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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这才是亲生的,钻秦律的空子!
    “草!”

    “草!快开门!”

    “你大回来咧!”

    砰砰砰的敲门声,打破伏荼亭的宁静。

    扶苏听到熟悉的声音,当即屁颠屁颠的往外走。打开房门后,映入眼帘的便是秦始皇的笑脸。只是在看到他后,脸上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

    “怎么是你?”

    “……”

    扶苏差点就哭了。

    秦始皇这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剑,他还舒坦些。

    “草呢?”

    “草在睡觉。”

    “哦,那让他再睡会儿。”

    “……”

    暴击!

    扶苏抬头看天,现在已是巳时。他此前在宫中做课业,卯时没起来就等着挨骂吧!大冷天的天还没亮,他就得练习剑术。若是稍有松懈,免不了又要挨罚。嗯,那时候他刚刚五岁!

    人比人,该死呐!

    如此区别对待,扶苏都不禁怀疑起卓草的身份,难不成卓草还真是秦国宗室公子?如果卓草不是,那他肯定不是亲生的,说不准是从什么地方捡回来的。

    也许,他真的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就不该来泾阳,如果他不来泾阳的话,就不会认识卓草。如果他不认识卓草,那他就不会这么受伤!

    ……

    “呦,回来了?”

    卓草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徐徐走了出来。这么多天没看到傻老爹,他还真有些想念。毕竟没了傻老爹,府上连个和他拌嘴的人都没有。至于扶苏,卓草压根不想和他呆一块儿,他这求知欲太强了,他实在扛不住。

    自破了秦氏血案后,他便像是耗尽了力气。这小半个月来就没出过门,卓礼还亲自来看望过,还以为他这是中邪了。在他们看来卓草这破了大案,可是立下大功,怎么还成天板着脸?

    如果死的是秦季,卓草说不准还会鼓瑟吹笙放爆竹庆祝。可偏偏死的是秦竹,这让卓草是极其自责。在看到秦竹房中的竹简后,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就算秦氏被连根拔起,卓草也没觉得如何。秦季一人之过,连累的是整个宗族,这就是不讲任何情面的秦律。这得亏他没事,他若是死了,那秦氏得被夷三族。现在只是被迁至蜀地,已算是网开一面。

    “瓜怂,额在咸阳都听说嘞。汝此次智破秦氏血案,听说连皇帝都说你有大才。喜君对你也是赞不绝口,说你颇有名仕风采。”

    “是吗?”卓草若有所思的点头,而后望着二人。“宗长让我把生意交给你们,临走前你们带着粉条地瓜干和红薯酒,现在……钱呢?!”

    “是草酒。”

    “我……呼……”

    卓草努力克制情绪中。

    “么钱咧,都用去疏通关系咧。”

    “???”

    “我草!”

    卓草忍不住了!

    “少主何故自称名讳?”

    “……”

    卓草是一蹦三尺高,气的肝都在疼。这傻老爹谁爱要谁要,他是伺候不起了。“小苏,你父亲还活着吗?要是死了,以后他就是你父亲。”

    “……”

    “……”

    “……”

    扶苏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话他是真的没法接……

    “我辛辛苦苦攒点钱容易吗?足足几十坛的好酒,还有上百石重的粉条!你就是天天住在咸阳女闾内,也不该花这么多钱。我念你腿脚不利索,还花钱给你找马车。你连个半两钱都没带回来?”

    卓草此刻已是出离愤怒,这要不是他亲爹,非得挂树上风干成腊肉不可!当时卓礼提议,他就觉得有点不靠谱。因为他知道这傻老爹的性子,这是为了朋友愿意捅别人两刀的二愣子。只是觉得卓礼说的也算有些道理,便先答应下来。

    毕竟,这傻老爹不是也在改变吗?

    结果倒好,这花的是彻彻底底!

    “少主莫急,吃点花生消消气。“

    “我吃你……”

    秦始皇忍不住轻轻咳嗽。这天下间,还有谁敢像卓草这样在他面前叫嚣蹦跶?有一个算一个,全拖出去枭首!

    “勿要着急,额也是有理由的。”

    “来,你编个合理的我听听。”

    卓草气极反笑。

    “汝可知,此次汝因为此案又要被提爵一级。”

    “那又如何?”

    “哼!若非是吾在咸阳疏通关系,汝以为左丞相会帮你说话?为此额还专门找李鼠说好话,给他塞了不少草酒,他才答应下来。”

    “草!这狗日的!”

    “嗯?什么?”

    “我说这李鼠够黑的!”

    现在卓草明白了,搞半天他这爵位是花钱买的?这次他破案虽说有功,却也算是违背喜的命令。喜和他说过,估摸着是功过相抵,让他不要抱有什么希望。

    当然,他并不知道洗冤书的事。

    “黑?他面相挺白净的。”

    “……”

    行,你赢了!

    “就为了找他帮忙,全给了?”

    “当然不是!”蒙毅这时候接茬走了出来,“少主有所不知,家主为了这事急的都上火了。你想想,咸阳勋贵那是什么人物?是咱们想见就能见得?家主只得找些熟人,以设宴的名义款待他们。期间他们也都尝过粉条和草酒,也都觉得不错还想花钱买咧!”

    “哦,我听明白了。”卓草了然点头,“你意思是说,你们在咸阳天天胡吃海喝,设宴款待是吧?”

    “对,就是这样!呸……我们是做买卖!”

    卓草看向扶苏,“小苏,你信他们的鬼话吗?”

    “我信!”

    “……”

    好个二五仔!

    关键时刻,竟然不站在他这边?

    蒙毅嘴皮子都快说破了,卓草才算稍微消火。

    “算了,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既然打开销路,那后续就能大规模量产,然后源源不绝的卖出去就成。”

    “额也是这么想的。”

    秦始皇很认真的点头。

    卓草卖的越多越好!

    他是允许卓草酿酒卖酒,可这该交的税是一分钱不能少。酒税可是相当的高,卓草卖的越多交的钱就越多,秦始皇能不乐意?

    “你们也别觉得我刁难你们,实在是现在日子不好过。我总觉得这些天,上面似乎有人在针对我。我听喜君提及此事,以后自家菜园子种菜没事,种粮食类的都得交税。看来……咸阳果然是藏龙卧虎啊!”

    卓草要多惆怅就有多惆怅。

    秦律的空子,不好钻呐!

    秦始皇与蒙毅对视了眼,皆是一笑。

    “笑?你们还笑的出来?”

    “以后顿顿稀粥菜羹,肉都没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