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并非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除了面对以外,别无他法。
“我承认是我用错了方法。”墨深坦然道,“但我绝对不会道歉。”
“我没打算让你道歉。”看着墨深惊诧的目光,苏之时道,“我需要的,是你将萧行彦引出来。”
墨深在短暂的思索之后,点头道,“好。”
苏之时起身时说,“你就留在这里,不必出去了,安悦那儿,我会帮你解释。”
“好。”
苏之时果然帮墨深向安悦解释,安悦将这件事交给苏之时去办,没有再过多的问。
夜色深沉,风将树吹的“飒飒”作响,一个黑影立在树顶,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宅子内外的情况,这个时候,在南面的墙角下,墨深等到了萧行彦现身,与此同时,树顶的黑影一个飞身朝着这边来了,等接近萧行彦时,手中的飞针朝着萧行彦发射,后者险险躲过,与此同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萧行彦困在其中。
“放开!放开!”
黑影缓缓落下,乃是苏之时,他在萧行彦的面前站定,平静的注视着他,“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这些小人才会用的手段?”
萧行彦怒视苏之时,“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我告诉你,你最好放开我,不然一日的时间,我手下的人就可以将这处宅子踏平。”
“是啊!你是皇上,可惜了,你现在在我们的手中,难道你手下的人敢轻举妄动?”苏之时看了墨深一眼,将目光放在萧行彦的脸上,“说吧!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金凤凰戒指?”
萧行彦大骂墨深,“叛徒!你才是真小人!”
墨深上前,一拳打在萧行彦的脸上,“你落到我们手中了,还敢骂我,找死是不是?”
“墨深,你先回去休息,我来审问他。”
“不行!”墨深道,“此事与我有关,我不能走。”
这个时候,听到动静的安悦来了,看在被困在网中的萧行彦,她有恍然大悟之感,“原来,家中这几日发生的偷盗事情,竟然事出有因,而这因,竟然与你有关。”
“萧行彦,你究竟想干什么?”
萧行彦道,“交出金凤凰戒指,我就再也不来找你了。”
“金凤凰戒指是我的,凭什么交给你?”
“金凤凰戒指代表着一个国家至高无上的权利,既然你已经不是女皇了,那么戒指给我,那个时候我没有问你要过来,现在我需要了,你必须交出来给我。”
安悦上上下下将萧行彦打量了一遍,“以你现在的处境,凭什么问我要东西?”她朝着身旁的玉白汤看去,“押下去,关进地牢里。”
“安悦,你敢!”
安悦原本要走,听到萧行彦的话,反而在他的面前站定,嘴角勾着冷笑,她道,“你看我敢不敢?”
“带下去!”
萧行彦被押下去之后,苏之时在安悦的面前站定,询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先关着吧,他不生事,我还能清净几天。”
苏之时道,“他的身份毕竟这样特殊,暂时关着倒没有什么要紧的,可是长时间恐怕不行。你得早做下一步打算。”
“我知道。”安悦冷静道,“我早就想好了。”
她决定拿萧行彦和录国皇帝做交易,以达到最大的利益。
但是,在录国,她只不过是一介平民,若想见到录国皇帝,根本就不是简单的事情。
幸好,新一季的玉米成熟了,她将玉米卖了之后,得到了一笔巨款。拿着这笔巨款里很小的一部分,她将金凤凰戒指给赎了回来,戴到了手上。
与此同时,她又拿出一笔银子,给自己打广告,让自己在一夜之间,闻名整个空城。
空城所有人都知道,安悦所种植出来的玉米,长的又好、吃着又香,而且,价钱还不贵。
因为名号出来了,皇宫的御膳房也开始用她生产出的玉米。
这日,御膳房给小皇帝做了一道虾仁玉米,小皇帝先吃了一个虾仁,感觉不错,又吃了一勺玉米粒,瞬间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不由得感叹道,“今日的玉米怎么这样好吃?快请厨师过来,朕重重有赏!”
自从小皇帝赏赐了厨师之后,厨师回答御膳房,就交代外出采办的人,认准安悦的玉米,以后只买她家的。
小皇帝因为喜欢玉米,因而天天交代下人,让厨房做和玉米有关的菜,很快,小皇帝就开始好奇——世间有这样好吃的玉米,若是能将种玉米的那个人请进皇宫,在皇宫的后花园种上一片玉米,那他不就可以随时随地吃到玉米了么?
想到这儿,他下令,让种植玉米的人进宫见他。
次日,圣旨就送到了安悦的家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种植玉米的农场主安悦进宫面圣。”
安悦喜滋滋的接下圣旨,收拾一番,打算进宫面见皇上。
这个时候,苏之时来了,见安悦在那儿梳妆,就站在了她的身后,说道,“传闻录国的小皇帝暴虐无常,杀人不眨眼,你见了他一定万事小心,若是不小心冲撞了,也要设法保全自己。”
“那录国小皇帝多大了?”
“据我调查得知,今年刚满二十岁。”
“那也不小了!”安悦将一支海棠步摇戴好了,起身时看向苏之时,“怎么样?看着还得体吧?”
“嗯,稳重大方。”
安悦凑到苏之时的面前,伸出手将他两眉之间的川字纹给抚平,“好了,你不用担心了,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在家的话一定盯好关在地牢里的那个人,他身边能人众多,我担心有人会趁着这个时候来救他,你一定不要让他被救走,知道了吗?”
“你放心,我会派人盯住萧行彦,另外,地牢周围的人手,也一直都在增加,有那么多的看守在,萧行彦不会被轻易救走。”
“好!”安悦伸手拍了拍苏之时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是最可靠的!”
安悦刚走出房门,墨深迎面走了过来,他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你一定要去吗?能不能不去?我昨天晚上做了噩梦,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