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州分公司，又新增了一个运营，纪秀秀。张雅雅不了解情况，只能问李雪和杜秀菊。

    “听说是蒋晗的同学，干活挺麻利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杜秀菊说道。

    “蒋晗呢？我看她昨天和今天都不在。”张雅雅问道。

    “应该是去签合同去了吧！这两天王雨晨有三笔进款，她自己又没出差，我猜是蒋晗替她去签的。”说完，李雪又补了一句，“王雨晨特别信任她。”

    “蒋晗有可能转岗吗？”张雅雅问道。

    李雪摇摇头，“不知道，他们的事，也不会和我们说。牛宁宁她们也不清楚。”

    张雅雅叹了口气，没有言语。

    次日，在泰州，张雅雅和胡一伟说起这件事情时，有些感慨的说道：“老胡，这才是客户黏性。黏性到了，谁去签合同都一样。也不需要密集的和客户见面，攀交情。”

    胡一伟笑了笑，“咱没有小夏那么强的关系，别说省ld了，咱能认识个副市z，工作也容易多了。”

    张雅雅沉默了几秒，“老胡，泰来电气，这次必须万无一失。”

    张雅雅和胡一伟，又一次来到了泰来电气。去年，泰来电气在恒远财富买了三千万的理财，下周到期。为了拿下这一单，这半年多来，张雅雅除了请客吃饭，还使出了杀手锏，返佣！

    佣金全部给财务总监，她只要业绩。

    这一招，对泰来电气的财务总岳泽川来说，很管用。所以，三人的关系已经很熟了。

    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越担心，越害怕的事情，往往越会发生。

    今天，岳泽川的态度就有些变化。等泡上茶，聊了会闲篇子。张雅雅主动引入正题，“岳总，咱们的资金下周到期，当天肯定可以到账，咱提前定好产品呗！我建议咱们买盛诺基金，收益高一些。”

    岳泽川给胡一伟递了根烟，自己点上，抽了一口，笑着问道：“张总，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叫王雨晨的？”

    张雅雅心里一凉，笑着说道：“对，她是我下面的一个财总，是我大区的骨干员工。”

    岳泽川估计心里也有些不痛快，便说道：“那太好了。我上午刚和她通了电话。约的明天我去齐州拜访她，谈谈产品的事情。”

    胡一伟和张雅雅对视一眼，胡一伟笑着问道：“你怎么认识雨晨的？”

    岳泽川摆摆手，“我不认识她，是老板给的我她电话，以后我们买理财，得从她这里买。张总，对你应该没影响吧？”

    “不影响，”张雅雅强笑着说道：“都是我大区的业绩。但是呢，老胡这边，更需要支持。泰州不比齐州，有钱的企业本来就少。”

    “我理解，但老板的吩咐，更得执行。张总，你手底下是卧虎藏龙啊！老板吩咐，让我明天去的时候，带点礼物。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你看我带点什么合适？”岳泽川笑着问道。

    张雅雅有些尴尬，她分不清岳泽川是故意戏弄，还是说的真心话，“她喜欢什么我还真不了解。她长得漂亮，又会打扮，一身奢侈品。”

    张雅雅这话，无疑是带了些情绪。

    岳泽川笑了笑，“要不，我给她带块好一些的泰山石？”

    “我觉着可以。”张雅雅笑着说道：“今晚上，咱必须得好好的喝一个。从下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客户了。客户是上帝，今晚你不准逃。茅台管饱。”

    张雅雅热情相约，岳泽川也是好酒之人，也没有拒绝。为了方便打探消息，胡一伟又叫了赵永祥。

    离开泰来电气后，胡一伟有些烦躁，“怎么弄个机构就这么难啊！雨晨这算不算是抢客户？”

    “咱们又没成交。”张雅雅的心情更糟糕，“今晚，一定要套些话出来。老胡，你说，王雨晨是故意这么干的吗？”

    胡一伟想了想，“咱们跟进泰来电气的事，你都和谁说过？”

    张雅雅摇摇头，“我谁都没说过，你呢？”

    “我也没说啊！就永祥知道，王雨晨是怎么知道的？”胡一伟很纳闷。

    张雅雅叹了口气，“所以，今晚上一定得灌醉岳泽川，套套话。”

    “只要喝茅台，他肯定少喝不了。这件事，我和永祥来办，太窝囊了！王雨晨怎么关系也这么厉害。”胡一伟有些烦。

    张雅雅在山脚下选了家餐厅，点了岳泽川最爱吃的炒鸡。又备了几瓶茅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雅雅笑着问道：“岳总，董总是怎么认识的王雨晨？”

    岳泽川笑着说道：“不知道，老板什么都没说。来，永祥，咱哥俩单独走一个。”

    赵永祥来者不拒，“走十个我都陪着，喝酒，我除了怕老胡，还没怕过别人。”

    一晚上扔进去五瓶茅台，张雅雅什么信息都没问出来。她一晚上都没睡好，次日一早，她回到了齐州。她心里很郁闷。

    刘小夏依然不在，张雅雅犹豫再三，还是打了个电话，“小夏，你知道泰来电气吗？”

    刘小夏当然知道，但他不清楚张雅雅这么问的目的，索性装糊涂，“不知道，干什么的？”

    “泰州的一家企业，生产变压器的。它们之前在恒远买过理财，资金下周到期，老胡都跟了大半年了，昨天他刚听说，雨晨好像也在跟进这家企业。”张雅雅解释道。

    这些消息，刘小夏是不清楚的。泰来电气，是聊阳电气老板介绍来的，应该也是依托电力系统吃饭，可想而知，忠诚度会很高。

    “雅总，这件事我不清楚，要不，我问问雨晨？”

    “小夏，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不用问了，我就是告诉你事情的经过。老胡也没成交，也不存在谁抢谁的客户。”张雅雅说道。

    刘小夏沉默了几秒，“雅总，雨晨肯定不会主动抢别人客户的，你等我会，我问问吧！”

    挂断电话，刘小夏打给了王雨晨，简单将事情一说。

    王雨晨哼唧了一声，“和咱们有什么关系？我都不知道胡一伟跟进的事情。让企业自己选呗！又没成交。”

    “我知道，我只是和你说一声，省的你蒙在鼓里。这也不算是抢客户。”

    “你别管了，这家企业也没多少钱，一年也就能买三五千万。张雅雅但凡有点脑子，也能猜到，咱们看不上这点业绩。”王雨晨说道。

    张雅雅有脑子，也很精明。但她想偏了，她将这件事，想成了是王雨晨故意这么做，是为了打压她。

    刘小夏挂断电话，接着给张雅雅回了过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不良资产，根本没有心思掺和这种小事。

    “雅总，雨晨压根不知道胡总在跟进的事情，泰来电气的老板也是熟人转介绍的，雨晨都没见过。”

    张雅雅能说啥，只能笑着说道：“小夏，你能主动给我解释，我真是太高兴了。没关系，我和老胡解释一下，省的他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