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去做笔录,遇见了个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的主播。”
这个主播是谁大家都清楚,只不过没想到司荼会这么直白。
理中客:【那种主播封禁都算轻的了,还敢在派出所门口寻衅挑事】
工地扛把子:【直播我看了,这波我站漂亮小姐姐】
“然后呢?”
主持人嘴角笑得都要僵住了,怎么感觉今天的司荼不太在状态啊。
“然后他就进去了啊。”
司荼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
还能然后个啥?
【进去了?哈哈哈哈,好直白】
【狗头】
【狗头】
……
【我笑死了,楼上的狗头都有责任】
节目录完后,主持人长长地松了口气,不过看制作人的脸色不错,应该问题不大。
“司小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还是早点收工休息吧。”
虽然镜头中看不出来,但现实里还是挺明显的。
“好的,辛苦了各位。”
司荼打声招呼后就离开了。
拦了辆的士,司荼戴好口罩和帽子,直奔原主之前住的地方。
这么多年过去,这个小区现在已经很老了,司荼辗转了很多地方才找到。
别墅区的依旧保留着小花园,但这两户空荡荡的别墅始终没有迎来新的主人。
“要买房子吗,这两户都是有主的了,要不我带你去……”
中介满脸热情的迎了上来,潜在大客户啊,他可得把握住。
“有主了,那为什么这里还是空的?”
司家是把这套房子卖了才换得新住处。
“这两栋别墅都是同一个买家,哎,您要是买房子的话别在这一块买了。”
中介神秘兮兮的样子勾起了司荼的好奇心,于是故意问道,
“是有什么说法吗?”
“之前这栋别墅死过人,然后对面的那栋人家连夜就搬家了,可急了。”
那户人家就像是发了笔横财一样,突然换了一栋更加昂贵的别墅。
见她有兴趣,也激发了中介想要讲故事的心情,
“这两栋别墅当年都是我妈卖出去的,就在10月16号,我记得可清楚了。”
那天下着大雨,他妈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地就出去了,忙到半夜凌晨才回来。
回来之后就抱着他大哭,把他都吓坏了,所以他才记得那么清楚。
“这栋别墅住着一对母子,那位母亲经常打骂小男孩,把他关到地下室,只有一个小窗户。”
中介抬手一指,果然在花园角落杂草丛生的地方,有个铁栅栏。
“我还见过她呢,很难想象笑起来这么温柔的阿姨,背后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听到这里,司荼可以肯定他口中的阿姨跟原主日记本里的人是同一个。
“然后呢。”
司荼指尖微颤,真相呼之欲出,但她却还是不死心。
“好在老天有眼,那个女人喝醉了酒,意外从楼梯上滚下来,抢救无效死亡。”
中介还在那感叹恶人自有天收,可司荼只觉得后背发凉。
这件事绝对不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去追寻真相没有任何意义。
“不是说还有个小男孩吗,他呢?”
察觉到自己的故事还没讲完,中介忙过来把结局补上,
“之后他父亲来把接他走了,换了新名字去了新地方,应该也会有好的结局吧。”
见她的眉头还在紧锁着,中介又补充道,
“他父亲来得时候阵仗可不小,一看就是有钱人,听说好像是姓霍。”
“京都的那个霍家?”
“对对对,那个车牌就是京A,咱海城这个寰宇集团也是他们家的。”
中介连连点头。
瞟了一眼他衣服上扣着的名牌,司荼使用搜索引擎。
果不其然,她就知道没有那么多巧合。
那家房产中介公司是寰宇集团旗下的,至于傅斯年嘛,傅氏的小少爷,霍家的表亲。
南鹤是艺名,他的本名是霍忱。
这些都是司荼用搜索引擎搜出来的,不得不说,科技就是第一生产力啊。
司荼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溜达,入秋的凉风吹过,通身遍布寒意。
周围的行人成双入对,言笑欢语。
而她就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的人。
系统:宿主这莫名的矫情感是个什么鬼?
【南鹤就是霍忱,就是原主日记本中的邻家大哥哥】
他知道今天她会来这里,所以那个中介才会这么巧合地将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她。
【这不挺好的么,青梅竹马久别重逢,破镜重圆干柴烈火】
【成语不会用就别用了】
路过一家甜品店,里面打着暖烘烘的黄色灯光,橱窗里摆放着香甜的蛋糕。
“想吃吗?我可以请你,就当是上次临时换人的歉意好了。”
祝樊身上裹着驼色大衣,鼻尖冻得发红,但依旧掩盖不住他精致的面容。
对比起他的大大方方,司荼这边可以算得上是全副武装了。
“前辈是怎么认得出我的?”
她捂得这么严实,就露了一双眼睛。
背靠在橱窗上,祝樊低头想了一会儿,最后憋出来三个字,
“第六感。”
司荼疑惑脸:男人也讲第六感?
“外面冻死了,赶紧进去吧。”
半推着她进店,祝樊拿过甜点单子,直接摆到司荼面前。
那架势,霸道总裁都没他霸道。
“喏,想吃什么就点吧,不用客气。”
点了几道自己想吃的甜品后,司荼托着下巴,悄咪咪地环视着四周,
“前辈都不用乔装打扮一下嘛?”
店里面虽然客人不多,但加上店长店员,人还是挺多的。
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祝樊摊手,无所谓道,
“我自己开得店,干嘛要乔装打扮。”
“想不到前辈副业搞得也是风生水起啊。”
这可是黄金地段,甜品的价格也不便宜,装修得还这么奢侈。
不愧是大佬。
不过既然店是祝樊开得,那她也不用白皑皑自己捂得那么严实了。
司荼摘掉帽子和口罩,吐了口浊气。
“憋死我了,终于解放了。”
戴了一下午的口罩,终于能呼吸得上一口新鲜的空气了。
噗嗤—
“抱歉,我没忍住,你刚才太像一只愤怒的河豚了。”
祝樊握拳抵在唇边,假意低咳着,实际上还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