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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二章 赌气
    安悦忆及,那样兵器,本来就是萧行彦送给她的,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罢了!就当是物归原主了。

    “皇上还说......”

    安悦看向秋水,“说什么?”

    秋水道,“皇上说,如果公主还希望得到短柄双锤的话,只需要再见他时,求一求他,只要公主肯说些软话,皇上自然会将兵器还给公主的。”

    软话?

    萧行彦休想!

    只不过,秋水只是个传话的,她没必要对着她撒气,索性朝着御花园走去,来到小桥上,双手耷在白色的栏杆上,看着桥下的潺潺小溪,溪水中倒影着她瘦弱的面庞。

    “皇......”

    秋水刚要开口,就被萧行彦下令退下,她同萧行彦欠了欠身,屈身离去。

    萧行彦在安悦的身后站定,“悦儿。”

    安悦猛地转过身,因萧行彦离她太近而急急的后退,岂料背硬生生的磕在了栏杆上,栏杆的高度只到她的腰间,眼看她就要倒下去,掉入小溪中,好在萧行彦反应及时,立刻冲过去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其带入怀中。

    安悦惊魂未定的趴在萧行彦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害怕了?”

    安悦猛然间推开他,后退几步,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我当然不怕,这都要怪你,谁让你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

    “好好好!朕有错,全都是朕的错!那朕向你道歉,你可以答应朕么?”萧行彦如此说道。

    安悦面色冰冷,摇了摇头。

    “那你说......”萧行彦突然走近安悦,“究竟朕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朕?嗯?”

    他又站到了她的面前,四目相对,安悦在他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内心挣扎不已,她猛然间转过身背对着他,“别装模作样了!我是否原谅你,重要么?如今我是你的阶下囚,你摆出这样好的态度,目的是什么?又想要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

    “只怕我除了这条命,没有什么能给你得了。”

    “朕不要你的命。”萧行彦绕到安悦的面前来,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眸光紧锁着她,眼神无比的坚定,“朕要的,是你这个人。”

    “你想要的,是香格里拉城巨石后的宝贝,而我是能够让那个石头裂开的钥匙,你如今还留着我,目的不过在此,何必说的那么好听?”安悦伸手打落萧行彦的手,“我跟你说过了,那个宝物,只有我成为了天下之主以后,才能得到。如果你真的想要......”她对萧行彦伸出手,“将黛国的皇位给我,你肯么?”

    “悦儿。”萧行彦突然走近一步,将安悦紧紧的抱在怀中,他无比惋惜的说道,“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们之间不能变成这样,你说,你究竟想要什么?我满足你想要的,你留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安悦挣扎着没有脱身,索性放弃挣扎,她道,“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失去了就是没有了,就算你从前有资格拥有,可是现在,你也已经没有资格了。”她定声道,“萧行彦,你还是把我给关起来吧,这种虚伪的游戏,我不想继续陪你玩了。”

    萧行彦一拳砸在栏杆上,手背上全是血。

    人心都是肉长的,安悦不能说不痛苦。

    “你别这样......”

    “那你想让我怎样?”他质问她,言语间全是愤怒,“朕是皇上!黛国的皇上!安悦,朕在求你,求你的原谅,这还不够么?你还想要什么?还是说,你就恨朕,从于渊的死开始,你就一直恨朕!”

    “在这期间,朕自问设法去弥补了,可是你的?你总对朕说,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可如果你心里真的有于渊和谷阳,那个墨深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没有放下过去,怎么又放新人在自己身边?”

    “悦儿......”他踉跄着朝着她走去,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眸底含着热泪,哽咽着,“朕就那么的不值得原谅么?”

    从前的记忆在安悦的脑海中就像放电影一般,那个时候他们还是一家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他们一家人都是一条心,尤其是萧行彦,作为大夫郎,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她的。而从前,能够给她安心和安全感的,也是他。

    再看现在,真是可悲。

    “行彦......”她的心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疼过了,“行彦......”她看向他,“真的,回不去了。”

    萧行彦放开了她的手,下令道,“来人,把她关起来。”

    这一次,安悦隐隐有种感觉,萧行彦是想把她关到死。

    她没有反抗,平静的跟着侍卫离开。

    “皇上......”大公公看了一眼萧行彦滴血的手,“让太医来给您包扎包扎吧。”

    萧行彦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吓得他忙跪在地上,“奴才知错了,奴才不该多嘴的。”

    萧行彦转身而去。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在屋内侍奉的人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萧行彦坐在龙椅上,右手的手背还在流血,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说,他一面批阅奏折,血滴在每一本他经手的奏折上。

    大公公有些看不下去,来到外头,让人叫来秋水,对秋水说,“你去告诉录国公主,皇上因她而受伤,如果伤口也不愿意包扎,若在这么下去,恐怕伤口会发炎、流脓,到时候,皇上这只手就废了。皇上上早朝时就没有吃东西,如今下了早朝还没有吃,方才去问,午膳也不愿意吃了。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身子多么珍贵,这样下去,只怕......”

    “公公,奴婢明白了,这就去同录国公主说说,录国公主是个好人,一定会来劝说皇上的。”

    “嗯,快去吧!”

    秋水来到关押安悦的房间门外,同侍卫说了一声,就进去了。进屋后,她在黑暗中适应了很久,才在唯一的小窗户下看到坐在那儿的安悦。

    “公主。”

    安悦看过来,只淡淡一眼,“什么事?”

    秋水朝着安悦走过来,在她的面前跪下,“公主,您能跟我去看一眼皇上么?皇上他......他在作践自己的身子。”

    “他怎么了?”

    “皇上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如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受伤的手还在滴血,也不让太医查看......”

    “他为什么要这样?”

    “大约......大约是在同公主赌气吧?”