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安悦说的是对的,他太过依赖自己所掌握的知识,若能够变通,一切都会在心中游刃有余。
“既然你是大闽国的君王,为何要找到我?”
素月道,“我通过占卜得知,大闽国会很快在四国之争中被灭国,我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和人民,选择投靠你,引导你在四国之争中成为天佑之主,令大闽国可以得到你的庇护。”
安悦点头,表示理解。
“那我问你,比尸国与大周朝一定会开战么?”
素月道,“原本我以为你能够改写既定的事实,可现在看来,比尸国与大周朝开战是迟早的事。既然不能够阻止战争的发生,大人,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比尸国为好。”
安悦认为素月说的非常有道理,她待在这坞沙城,确实感觉到很不安。思来想去,她说道,“依照我说,明日的嘉赢寺我也不想去看了,我们收拾收拾,现在就动身离开。”
素月和苏之时对于她的想法表示赞同。
安悦让他们通知于渊。
故而,他们各自回房,开始收拾行李,等行李收拾好了,在安悦的房间里碰头,连夜离开了坞沙城。
第二日一早,殿金前来接安悦前往嘉赢寺,谁曾想敖汉将驿馆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不见安悦。
殿金回忆起昨日奶茶店两人的对话,猜出安悦现在恐怕已经离开坞沙城了。
“主人,追么?”
殿金摇了摇头。
“可是主人,皇上说了,要将安悦抓回去当人质,若是不追,皇上问起,又该如何应对?”
殿金道,“安悦救过我的命,这一次,我放过她,算是还了这个人情,不久的将来,战场上相见,刀剑无情之时,必然可以无所顾忌。”
“至于父皇那里,我自然会去应对。”
顿了顿声,他又道,“去将金牌奶茶店的掌柜的请到宫里为本殿下做奶茶,记得交代他,不要做从前那种味道的,要做安悦做过的那种。”
“是,殿下。”
路上,安悦一行人赶路赶得急,吃喝都在车上,累了也在车上休息,不到两个月,他们就回到了大周朝。
四人身心俱疲,回到安府之倒头就睡,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精神抖擞。
不等安悦进宫面见宜君卿,她就已经派了玲珑前来,说是比尸国已经有所行动,在都城坞沙整军待发,攻打大周。
安悦不敢耽搁时间,叫上萧行彦,跟随玲珑前往皇宫。
在御书房内,安悦见到了宜君卿,她立刻跪下行礼,宜君卿从龙椅上起身,亲自将安悦扶起来。
“安爱卿,战事在即,你有何良方?”
对于行军打仗这种事,安悦没有丝毫的经验,可自小就熟读兵书,武功高强的萧行彦却经验丰富。
“行彦,你且将心中所想告知皇上。”
萧行彦立刻上前,开口道,“我大周兵力强劲,尤其是骑兵最为骁勇。即便比尸国的士兵人高马大,可我大周朝的士兵绝对不会因此而退缩。战争意味着希望和更辽阔的土地,如果我们能够打赢比尸国,这对于大周朝来说,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宜君卿非常的赞同萧行彦的话,随后他们确定了行军方针,由萧行彦率先带领士兵前往大周朝与比尸国的边界,第一场仗一定是发生在那里,守住边界,意味着守住了进入大周朝的出口。而萧行彦的抱负是,不仅要将比尸国打赢,还要彻底收复比尸国。
次日,萧行彦带军出征,安悦不舍相送。离别之际,安悦对萧行彦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可你的性命只有一条,我不反对你为了胜利而竭尽全力,但是,我希望无论任何时候,你都切记,你身后还有我。”
萧行彦感慨万分,抱拳在安悦的面前跪下,仰头看着她,满目赤诚,“我眼下所拥有的一切都仰赖妻主,若非妻主,我此生的梦想与抱负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妻主放心,我平安的去,定能平安的回来。”
“好!我和之时、于渊、谷阳等你凯旋归来!”
安悦等人目送萧行彦离开,等到军队走远了,安悦才敢哭出来,她内心充斥着不舍与对于萧行彦给予的厚望。她也相信,有这一场仗,只要萧行彦能够赢,那么,待他从战场上回来,必然是经过洗礼和重生的战神。
安悦回身看向身后的三位夫郎,启唇道,“我们回去吧。”
“妻主。”于渊看着安悦道,“眼下你也没什么事情,陪我去药材市场走一趟?”他此举的目的,是不希望安悦一直深陷于萧行彦的离开之中。
安悦闻声,抬眸看向于渊,细想一番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好。”
她陪着于渊来到药材市场,一个挨着一个的摊位上,好几层的架子放满了各种药材,于渊来到这儿就像鱼儿跳进了水里,很是快乐。安悦对这些不懂,只能跟在他的身后,他所买下的药材,她负责帮忙提着。
“卖糖葫芦!”
听到这样一声喊,于渊朝着眼前看去,那红彤彤泛着光泽的糖葫芦是真的好看,他立刻将手中的药材全部交到安悦的手中,随即冲到卖糖葫芦的人面前,买下两串糖葫芦,又拉着安悦找了就近一家馄饨店吃馄饨。
两人在店里找了位子坐,待安悦将手里一袋一袋的药材放在桌子上之后,于渊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安悦一支,“给,妻主。”
安悦看着于渊递过来的糖葫芦,立刻想到当初她刚来到这个世界为了活下去猛烈的攻略苏之时的时候,顺带将萧行彦第一个攻略的事,当萧行彦对她表明了真心之后,就送了她一支糖葫芦,现在她还记得那个味道。
想到这儿,她又有点想哭。
“妻主,你哭什么?没见过糖葫芦啊!”
安悦一把将糖葫芦接过来,“胡说,谁没见过糖葫芦?”
“我哭是因为......”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于渊咬了一口糖葫芦看向安悦,“你怎么知道我不懂?我看你就是懒,不想说罢了。”
安悦为了不做于渊口中的那个“懒人”,开口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们四个人里面,是谁第一次送我糖葫芦吃的?”
“谁?肯定是我吧!我以前就没有见过你吃糖葫芦。”
“自恋!”安悦看着眼前亮晶晶的糖葫芦说道,“你们四个人里面,第一个送我糖葫芦的人是萧行彦。”
于渊恍然,“怪不得你哭呢,原来是想他了。不过你也该想开一点,他领命出征,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你该高兴才对。”
安悦的右手撑着下巴,颇有些烦闷的看向窗外,“高兴......我怎么高兴的起来?”
“我原本以为,你是心胸宽广的人,要不然也当不上这一品大司农,现如今看来,你心眼小的很啊妻主!”
“你对行彦的感情不够深厚,却说是我心眼小,真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