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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长公主是个高危职业 (23)
    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司荼往偏殿那走去。

    偏殿与正殿不过是隔了层珠帘,只要司权一抬头,就能看见软塌上躺着的人儿。

    “我睡偏殿的话,你睡哪啊?”

    司荼陷入柔软的锦榻中,猛然才发觉这个问题。

    自己占了人家的床,是不是不太好啊?

    “还有好多折子没批完呢,阿姊先睡吧,朕就不睡了。”

    比起自己睡觉,他更喜欢看阿姊入睡。

    小小的一团,跟小时候养得那几只兔子似的。

    看着就想把她搂入怀中。

    可是现在的他,似乎并不能这么做。

    躺在软塌上的司荼困意阑珊,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意识迷蒙之际,还不忘感叹小反派是个勤劳的明君,大中午头的都不休息。

    君王楷模啊。

    听着偏殿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司权手中的奏折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司荼的身上。

    恰逢此时维桢进来送热茶,刚要开口却被司权一个噤声给制止了。

    指了指偏殿,司权又做出一个睡觉的动作,将人拉到一边。

    “有什么事,说,小点声。”

    司权压低着声音,还不忘看几眼偏殿的情况。

    要是把阿姊吵起来,看他不剥了维桢的这层皮。

    莫名躺枪的维桢:貌似是您先开口说话的吧。

    哭唧唧。

    “您上次托玄师大人找的药已经找到了。”

    维桢低垂着脑袋,悄咪咪地说道。

    整得两人正在搞地下交易一样。

    “药呢?”

    司权问道。

    这会维桢才反应过来,立即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叮嘱道,

    “玄师大人说了,这药每日只能用一挖勺的量,放在香炉里,看不出什么来的。”

    也不知道陛下弄来这种药干嘛,关键是他也不敢问啊。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记得关门的时候悄悄的。”

    “好嘞。”

    在维桢走后,司权蹑手蹑脚地拉开珠帘,来到软塌前。

    阿姊无疑是生得极美的,琼鼻凝脂,朱唇微点,黛眉如远山。

    怕是整个上京城的贵女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只不过就是这睡相吧……

    嗯,有点狂野。

    司权无奈地将锦被重新替她盖好,可没过一会就又被她一脚踹开。

    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热,司权只好将被子盖到她的小腹。

    肚子总是要盖得,万一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看着软塌上的人儿,司权指尖不自觉地抚在她的眉间,逐渐向下滑落,来到柔软的唇边。

    想到之前用午膳时,阿姊的舌尖碰到他的手指,司权的心就砰砰跳个不停。

    连带着耳根都泛着潮热,身体更是一直紧绷着,麻酥酥的。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想到那个情景就会浑身不自在,就像是触电了一般?

    面前的红唇不断地在引诱着他,脑海中一直有一道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

    ‘反正她已经睡着了,难道你就不想尝尝她的味道吗?’

    ‘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们本就是天生一对,她生来就该是你的人。’

    一道道低语不断地放大司权的黑暗面,那双红唇更是无时无刻地在诱惑着他。

    就在他微微俯身,想要一亲芳泽时,脑海中另一道声音让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是你的阿姊,是你的皇姐,是大庆最尊贵的长公主,你怎么能亵渎呢?’

    ‘你们是亲姐弟,这样做是要被天下耻笑的,难道你想看到她被人嘲笑吗?’

    司权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神志逐渐回拢,腰板瞬间绷着笔直。

    他们是亲姐弟,这样做是不对的……

    司权一遍遍给自己洗脑,可一旦视线落在司荼身上,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他还是避无可避地想要触碰她,占有她!

    不行,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司权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太极殿,那背影就跟害羞落跑的小姑娘似的。

    看得前来觐见的李玄师一愣愣的。

    陛下什么时候还学会落荒而逃了?

    拽起躲在门角打瞌睡的维桢,李玄师问道,

    “刚才陛下那是怎么了?”

    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跑掉了。

    突然被摇晃起来的维桢满脸懵,

    “什么陛下,刚才那黑影不是个大黑耗子吗?”

    他睡得正香呢,可面前一袭凉风划过,再然后就是一道黑影了。

    哪有什么陛下啊。

    李玄师一阵无语,直接松手让维桢摔了个屁股墩。

    循着刚才的方向追了出去,只见司权坐在一座小凉亭那,手里还揉了个大雪球。

    李玄师:莫不是陛下被人夺舍了,莫名感觉有点幼稚。

    “陛下您在这里干嘛?”

    大中午头的不在太极殿批奏章,居然跑出来玩雪?

    这不是司权的风格啊。

    见到李玄师的身影,司权像是找到了一个终于可以倾诉的对象,连忙朝他招着手。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呢。”

    李玄师以为司权是有正事,心情烦躁,所以才出来玩雪调整一下心情。

    可下一秒司权说得话,却让他直接放弃了这个想法。

    司权握住李玄师的手臂,眸色是难得的紧张,沉吟片刻道,

    “朕有一个朋友,他一见到一位姑娘就会心跳加速,四肢僵硬,你说他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李玄师:又是我有一个朋友系列。

    看着面前满脸不自然的司权,他又不好戳穿他,只能循循渐进道,

    “那陛下这位朋友是不是见到这位姑娘还会脸红,一天不看见她就难受?”

    司权低头想了想,很认真地回了句,说道,

    “一个时辰看不见她就难受,就想把她拴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看着她。”

    嘶,陛下这是有心仪的姑娘了?

    大新闻啊!

    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玄师忍笑道,

    “陛下对您的这位朋友还挺了解的哈。”

    还有一个朋友,明明就是陛下自己。

    “那朋友嘛,当然了解。”

    司权打着哈哈,又拽了一下他的衣袖,使得两人的距离更近,

    “你快说说朕这位朋友是怎么了,别打岔!”

    对上他那双求知欲满满的黑眸,李玄师一脸正经道,

    “据臣所知,陛下的这位朋友应该是得了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