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等了一会,救护车终于来了。
然而他们来到江流家的第一件事,却是伸手要钱:“车马费三千星币,先交钱,后看病。”
看着漂亮护士冷冷的话语,江父内心一沉,彻头彻尾的凉气加身,这么些年,他和江母赚来的钱,全都用来还债了,现在别说三千,除了日常开销,连一千星币都拿不出来。
“你们没钱啊,没钱叫什么救护车!有病吧!”漂亮护士恶狠狠的说道。
甚至,她旁边一个医护人员伸手指着江父:“穷鬼,以后没钱少**叫我们知道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一通电话,我们损失有多大!!!”
闻声,江父再次沉默起来,心神俱疲。
而目睹这一切的江流,也突然觉得肩膀上多了一块重重的石头。
这就是旧城区啊,新时代的旧城区,没有星币开路,没人任何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花花,看看他家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权当这次的车马费了,拿上东西我们走人。”年轻的医护人员冷冷的瞪了江父一眼。
在他们动手之前,江流沉声道:“等等!”
“怎么,你个病秧子还想反抗吗?”医护人员早就发现江流腿脚不利索,毫不犹豫的讽刺道。
“三千星币,给你们就是,何必出口伤人。”
江流冷冷刚说了一句后,当即拿出通讯器转给对方三万:“这是三万星币,我妈的伤口如果因为你们耽搁了,我会花钱雇人砍了你们的腿!”
几个医护人员看着江流那不加感情的眼神和语气,没由来打了个冷颤。
“有钱啊,有钱不早说。”
话虽如此,几个医护人员却不敢在放肆了,连忙抬着江母上了救护车。
江父和江流都跟随来到医院。
目视着江母被送进了手术室。
如果只是正常伤势还不至于,可就在刚刚,黄毛带着一群人砸了他家茶几,又巧合的玻璃碎掉,扎进了江母的大动脉,别的倒没什么,只是需要紧急输血罢了。
手术室外,江父怔怔看着江流:“儿子,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爸,我有钱,很多,而且用不了多久,我一定能赚到三百万,到时候咱们一家搬进新城区,小宇和烟儿都可以上公立学校。”他恢复平常的微笑,道。
“你长大了,爸也不问,只是别走下道。”江父忽然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知道爸。”江流重重点头。
或许江父也感觉气氛有些沉重,便拍了拍江流的肩膀,笑道:“怎么,有压力了?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承起来,我还没老呢。”
江流看着江父五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已经双鬓斑白,忽然鼻子一酸,他生病这几年,整日坐在轮椅上,又哪里会知道,父母为了他的病,吃了多少苦啊。
就在这时,江父的通讯器忽然响了,他接了好几次,用手使劲拍了拍,却还是接不起来。
“唉,这破玩意,年头太久了。”江父一阵窘态。
江流微笑着拿出自己的通讯器,虽然没有多少,但也不江父江母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流儿你快给小宇回一个电话,一定是他们回来了,找不到我们着急。”江父连声说道。
“嗯。”
江流给江宇回了个电话,果然那边传来焦急的声音:“哥,你们在哪呢,爸爸妈妈和你在一起呢吗,怎么家里茶几碎了,满地的玻璃碴子和血?”
“别急,是咱妈不小心划破了腿,你和烟儿晚饭出去吃吧,我和爸一会就回去了。”江流平静语气的说道。
“哦,那还好,哦对了哥……诶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说完,江宇挂断电话,江流收起通讯器。
父子俩在医院的走廊里等了片刻,手术室出来人说道:“运气不错,伤口没有感染,简单处理一下,再输点血就可以了。”
“谢谢医生,请问我爱人什么时候能出院?”江父连忙上前说道。
“最好在医院打点营养液,我看你们的单子不是交了三万星币?足够打营养液的了。”医生劝说道。
“不用,不用了谢谢,现在出院可以退钱吗?”江父说道。
医生诧异了看了他们一眼,道:“可以。”
“爸,我这还有钱呢,要不先给妈打营养液吧。”江流说道。
等医生走远,江父才小声道:“打什么营养液,而且你不知道,这个医院我工友来过,这里的医生最黑,动不动就给你打营养液,其实给你妈打的都是葡萄糖,甚至还可能是劣质葡萄糖,万一给你妈打坏了呢。”
看着江父说着他自己的一套理论,江流无奈,只好给江母办理的出院手续。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江父背着江母,和江流三人就走出了医院。
江流看江父一副要背着江母回去的架势,他直接无语了,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你看你这孩子,有你爸背我呢,打什么车啊!”江母恢复的不错,除了嘴唇有一点发白,一点问题都没有。
“得了您,小宇和烟儿还在家呢,而且你儿子我早点回去还有事呢。”江流无语的说道。
回到家,江母回房修养,而江父拉着江宇将客厅简单打扫了一下。
浑身无力的江流自然不能干活,而江家还有另一个规矩,那就是女生也可以不用干活。
所以搞了半天,江流和江烟儿被赶回房间去了。
闲来无事,江流问道:“烟儿,那个风语者的隐藏职业怎么样,都有什么技能?”
谁知他这一问,江烟儿支支吾吾半晌,才说道:“还,还行吧,挺强的。”
作为家里的大哥,江流发觉她不对劲,便又重复问了一遍:“你详细给哥说说技能?”
“技能……嗯……就是……很强就是了,哎呀哥你别问了,反正就是很强。”小丫头最后一梗梗脖,说道。
“被人抢走了?”江流脸色一黑,问道。
“没,没有啦。”江烟儿低着头说道。
江流看她样子,心里也猜的差不多,便问道:“说罢,到底咋回事。”
他这一问不要紧,江烟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委屈的肩膀都一耸一耸的,委屈的不行:“我拿,我拿她们当姐姐,她们,她们居然……”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