子不是将我们府里最好的绸子给送进去了吗?如今也该发挥作用了。”
听到这话,夏荷真的是心累到了极点。
那绸子是请贤妃娘娘关照孔欣之事的。
免得夏家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接被拖下水。
如今夏文举竟然想着一样东西办两样事儿。
可不就是没脑子到了极点吗?
“不许去!”
夏荷都懒得和他解释了,直接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反正就算是夏文举想去,也得贤妃娘娘愿意见他才行。
外男入后宫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却没想到,门口的下人还真的因为她的话把夏文举给拦住了。
当然了,也没有认真的阻拦。
不过夏文举心中也清楚,后宫没有那么容易进去。
所以也就没有执意要出去。
而是气呼呼地回了房间,将一切事情都推在了夏荷的身上。
“这个死丫头,让她去勾搭皇上她不去,就整日待在家中做生意,还把全家的钱都赔进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书本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一个身着鹅黄色轻衫的丫鬟走了进来,将地上的书给捡了起来。
“爷又在为何而生气,怎么白白将气撒在这本书上。”
这丫鬟的衣服好不正经,对襟恨不得拉到腰间去,露出了两抹洁白的浑圆。
纤细的指尖拂去了书上的灰尘后,将书放在了桌子角落里。
“还不是夏荷!”
夏文举满脸愤恨地将下午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是她兄长,她竟然一点都不为我的未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